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满眼笑意,甚至还有几分爱意,她才跟着带路的下人。
院子门朝南,中了些名贵的花草,但这个时节花朵已经凋零,只剩枯枝,但草却还是青绿色的,看着生机勃勃、郁郁葱葱。
屋子很大,阳光也特别充足。屋里的摆设很雅致,也很Jing贵,看起来就价值不菲。还有那张床,简直赶得上龙塌了。
林森森心中冷笑。
桌子旁边站着一个小女孩,莫约十五六岁,看着乖巧又可人。她与她笑笑,亲疏适宜,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小荷,见过四姑娘。”
“有茶么?”
“有的,奴婢这就去准备。”
林森森温柔的笑了,眼睁睁看着小荷跑出去。她瞄了眼青萝,眉间的笑意渐渐冷了下来。她的伤口虽已结痂,但到底还没完全恢复,胎象又不稳,刚才与黎昀的一方对峙,简直叫她Jing疲力尽。
青萝低眉顺眼,本本分分,只乖觉的跟在林森森左右。
未久,小荷拿着托盘出现,托盘上有一盏茶和两只青瓷茶杯。她将茶壶与茶杯都放到桌上,正准备给林森森倒一杯,被人按住了。她侧头去看青萝,眉头微皱。
“有点烫,小姐喜欢再凉一点的。”
“那奴婢拿出去再给四姑娘凉会儿?”
林森森摇摇头:“先放这儿吧,再等会儿喝也是一样的。”她笑说:“小荷,你多大了?”
“奴婢十七岁。”
“看着倒是很显小。”林森森接过青萝倒的茶,接过来抿了口,道:“四爷说让你以后跟着我,以后便麻烦你了。”
小荷有些诧异,道:“都是奴婢应该做的。”
林森森温和的笑,没再说话。
书屋里可看见的天,一碧如洗,广阔无垠,偶尔鸟雀飞过、大雁南行北归,一派温馨。
这里可看见的天,同样蔚蓝无边,但却没有半点温暖之意,仿佛有一片硕大的乌云在北边蠢蠢欲动,正准备遮天蔽日。
林森森望着天,神色莫测。
☆、一笑一尘缘
这几日的天气不大好,时有乌云,但并无Yin雨。
黎昀每日来去匆匆,看上去倒是忙碌得很,但总会抽出时间到林森森这里看一看。话里话外,倒真的是情深意浓。有时情难自禁了,黎昀会搂搂她、抱抱她,倒没有更过分的举动。
但他当日信誓旦旦的说“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这事儿,不知进行到了哪一步。
林森森没有催过一句,只是每日盛装打扮,在他来的时候笑脸相迎,等他主动提起。
不过直到事发,黎昀也没有提起过一句。
黎昀手中的剑有很多,曾有藏拙,如今锋芒毕露。
当下站在黎昀眼前的人是御史大人,鬓角有几根不可查的银丝,他眉目有几分不赞同,道:“林森森此前一直跟着三皇子,如今突然倒戈,怕是另有目的。四皇子,我们只差最后一步棋了,不要因小失大啊。”
御史所言甚是,林森森在这个关口突然倒戈相向,该是很明显的目的不纯。但她说的没有什么不对,也许喜欢过黎飔,但那是因为她以为黎飔最后会坐上龙椅。如今龙椅的传承人换了,她也就不喜欢黎飔了。
这有什么不对,是人都逐利,良禽择木而栖。光有爱情能如何?权利是前提,爱情是辅助,这才是一个人最漂亮的一生。
“父皇久病不愈,身体怕是已经无药可救了。”
“这就看四皇子的意思了。”
“那么,反正父皇也快走了,林森森就算另有目的又如何?”更何况她要的那些,他都可以给。只要坐上龙椅,便没有什么是他不能做的。
御史还想再说什么,但转念一想也是,反正圣上也快死了,管林森森有什么目的。
又是一堆奏折,黎昀跟黎文瑞诉苦。
前几日黎文瑞虽身体不适,但每天总还能起来走几步,可这两日他连坐起来都费劲了。他能感觉到自己身体的空虚,也知道自己时日无多了。
“父皇,您赶紧好起来吧,儿臣不想再看奏折了!”
“胡说八道。”黎文瑞怒目而视,但因身体不适,气势锐减:“老三已经失踪多日,怕是凶多吉少了。既然四处都找不到,那边放弃了吧。”
黎昀不同意,瞬间变了脸色:“父皇,三哥一定没事的,儿臣再加派人手,去京都之外也仔细搜寻,一定能找到三哥的。”
黎文瑞叹气,不愿多提的模样,道:“老四啊,以后不要再说那样的胡话了。这江山啊,以后还得你来守着呢。”
“儿臣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恐怕有负父皇期许。”
“所以你得学啊。”
“父皇会长命百岁的!”黎昀一副不愿接受圣上会离他而去的模样,酸涩道:“父皇,您会好起来的,您一定会好起来的。”
“朕的身体朕清楚。扶朕起来。”他道,在黎昀的帮助下坐起来,“书架第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