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能够降服陛下。”
“也不能算是降服啦。”沈善瑜很享受冬日的阳光,因年里没有下过雪,廊下的冰柱也化得很快,暖洋洋的似乎要到春日了,“不过父皇心有愧疚罢了。”
陆齐光策马行在前面:“陛下不必有愧,大公主是心甘情愿的。”他背对着沈善瑜,看不清他的神情,只能听见语气冷清,仿佛寒风凛冽。
沈善瑜沉yin片刻,道:“你也不必有愧。”
“我问心无愧。”良久,陆齐光才抛出这样的话,“陛下的意思,似乎是要命人出使阿木尔,一来,有益于两国邦交,二来……去看看她。”
大公主这么些年的书信一直说自己过得很好,但愈是这样,愈让皇帝心中有愧。当年不得已舍了大女儿去和亲,一直是皇帝的锥心之痛,至今无法消弭。
“那父皇让谁去?”沈善瑜低声问道,看着策马行在前面的陆齐光,她心里有些难受,到底陆齐光还是没有忘记过大公主。两年前陆家老太太殁了,陆齐光服齐衰,孝期一年。但他至今仍然没有成家的打算,将陆家老爷子和陆夫人给急得不行,却又无可奈何。
陆齐光无声叹道:“不知。”只要,不是他就可以了。沈善瑜悻悻应了一声,他转头去看。小公主如今已然长开了许多,模样愈发的像大公主了,尤其是一双眼睛,别无二致。
陆齐光心中一酸,又回过头不再去看:“阿瑜,让你和萧禹同去,不是很好么?”阿璐她……定然也很想见妹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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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琏今日休沐,正去看了怀有身孕的太子良娣,良娣初为人母,满脸娇羞,还不忘得意的看了一眼太子妃,让太子妃心中憋气。但转念一想,也没有什么好置气的,沈琏第一个孩子就是嫡子,好歹也有个倚仗,不算是辱没了自己。
沈琏正妻贤妾美的温存,外面的掌事太监道:“太子殿下,五公主来了,现下已然进了二门了。”
太子妃顿时暗笑,她当然不愿意看着丈夫跟别的女人温存,阿瑜来得正是时候!沈琏脸色顿变,知道妹妹是来找茬的,起身道:“只说我不在就是了,染霜去好生接待阿瑜。”
染霜是太子妃的小字。
掌事太监盈盈含笑道:“殿下,方才五公主进门之时便问了,说是知道殿下在东宫里,还请殿下自行去吧。”
良娣入东宫时间不长,加之沈琏并非宠妾灭妻的主儿,素来有需要带女眷出席的场合都是太子妃陪同,是以良娣虽然明白沈善瑜得宠,但却没有个大概的定论,轻声道:“爷怕什么?总归是爷的亲妹妹呀。做哥哥的教训一二也不是不可。”
太子妃撇了撇嘴,心道是这人好生没有眼力劲。外面已然响起沈善瑜娇俏的声音:“太子哥哥,我可知道,这些事都是你招惹的!”
来了!沈琏苦笑,上一回因为陈轶的事开罪了妹妹,妹妹将他的狮峰龙井全泡了,现在指不定还要如何呢!太子妃忙笑着将人迎进来,见她一身红色披风,看来分外娇俏。一面给她解斗篷一面笑道:“你哥哥在呢,良娣前几日说是有了身孕,可不要吵闹。”
“有了身孕?”沈善瑜看着躺在床上的良娣,见她满面娇羞,也是拊掌笑道,“如此说来,小侄儿要有伴了?”又四下里寻找,将腰间的金黄色玉坠子给了她,“算是我的贺礼,过几日再给你个好的。”
自打怀孕之后,良娣就觉得自己狂得能上天了,连太子妃也时有不放在眼里。虽然知道沈善瑜得宠,但没有由来沈琏会为了妹妹不要孩子吧?加之她并没有亲眼见过沈善瑜的受宠模样,自然存了几分轻慢的心思。虽是谢恩,但脸上微微露出了几分不满的神色,似乎是对于这份贺礼很不上心。
一眼看出了她的意思,沈善瑜原本要将玉坠儿放在她手上,忽的一收,又拢了回来:“既然良娣不喜欢,那我就不给了。这本是渥南国那边进贡的金水菩提,好大一颗原石才得了这小小的一个,我还心疼呢。”
知道良娣存了几分轻慢的心思,沈琏怒目而视,虽没有出言斥责,但神色不满已极。沈善瑜挽了哥哥:“二哥哥,我是来要个解释的,也没有这样欺辱我家阿禹的事。”又转头看了一眼良娣,“我瞧着,还是小侄儿可爱一些。”
不料沈琏连看自己一眼都不曾,更是一语不发,连为自己辩解的意思都没有,良娣吓坏了,脸色顿白。等到兄妹俩出门后,太子妃心中大快,迎上良娣凄楚的目光:“也不知道妹妹是如何作想的,太子往后会有许许多多的孩子,只是这亲妹妹只有一个呀。妹妹没有见过自然不知道,但凡阿瑜撒个娇,陛下和娘娘都要让她几分,这几个殿下公主都是将她当做眼珠子,平素里连啐她也不曾有过的,何况你我?”她一面笑,一面看向了良娣尚且平坦的小腹,“若真是惹恼了阿瑜呀,莫说你了,连孩子都得吃挂落,再没有什么前程可言了。”
良娣心都凉了,愈发后悔方才不该轻视沈善瑜,更知道太子妃现在是刻意看自己笑话,吓得额上冷汗频出,痛哭流涕道:“太子妃,还请太子妃替妾斡旋一二,妾一己之身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