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丁往勾栏院里去找了,谁成想并未发现陈轶临到第二日,陈轶还没有回来。陈阁老能官至辅臣, 自然是老谋深算的主儿,现在这节骨眼上向皇帝上报, 那就是当着伊勒德削皇帝这老丈人的脸,无奈之下, 陈阁老只能上书, 说犬子陈轶身有不适,暂且告假。
这上书呈到皇帝跟前的时候,皇帝正在考女儿功课,顺嘴说了一句,沈善瑜笑得十分得体:“这位文郎,别是因为沉迷酒色, 败坏了身子吧?”
皇帝笑眯了眼睛:“阿瑜这样讨厌陈轶?”
“是呀。”沈善瑜点头, 当日不过是一句话罢了, 竟然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喜欢陈毅,她当然要不遗余力的纠正众人脑中想当然的想法了, “儿臣很讨厌陈轶。”
大掌抚着女儿发顶, 皇帝沉沉一叹:“父皇也不太喜欢他。”文武二郎身边, 皇帝都是安排了暗卫的,自然知道很多事,比如陈轶把女儿弄伤了,还有萧禹……若非现在还用得到陈轶, 皇帝必然一杯鸩酒,将此人鸩杀了。
听罢皇帝的话,沈善瑜翦水秋瞳里露出晶晶亮亮的神情来:“那父皇为什么不喜欢他?”她以为,皇帝是很喜欢陈轶的,没想到原来父皇并不喜欢他,这样想来,自己是愈发不必担心父皇母后会逼着自己嫁给他了。
皇帝“唔”了一声,大手抚着女儿的发顶:“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讨厌一个人倒是没有那样的讲究。”皇帝是个好面子的,总不能说自己安插了暗卫在陈轶和萧禹身边吧?要是让阿瑜知道,她一系列勾搭萧禹的行为都给做爹的知道了个一清二楚,说不定一会儿就吊死在房梁上了。
对于这样搪塞的话,沈善瑜心里翻了个白眼,当她傻呢?但父皇浑身散发着多年上位者的霸气,也不容她继续问了,悻悻的应了一声,又说:“那儿臣走了,三哥今日说要带儿臣去快雪山庄赏菊。”
皇帝应了一声,看着女儿出去后,才看向立侍一旁的督太监:“如何?”
“回陛下,陈阁老虽说文郎害病,但据奴才所知,昨儿个,文郎并未回府上,怕是离奇失踪了。”督太监笑得十分得体,“昨儿个跟这文郎的暗卫回来禀报,说文郎和瑞王殿下一起出去应酬,后来就没有回来了。”
瑞王是三皇子的封号,皇帝目光渐渐深沉,提起朱笔写了几笔,吩咐道:“陈轶那厮,的确该教训了。看着些,老三是个孟浪性子,别闹出人命来了。”
“奴才遵旨。”督太监含笑称是,目光之中隐隐闪现着Yin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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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善瑜回了凤仪宫整理了一下,也就出宫去了。宫苑前等着一辆装饰华贵的马车,那辆马车上装饰着绫罗绸缎,两个小灯笼悬在车门前,很是乖巧。见她出来,车上下来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锦衣金冠,俊朗的面容上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笑容,大手拍了拍沈善瑜的肩膀:“小阿瑜。”
“三哥。”男人手劲儿大,疼得沈善瑜龇牙咧嘴的,不动声色的掐他,“你再欺辱我,我就告诉二姐,让二姐治你!”
“好好好,哥哥错了,妹妹你大人大量,宽恕则个。”又引了妹妹上车,复笑道,“走,还有人在宫门等候呢。”
三哥瑞王的排场素来是大,这点沈善瑜很是清楚,有人留在宫外也是常事。刚到了宫门,见一人骑了高头大马,一身竹青色锦袍,举手投足间净是大将之风,刚毅的面容、深邃的五官,尤其是一双仿佛星海般的眸子,让人恨不能沉醉下去。沈善瑜脸儿一红,对萧禹一笑。
瑞王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如何?”妹妹这些小动作都落入他眼里了,瑞王心道是她果然是喜欢萧禹的,心中很是得意。
他的神色倒是全被沈善瑜捕捉到,心都凉了半截,试探着问:“哥哥为什么让萧将军来?”不会是哥哥们都知道了吧!夭寿啦,萧好人一定会被逼迫着娶她的,到时候跪下唱征服都没用啦!
瑞王粲然一笑,佯作不知:“是大姐的意思,说是萧将军这几日随侍左右,很是妥帖的人。加之你又冒失,怕你有了不妥的地方,这才请萧将军来了。”他一面说,一面拍着妹妹的头:“那阿瑜以为哥哥为什么让萧将军来?”
“我怎么知道呀。”沈善瑜红了脸,还好还好,只要不是因为那个原因就好了。又对萧禹咧开一个乖巧的笑容,让他红了脸,生怕自己当着瑞王失态,忙转过头不再看了。
看着妹妹这故作轻松的样子,瑞王撇嘴微笑,自己换了马来骑,让妹妹和明月乘马车。
快雪山庄四时之景各有不同,如今已然是深秋,去往快雪山庄路上的枫叶已然全红了,映在欢快流淌的小溪之中,一片火红。沈善瑜很是喜欢这样的景色,掀了帘子,看着外面的风景,顺带看着骑马走在马车旁边的萧禹。
美人、美景,多么赏心悦目的画面啊……
沈善瑜已然看痴了,不防队伍前忽然横出一个黑咕隆咚的物体来,众人慌忙勒马,马车也骤停。一时之间,队伍吵闹起来。沈善瑜正看萧好人看得如痴如醉,冷不丁没有刹住,往前扑了一下,吓得萧禹恨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