&&&&服女子却正满脸慈爱笑意的看着一个刚刚学会走路的小男孩跌跌撞撞的摸来摸去。
可能是那女子身边的丫鬟发现了她,在那女子身边低声说了些什么,女子收了笑容,转头看向了她,他看到她眼神瞬间亮了亮,小小的拳头捏起,明显有些紧张又有些希冀的看向那女子,似乎连呼吸都屏住了,可惜那女子扫了她一眼,目光停了不过片刻,随即便漠然的转开了。
他看到她嘴唇抿起,眼睛也慢慢蒙上了一层水雾,shi漉漉的,捏紧的小手微微在抖,却又努力忍着不哭出来,直直的站在那里,小小的身板却维持着挺立的姿势不变,似乎这样就以为不会有人发现她的异样和自以为羞耻的渴望。
她的那个样子和眼神瞬间撞进了他的心中,让他久久都不能忘,或许是因为她那个样子就是曾经被他隐藏的那个自己吧,隐藏的太久,他自己都快忘了,那一刻又刺进他的旧伤处而已。
第10章 掀开帷幕
韩老夫人在温泉庄子上养病,宫中每隔个十天半个月都会派御医过来给韩老夫人诊治,到七月时,韩老夫人的旧疾都没曾再犯了,可庆源帝的身体却是越来越差,魏国公看此时朝中情况,和当初已是不同,便和韩老夫人商议了一番,于七月中,陪着韩老夫人回了京中的魏国公府。
回到魏国公府之后,淮宁公主生辰宴两日前,魏国公韩誉召了以宓说话。
韩老夫人只育有一子一女,魏国公和以宓的母亲两兄妹自幼感情就很好,因此魏国公对以宓这个外甥女也素来十分疼爱,丝毫并不亚于对自己的两个女儿韩依瑶和韩依玥。
因此以宓也从来不曾因舅舅舅母私下不同意自己与表哥韩慎远的亲事而有丝毫芥蒂,她向来分得清,他们待她好已是恩情,却并不欠自己什么,认为他们为自己做什么就该是理所应当的。
魏国公看着行礼后安静站着的外甥女,唤了她坐下,问了她几句“回京中可还习惯”等话之后,也没再兜圈子,就温言对她道:“宓姐儿,你知道你外祖母因着担心你的将来,一直都想让你嫁予慎远,可是此事我却不赞同,你可因此觉得委屈?”
以宓摇头,恬淡地笑着道:“舅舅,表哥是魏国公世子,他的婚事事关国公府的前途。舅舅您是阿宓的舅舅,却也是魏国公府的当家人,阿宓相信就是换成瑶表姐或者玥表姐,在国公府的前途面前,舅舅也会是一样的态度,或者,可能还没有现在这般的为难。”
魏国公听言面上有一些复杂,其实若不是国公府情况特殊,他并不会反对儿子和外甥女的婚事,以外甥女的聪慧,做国公府的女主人其实是绰绰有余的。
不过看着面前的外甥女,想到薛皇后的试探,魏国公突然觉得,或许外甥女更适合高嫁……
他点了点头,道:“阿宓,你能这样想,我也就放心了。其实我也听你母亲说过,知道你对慎远无意,但即使如此,舅舅也仍希望你能明白我们的苦衷,不要因此就对国公府,对我和你舅母产生芥蒂。无论怎样,这国公府,将来永远都是你的娘家。”
以宓笑着“嗯”了声,起身跟魏国公行了一礼,道了谢。
魏国公叹了口气,又道,“不过这次舅舅召你过来,其实还有一事要跟你说……是和你后日入宫参加公主的生辰宴有些关系的。”
以宓看着魏国公,没有出声,静静等着他的后言。
魏国公便接着道:“其实在一年前,我就有心让你表哥尚主,只是公主年纪尚幼,事情又暂时无丝毫眉目,所以我从未向旁人提及,就是你外祖母和舅母,也都是不知情的。”
当今陛下只有一位公主,以魏国公府的情况,尚主,的确是风险最小,最稳妥的保障魏国公府将来爵位传承和前途的法子了。
“不过陛下却是知道我的意思的,也是因着公主年纪小,原先陛下不置可否,但现如今陛下病重,怕是已经开始考虑公主的婚事了。”
听到这里,以宓便知道舅舅特意召自己说话的真正目的了。
庆源帝对淮宁公主十分疼爱,既有心在临终前为淮宁定下驸马,很可能也会将几个人选说给公主听,再看公主的心意。
所以舅舅特意召了自己说这事,便是希望自己去参加公主的生辰宴时,不要惹了公主不喜,或让公主产生什么误会和芥蒂,徒增事情的变数。
以宓点头道:“阿宓明白,此次入宫,必会十分注意的。”
魏国公点头,看着面前外貌酷似妹妹,性子乖巧懂事得让人心疼的外甥女,一时就有些心软,难得的又多说了几句。
他道:“皇后娘娘原先有心让魏国公府和其娘家薛家联姻,想让薛家的嫡长女嫁给你表哥,不过我们却不欲与外戚联姻,所以半年前才特意借你外祖母的病避开了去。”
“此时情况已是不同,燕王和常安王入京,薛家对嫡长女已另有安排。而皇后娘娘特意跟你母亲提起你,召你入宫,怕是变了主意,又想从你这里入手,和魏国公府还有诚郡王府拉上关系。你在宫中,若是遇到薛家人,且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