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吗?”警官露出了一个耐人寻味的笑容,“如果我说这次视频的传播以及那位自首的时敢当,与她有某种关联,你觉得奇怪吗?”
秦知秋撇了撇嘴,摇了摇头,“不奇怪。”
“为什么?”
“据我所知她是华夏国网络自由联盟的重要成员,这个网络自由联盟的主旨就是反/政府、自由化,利用网络和做他们价值观里‘正确’的事,被她们盯上挖出视频,全网传播是非常正常的事。”
“你是怎么知道她现在提网络自由联盟的重要成员的?”
“我虽然现在是主播,但我一直没有放下记者的身份和人脉,知道她现在是网络自由联盟成员很正常。”
“也就是说,整个事件中你是非常清白的?”
“可以这样说。”秦知秋道。
“那汪玲呢?你和她熟悉吗?”
“非常熟悉。”秦知秋点头,“她曾经是张唯卿的助理,我们彼此很熟。”
“熟悉到她回帝都治病,住在你在酒店长包的客房里?你亲自打电话给肾病权威周爵士让她接受试验性手术,并且向肾病研究院提供六百万的赞助?”
“是的。”秦知秋并不否认,这些都是明面上有据可查的,否认只能显得自己可疑,“我在酒店遇见了她,知道了她的困境,对她伸出了援手。我家每年都要进行各种慈善捐款,你知道的,捐款是能抵税的,捐给谁都是捐,捐给肾病研究院既能帮助她,又能减税,一举两得。”
“所以你没有贿赂她说出张唯卿的秘密,整倒张唯卿,以期自己上位喽?”
瞻瞻看向秦知秋,见秦知秋脸上不止没有慌乱,反而带着几分嘲讽的笑,心知这位警官怕是斗不过秦知秋的。
果然,秦知秋呵呵笑了起来,“原来你们找我来协助调查的原因是这个,在贵警局眼里,有视频,有受害者的性/侵者不值得调查,我非常值得调查喽?”
警官轻咳了一声,“你承认你知道张唯卿是个性/侵者喽?”她露出了狡猾的笑。
“我相信视频,我也相信张令佳不会平白无故往自己母亲头上套上性/侵者的帽子。”秦知秋表情恢复了平静。
“你没说相信和你共事半年多的瞻瞻。”中年警官抓住了秦知秋的漏洞,“你认为瞻瞻的指控有假?”
“知秋姐……”瞻瞻轻泣了一声。
秦知秋看看他,又看看警官,抬头瞧瞧闪着红灯的监控,她知道这些人的主要目的不是她,更不是找出幕后主使人,而是瞻瞻露出了破绽,她们想通过她来揭穿瞻瞻,所以才让她们同处一室,故意当着他的面询问她,“不。”秦知秋摇头,“我不认为有假。”
“那你为什么没有说你相信他?”
“他没给我机会。”
“什么?”
“他明知道我会保护他,照顾他,却没有给我机会,而是悄悄的辞职走了,从面对媒体站出来到现在,从来没有联络过我。瞻瞻,你相信过我吗?”秦知秋看向瞻瞻。
“我——”瞻瞻低下了头。
“你是不是认为我是张唯卿的传人和她关系很近,不会相信你,也不会帮你?”
“对不起,我就是觉得对不住您,太丢脸了,我不想连累您——”瞻瞻捂着脸哭了起来,心里笑开了花,果然,秦知秋选择了帮他。
警察扔下了笔,她知道秦知秋在撒谎,也感觉到了秦知秋和瞻瞻之间莫名的敌意,但知道、感觉是不能做为证据的,秦知秋的说法表面看来无懈可击。
秦知秋看着她胸口的铭牌,“姬焕臣……”帝都有四大名捕,其中最难斗的就是望族远枝铁母鸡姬焕臣。
望族不代表着富有,尤其是体系庞大的家族,这位姓姬的,除了姓之外,什么都没有。靠自己从普通的巡警做到高阶警官,赚钱多了,一样节俭吝啬,为人诡诈难斗。
难怪瞻瞻在她面前几乎要露出破绽原形毕露。
自己竟和她交锋过一次,还略占上风……
姬焕臣注意到她的目光,笑了,“沈明辉是您的前夫吧?”
“是的。”
“非常不错的律师,您也是相关专业的?”
“我也算是律师。”
“幸亏您选择了做主播。”姬焕臣笑了起来,走过来拍拍秦知秋的肩,忽然贴近了她道,“我知道你满嘴胡扯,你保瞻瞻,是不是投鼠忌器?我告诉你,我们反复看过视频,他可一点都不像被强迫。”
“您会把视频做为证据承上法庭吗?”秦知秋同样小声说道,能吗?法庭承认了这个视频,就必须承认几百分别的视频,到时候审都不用审了,不同于普通性/侵罪,在华夏国迷/jian罪是终身追溯案,再加上张唯卿要命的保存了所有影碟,罪名一旦成立,刑期累加起来张唯卿能把牢底坐穿。
“这是吾所愿也。”姬焕臣看向秦知秋。“你在保护谁?你要知道,真相往往是最有利的武器……”
“真相也往往是最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