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让人去买了小包子,宜双炒了两道小菜,拌了个冷菜,就这么吃了。
每道菜都不算特别Jing致,但心意十足。
吃惯了山珍海味的黎飔并非觉得这些菜多么好吃,只是觉得十分温暖窝心。
晚饭过后,黎飔与她闲话了会儿,披着夜色回府了。
月如弯钩,月明星稀。
☆、一方一净土
不知是否受了林森森的影响,黎飔觉得自己也有些犯困。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他竟打了个盹儿。
直到马车停下来,他才醒来:“怎么了?”
“有人。”
“谁?”
他话音刚落,外面的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人抢先了去。那人轻轻一笑,道:“三皇子有礼了。”竟是黎烜。
黎飔从马车里出来,夜风吹得他灵台更清明了些。他不动声色的四下观察了一番,他的人已经将马车围起来,黎烜就在包围圈之外,一身红衣竟格外飒爽。他脸上没有更多神色:“原来是世子。”
黎烜还在京都,那么西南兵马不足之事的真实度便要大打折扣,不知沈谚那边情况如何。他心有担忧,但巍然不动。
“虽然夜深了,但微臣想请三皇子喝杯茶,不知三皇子意下如何。”
“如果不呢?”
黎烜明晃晃的笑,道:“三皇子出门,总不可能将所有侍卫都带在身边吧,您今晚这杯茶,怕是躲不掉的。”
语落,黑夜里又出现了一群人。黎飔深知躲不掉,只能按捺不动:“世子请。”
“客气,三皇子请。”
深夜请来了黎飔,黎烜什么都没做,妥帖的安排了住处。随后,果真送上了一盏茶。
黎烜给他倒了一杯,但他没喝。
“三皇子不必担心,这杯茶里没有掺东西。”黎烜笑笑,当真是天地为之黯然失色,美艳无比,“掺东西的那些茶,今日下午三皇子已经喝了许多。”
黎飔瞬间拉下眼皮,遮去眼底的情绪。
今天下午他一直在林森森的家里,喝得都是林森森喝的那些茶,按理说不可能有问题,除非森森的身边出现了叛徒。他看似平波无澜的眸子闪过一瞬暗芒,一手执起茶杯,指腹在杯壁摩挲着。
他笑说:“喝多了,自是不想再喝了。”
“也是。”黎烜不做勉强,道:“那便请三皇子好好休息吧。”
“世子与谁在合作?”
黎烜笑说:“三皇子一向聪明,不如猜一猜?”
黎飔心中迅速计较一番,道:“是我二皇兄么?”
“三皇子果然名不虚传。”
“是世子手下留情,给了我许多暗示。”
黎烜微怔,他从头到尾没有暴露出什么,哪里来的暗示?只这短短的瞬间,主客便变换了过来,主动权跑到了黎飔手中。
黎飔不骄不躁,道:“夜深了,不如让我先休息。”
黎烜的视线落在他脸上一错不错,企图看出些什么,但他什么都没看得出来。稍许,他微微笑,离开了厢房还顺手关上了门。
黎烜没有任何暗示,黎飔揣测他的背后是黎誊只是推测。因为他一直暗着提防黎昀,所以知道黎昀与黎烜并没有交集,那么只能是黎誊了。
但是西南距离京都这么远,黎烜特地在此跟黎誊合作,图什么?
再者,他此刻被请过来,这消息可以说不到第二天便能传出去了,甚至不必等到明天便会有人来接他,黎誊要这么点时间来做什么?
做什么?自是做不能做的事情。
圣上生病已久,黎誊进宫探望。养兵蓄锐多年,等的便是今天,将这世间最高权势掌握在自己手中,掌管天下。
已经夜深,但黎文瑞仍在批阅奏折。
黎誊的母妃邓贤妃拎着膳盒去圣上的寝宫。推开寝宫的门,邓贤妃找到条案后的圣上,将膳盒打开,道:“陛下,身子要紧。夜深了,不如您先吃点臣妾熬的银耳羹?”她说着就要给黎文瑞乘一碗出来。
黎文瑞推开了,他一点胃口都没有,道:“你这么晚来做什么,回去吧。”
“臣妾心疼陛下,想来陪着陛下。”
“不必了。”
这才说完,就有小太监过来通传,说是二皇子求见。黎文瑞瞬间端正了姿态,拿出威严来,暗暗瞥了眼邓贤妃,等黎誊进来。
黎誊看着比自己还高出一些,黎文瑞微微后仰,靠着椅背,道:“这么晚了还进宫做什么?有要紧事?”
“父皇还不知道么?”黎誊抬眼笑问:“三弟造反了。他勾结南靖王之子黎烜,如今黎烜已经带着西南的兵马逼近宫门,要您禅位。父皇,兵临城下,您该做个决定了。”
“老二真不愧是朕的儿子,果然计谋无双。你想让朕怎么做?”
“只要父皇写一道圣旨便好。”
黎文瑞怒极反笑,道:“就算黎烜兵临城下,难道朕会坐以待毙么?来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