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一个字清晰的慢慢说。
男孩点了点头,乖巧的收起了图画纸和水彩笔,拿起小零食慢慢吃。
穆雪摸了摸他的头,这才放心的起身想要离开,一抬头看见了坐在那里吃饭的沈明辉。
“沈律师。”他小声招呼,“对不住,方才我没看见您。”
“没关系。”沈明辉笑道,“能聊一会儿吗?”
“可以。”穆雪用围裙擦了擦手,坐到沈明辉的对面。
“那是你儿子?”沈明辉指着男孩道。
“是的。我儿子。”
“几岁了?”
“三周岁半。”
“比我女儿小。”沈明辉笑了起来,“很可爱啊。长得很像你。”
“嗯……”
“我听说现在他的抚养权有问题?”
“他妈妈后悔了,一直想儿子,想把他要回去。我问过律师了,我没有稳定的工作,也没有稳定的住所,再加上是爸爸,打官司很难赢。”
“之前我的助手来过一次,你为什么没有跟她联系呢?”
“我一个男人,没工作也没钱,让孩子跟我太受罪了,也许把孩子送回去给他妈妈养对孩子更好。”
这个是非常现实的问题,很多人觉得养孩子有爱就行了,实际上养孩子尤其是残疾的孩子,最需要的是钱。再多的爱,也没办法弥补经济上的不足。
“你前妻是做什么的?”
“她是在大学里教书的。是家里的三女,书香门第。”
沈明辉点了点头,这与他之前查到的基本资料相符,穆雪出身也是极好的,母亲是一间寺庙的神官,父亲出身名门望族,家族风气保守,穆雪十四岁就订婚了,发现了他的性向异常之后,家里没有再让他读书,火速将他送去了男德班,不知怎么,他性向异常的事还是被未婚妻家里知道了,退了亲。
现任的妻子是他“治愈”之后,家里面托媒人找的,说起来穆雪是低嫁。
另一个世界现代人经常意yIn自己出身名门望族之家会如何如何,实际上名门之苦岂是外人能了解的,这个世界的名门望族若是女子就罢了,男子尤其苦,虽然锦衣玉食婚事却不得自由,能得妻子喜爱自然是人生赢家,若是不为妻子所喜,也只能强颜欢笑,维持表面的体面。
穆雪留住了孩子,却不能回归家族,只能寄身小餐馆当服务生,眉宇间哪有大家闺男的优雅傲气,早被生活折磨的颓丧了。
“这次的官司是附带民事赔偿的,如果赢了,你的经济状况会有所改善。”沈明辉说道,钱啊,说到底最要紧的是钱。
“也许吧。”穆雪摇了摇头,他的呼叫器亮了,“对不住,楼上的客人叫我。”
“你去忙吧,我在这里等你打佯我们再慢慢聊。”
吃完了饭,沈明辉让服务生把桌子收了,要了一壶茶之后,拿出笔电处理公事。
忙碌的时间总过得极快的,很快到了晚上十点钟,最后一拨客人也离开了,饭店的其他人都离开了,只剩下穆雪。
他在内侧锁了门,将卷帘门关到一半,只留下了楼下的灯,“您的茶凉了吧?我给您添点热水。”他一边说一边到吧台那里拎了一壶热水,打开了沈明辉的茶壶盖替他添了水,“您还需要些什么吗?”。
沈明辉合上了笔电将笔记本电脑装进了袋子里,“不要忙了,坐下来吧。”他替自己倒了杯水,又拿了个新杯子替穆雪倒了杯水。
穆雪拘谨地坐了下来,“真是太麻烦您了。”
“是我自己利用下班的时间来这里找你聊天,没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沈明辉道,他没有用调查两个字,这种案子受害者往往很敏感。“介意我录音吗?”
“不介意。”穆雪摇头,“您喝水。”
“嗯。”这个时间段帝都的气候一直挺干燥的,沈明辉喝了一口水,“你……”他忽然觉得自己眼皮很沉,很困……他困惑地看了一眼穆雪……倒在了桌子上。
“男有四德,德、容、言、功。其中最要紧的就是德行,上孝姑翁,下抚儿女,亲睦妯娌……”沈明辉在一间空旷的只有四面墙的小房间醒了过来,他发觉自己被绑在一个焊在地面上的铁椅子上,他对面是一个光秃秃的原木色木桌,木桌上摆着一本厚厚的书,一个穿着黑色罩衣的男子,手捧着书大声颂读。
沈明辉只听得头疼欲裂,“你是谁?”他出声问道,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哑得要命,“你们为什么绑架我?你们知不知道绑架是一级重罪?有期徒刑十年至无期,终身不得保释,遇赦不赦!”
“身为男子,贞顺第一,守身如玉,顺从妻子……”对方像是没听见一样,念经一样的念自己面前的书。
“穆雪呢?”
男子依旧在念,声音稳定,吐字清晰,恭顺异常,让沈明辉莫名其妙的想起另一个世界的穆教徒念古X经时的虔诚。
他晃了晃头,这段洗脑的声音他觉得有些耳熟,仿佛是从他翻了几页就丢到一旁,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