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哪怕是十之一二,也可足见功夫,平日里我见过的各家姐妹们,也少有能及的了。”
“先前听说夏妹妹准备这绣图也不过只是准备了月余,刚刚我还在想,这就算绣技再出众,点灯熬夜也是难以完成的,不想妹妹就这般坦诚,真是可爱可敬。”
声音轻柔舒适,似乎让听得人都不禁放松下来,亦觉得以宓这寿礼是半分问题也没有,反是十分难得的。
以宓看过去,却是沈大夫人的幼女,沈铎的妹妹沈安如。
沈安如见以宓看过来,便温柔友好的对以宓笑了笑,然后就靠在其祖母沈老夫人身边有些爱娇道:“平日里我给祖母母亲绣些东西,或者和姐妹们送些小玩意,也多是丫鬟准备,自己也不过是画个样子描上些些,不过却还从来不好意思直接承认呢。”
沈大夫人也已调整了神色,笑看了一眼女儿,道:“你呀,以为个个都似你一样这般备懒又无赖?”
说完又温柔的召了以宓上前,夸了她两句,便把牡丹贺寿图一事打岔过去了,但沈老夫人到底对以宓甚至对夏老夫人神色都更是冷淡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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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铎站在窗前,听着一个不起眼的小丫鬟的回报,面色Yin晴不定。
他不知道,原来这前面还有这么一小段插曲,隔了那么久,很多琐碎的事情他都不记得了,却是记得,今日后来发生的那些事情。
她不想嫁给自己,真是费尽心思。
小丫鬟退下,便另有一个着了绿色坎肩的丫鬟进来,行了礼低声道:“三少爷,事情已经安排妥当。”
见沈铎目光沉沉的看着自己,顿了顿,补充道,“先前在宴厅中,夏家四姑娘不小心打翻了身边的茶盏,弄污了自己和她身边其姐夏三姑娘的衣裳,五姑娘见状就陪了夏三姑娘和夏四姑娘去了荷院换衣裳……四少爷,也去了荷院那边。”
四少爷和五姑娘,是沈家二房庶出的一对兄妹,沈铭和沈安意。今日宴会那边沈安意也被安排了照顾各家来的姑娘小姐。
丫鬟简要的回报着,她没说的是,当时夏家三姑娘那样子似乎早有防范,因为她受了吩咐一直留意着那边的动静,她看得出夏家三姑娘其实应该是可以避开那茶水的,可是却故意挡了下,没完全避开,但却拖了她四妹夏四姑娘一起。
沈铎点头,命其退下。
他看着外面明媚带着清新暖意的春光,打在水面上,泛起串串的粼光,和着满园子的青绿色,眼前就浮现出他第一次见她时的情景,哪怕已是隔世,他仍是记得很清楚。
那时也是这样的春日,她才初初到湖州,还是个小姑娘,大约是偷偷的带着丫鬟在清水湖畔游玩,而他,却因着某些原因正带着个花魁在游湖。
他记得她瞪着漂亮的大眼睛好奇的打量自己的模样,还有……后来那不知为何俏皮的带着些小小得意的笑容。
就是那个笑容,让前世的他沉迷其中,不可自拔。
从那时起他便费尽了心思想娶了她,知道她在夏家不受待见,他还曾自信满满的以为只要她嫁给自己,便会过得很好......
可是他那时大约也只是喜欢了她的模样,从来不曾真正了解过她,所以她只稍一动手脚,他所有的努力都碎成了碎片。
前世,就是在今日,他祖母娘家那边的表妹谢心婵和他的堂弟还有堂妹想暗算她,结果最后那日被人撞见衣裳不整在一起的却是他的堂弟沈铭和她的四妹夏以珠。
沈铭是他二叔的庶子。
最终她的四妹夏以珠嫁给了沈铭。
他们这样的家族,她妹妹嫁给了他的堂弟,而且还是以那样不光彩的方式,他便永远不可能再娶她了。
更何况那些算计并不复杂,或者她为了掐断嫁到沈家的可能,对她自己做的事情,根本就无意遮掩,他父亲和祖母很容易便查出了事情的始末。
不管最开始是谁想算计谁,但最后安然无恙的却是她,而她亲自布置,反算计了她的亲妹妹,害了她的终身,在他祖母和父亲眼里,都实在太过毒辣,让人不能不想到她的生母,诚郡王妃韩氏……
毒辣。沈铎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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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花园里,沈安如正陪着以宓说着话。
沈安如知道自己兄长喜欢以宓,便处处对以宓照应着,饶是以宓对沈铎无意,对沈家无甚好感,却对沈安如讨厌不起来,甚至可以说,称得上喜欢了。
两人正说着话,突然身后传来一个咬牙切齿的声音唤道:“夏以宓!”
声音尖利含着满满恨意,但却可以听出是已经压抑了音调而似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
两人回头,便看到神情有些慌乱,满脸通红,眼睛里带着压都压不住的恨意的夏以珠。
她瞪着以宓,像是要扑上来吃了以宓一般。
以宓皱眉,她看了一眼夏以珠身侧急慌慌想拉住自家小姐又不敢的大丫鬟茜碧,心中诧异,但随即就道:“四妹,你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