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不宜宣扬。
今日是七月初七,京都有七夕盛会,二人也没有在外多留,回了宫。
七夕灯会一如既往,新人旧人都爱凑个热闹。
情窦初开的小姑娘与小公子们在月老线旁、在合欢树下、在花灯河畔彼此诉说着情思。也有落单的,但少之又少。
林嚞嚞提了一盏鱼形花灯站在河畔,看着河面上各色各样的愿望灯,提了提嘴角,却有几分苦涩。她望着旧的花灯远去,又望着新的花灯启程,轮回往复。
去年此时,黎烜也曾与她同来。
而如今,只余她一个人。
那日从碧远茶馆回来,黎烜送了林嚞嚞一路,路上尽管少有言语,但她仍旧不可避免的动了心。
喜欢之情来的毫无理由,或许是黎烜太美了,或许是黎烜轻易将她从碧远茶馆里带出来,又或许是那一路从头至尾陪她走下来的是黎烜。
四姐曾说,不必为虚名所累,凡事向心而行。
她想,曾经坚持不肯与旁人订亲,或许就是为了这一日等到黎烜吧。
但她也有女儿家固有的矜持与娇羞,纵使芳心暗许也不曾说过一字一句。
碧远茶馆之后,她不止一次偶遇过黎烜。她总能在各个地方看见他,再与之说上几句话。不必多,只一两句就已足够。
后来,七夕到了。
黎烜主动约她逛花灯节。街头巷尾热闹非凡,她第一次觉得原来自己也能像寻常姑娘家一样,在这个节日里与心爱的人走在一起。
路边许多卖花灯的小贩,黎烜买了两盏鱼形的手提花灯,送了一盏给她。又买了两盏荷花灯拿在手里,二人结伴往花灯河畔去。
与黎烜相处的时间里,两人偶尔说话,可虽话不多,却没有尴尬别扭的感觉,反而宁静又安心。
河畔有许多男男女女,二人放下灯。黎烜与旁人借了两支墨笔,递了她一支,又彼此安静的写下心愿。
两个人都写的很快,将写着愿望的红纸叠好了放在花灯里。
“六小姐写了什么?”黎烜问。
“公子写了什么?”林嚞嚞反问。
黎烜笑说:“天下太平。”
林嚞嚞失笑,道:“百姓安居乐业。”
黎烜轻轻的笑,似花开万里,比岁月更惊艳。他没有否定她这句愿望的真实性,也没有追问她的愿望究竟是什么,一如她也没有追问。
唯有她自己知道,她写的是:山有木兮木有枝。
可也不会有人知道,黎烜到底写了什么。
后来,林母去世了。黎烜并非凶手,却也是间接害死了林母。
后来,她知道黎烜是世子。
后来,她发现黎烜只是在利用她,险些害得四姐流产。
后来,她就只有一个自己了。
黎烜纵使做错了事,但很大的责任都在自己身上。林嚞嚞一直都知道很多时候她不该怨恨黎烜,黎烜虽一直刻意隐瞒自己的身份,但也并非无迹可寻。
譬如,黎烜能够在黎嫣等人的手中将她带出来。譬如,四姐也曾暗示过她不要与他走得太近。可是爱情使人盲目,她欺骗了自己,使得自己心安理得的享受着那份爱,最终害人害己。
林嚞嚞在河畔蹲下来,将手中一盏未写心愿的花灯放到映着弯月的河水中。指尖不小心沾染了河水,冰凉刺骨。她猛地一缩,花灯歪了一下又正过来,在河水的涟漪中渐渐飘远。
在无数明亮的花灯中,很快就找不到了。
就像流失在岁月星河里的黎烜的那盏花灯,还有花灯里藏着的再也无人知晓的愿望:
——愿她余生平安顺遂,所爱之人再无二心。
生完孩子,林森森的身体也恢复了,不可描述之事也能做了。几乎憋了一年的黎飔丝毫没有放过林森森的意思。
林森森捂了一年的伤口,也被扒出来了。
先前因为怀孕不能做事,而且就寝时都是穿着一层薄薄的中衣的,加上林森森有意遮掩,便一直拖到今天。
正是月色朦胧,烛火幽幽时。
黎飔的手从林森森的额头到鼻尖,又到耳朵和下颚,再到香肩、锁骨,终是摸到了胸前。微微凹凸的手感让黎飔手一顿,林森森燃烧到几乎不剩的理智回来了,愣住。
就着微弱的烛光,黎飔垂着眼皮看清了她白皙无暇的心口处一寸左右的伤痕,狰狞可怖:“什么时候?”
林森森抓住他微微颤抖的手,平静的说:“去年,你失踪时。”
“谁?”
林森森抿了抿唇。
“谁?”
“林惢惢。”
黎飔此刻右手手掌还撑着床,左手被林森森握在手心里,他抿着唇一言不发,心里是滔天的愤恨与Yin鸷。
在暗室里的许多天,他知道林森森聪明,恐怕会猜出他在哪儿,也想过她会想办法去救他。但每一次他都在期盼,盼着林森森不要那么聪明,他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