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跟你一样做得很好,可他却只看到你的好,无视我的努力。每一次,每一次都是如此!”
被挟持的黎文瑞镇定自若,脚步随着他的移动而移动。
已经走出了寝宫,黎昀聪明的确保了身后无人。他未拿匕首的手从身上摸出什么东西,拿出来放在嘴里扯掉上面的盖子,那信号弹一飞冲天。
黎飔皱起眉头:“放了父皇!”
黎昀嘴角微微翘,透着讽刺、Yin冷和无情,道:“放了他,我怎么离开这里?我步步为营到今天,却还是输了,还是什么都没有!呵,那就只好用父皇来抵给我了。”
“你疯了?”
“我没有疯,我很清醒。”
黎文瑞终于开口,无可奈何道:“老四,朕从未偏过心。”
黎昀闻言冷笑,不屑一顾,道:“父皇说这话不觉得心虚么?儿臣一直记得七岁那年冬天的文考,最后我和三哥明明考得一样好,您却没有夸过儿臣一个字,却说三哥如何如何聪明。那位太傅还被您革了职。父皇,这样的例子太多了,若要一件一件的数出来,儿臣一天也说不完啊。”
“你该问问你的母妃,是不是买通了太傅。”
“不可能!”
二十年的认知被否决,黎昀有一丝慌乱,但也只是一瞬间,他压根不相信黎文瑞的话,讽刺道:“父皇,事到如今您也不必为自己辩解了。三哥比我优秀,我承认了。但那又如何呢,您还不是在我手里。即便今天没有我挟持,您也活不久了。”
黎文瑞没有反驳。他的身体一直有太医院里专门的御医检查问诊,去年他将林思言革职后,便渐渐呈现出疲态。但他年事已高,身体不适也属正常,谁知竟让黎昀钻了空子。
“林有鹤贪污受贿一案,在背后推波助澜的是你?”
“不错,是我。”
黎文瑞眉心一皱,想到了什么,问:“黎晗是受你指使?”
黎昀笑起来:“意外么?”他望向不远处与他对峙的黎飔,道:“大皇兄就是我手中的一把剑,我指哪儿,他打哪儿,愚蠢至极!三哥,你知道我让大皇兄都打过哪儿么?”
黎飔神色愈发晦暗不明。
“林森森三番两次的出事,都是我授意大哥去做的。我就是想看看,她在你心里有多重要。再后来,我就是不想看到她跟你在一起,所以我要折磨她!看着林森森受苦,三哥你心中也十分不好过吧。我就是要让你痛苦不堪!”
黎飔回忆起林森森曾受过的诸多苦楚,心中疼得要命,藏在袖子里的双手紧握成拳,止不住的颤抖。父皇到现在没有强硬的动作,显然还是想放黎昀一马。他面上不露分毫,道:“你已经无路可退了。”
突然蹿出一阵阵黑影,一群黑衣蒙面的人出现在黎昀身后,成防御保护的姿态。
“啊,对了,”黎昀不以为意,甚至非常得意,不知是因为他的退路已到,还是什么。他故意道:“森森如今在我府上,我若是出了事情,她也不会有好下场。三哥不知道吧,森森说,她跟你在一起是没办法,她想要的根本不是你,而是母仪天下!”他大笑,“三哥,你喜欢错了人,你后悔么?”
黎飔冷笑。
黎昀望着他:“三哥不信么?”
“你不觉得后来三皇子对你很是提防么?”
“嗯?”
这突如其来的女人的声音,让当场所有人都一怔。黎飔当即蹙起眉峰,死死盯着黎昀身后的一个人。
黎昀侧头一看,只看到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明眸善睐。竟然是林森森!他心底惊愕无比,一心二用起来。
“知道为什么么?”林森森笑问。
“为什么?”
林森森道:“刑部审案的流程,四皇子难道不比我清楚么?你怎么那么自信,你私设公堂不会被我看出来?”
“你骗我!”
“正如你骗我。”她说的轻描淡写、云淡风轻。
黎昀楞了一下,一时没想起来自己什么时候骗过她,转念一想自己似乎时时刻刻都在骗她,除了最近这些天。但没想到他唯一真心的这几天,却是别人手中的一盘局。
他扫了眼周围:“你不怕么?”
“怕什么?”
“他们会杀了你。”
金乌烁烁。
寒风凛凛。
黎飔站在硕大的阳光下,被寒风吹得浑身冰冷。他一错不错地盯着林森森,多日来的思念犹如喷薄的洪水,席卷而来。但此时此刻,注视着千军万马中云淡风轻的林森森,他竟只能停驻在原地。
心脏仿佛被巨大的蚕丝网笼罩着,一点一点地收紧又收紧,勒得他生疼生疼。
他不能露怯,更不能掉以轻心,因为黎昀说得对。黎昀的身边那么多人,刀剑无眼,一不小心便会要了她的命。
“那你不觉得奇怪么?”林森森轻飘飘地反问。
“什么?”
“为什么我敢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