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比试的,颇意外的看向阿十, 见是一个穿着翠色衣裙的小姑娘,头上的帷帽遮住了容颜,瞧不清样子。
月光公主目光落在她纤细的身形上打量了一遭,不屑的道:“ 你是谁?你这样儿能上去马吗?”
阿十笑了:“上不上得去,不是嘴说的。”说着手指放在唇边, 一声长长的哨声从樱唇间响起,随着长哨,不一会儿便见那边儿马厩里跃出一匹神骏的大黑马来,跑到台下,两个前蹄,嘶鸣一声停下。
冬儿早把她的金弓箭囊取了过来,阿十接在手里,看了月光公主一眼,纵身从台上跳了下去,正落在下面的大黑马上,冲月光公主道:“谢家阿十请公主赐教。”
“你也是谢家人?”
太子开口道:“公主不是要找谢家的人比试吗,这位正是国公府的千金贵女,便不及母后尊贵,却也并不辱没公主殿下吧。”
那公主忽的笑了起来:“到底是谢家千金,不跟那些软趴趴的女人一样,有胆量,好,能与谢家千金比试一番,本公主也没白来一趟大晋。”
玳玳忍不住道:“我们阿十可不是只有胆量,骑术更好,一会儿你要是输了可不能再赖账哦。”
玳玳一句话皇后娘娘都忍不住轻笑了一声,看了自己这位八婶一眼,也就她敢说这样的话了,却忽听大公主道:“也不知谢侍郎怎么想的竟娶了这么位夫人。”
这句话正巧落在国公府王氏夫人耳朵里,侧头道:“大公主这话老婆子可听不明白了,我家玳玳怎么了,我还觉的老八配不上玳玳呢啊,能娶这么个儿媳妇儿,是我谢家祖上积了德行,我瞧着哪儿哪儿都好,说句大公主不爱听的话,就你们皇家的那些公主,比起我家玳玳差远了。”
大公主起的脸都黑了,想发怒,却碍于国公夫人的身份,她心里明白,自己这个大公主也不过是名儿好听罢了,若论起尊贵来,跟谢家是没法比的,自己的丈夫也过是谢家长媳的兄弟,无论从哪儿论起来自己都是晚辈,哪敢发脾气,只得讪讪笑了两声:“您老听差了,本宫并无他意。”
王氏夫人:“哦,那就是老婆子听差了,想来是年纪大了,耳背些也未可知,大公主莫怪啊。”说着跟旁边的王嬷嬷道:“你去把这碗茶给玳玳送去,这丫头瞧起热闹来,连茶都忘了,秋天风燥,回头闹起嗓子来可得受罪了。”
王嬷嬷应一声端着茶过去了,玳玳接过茶冲自己婆婆露出个大大的笑脸,看的王氏夫人暗暗好笑,她这个八儿媳,人简单,心思更简单,偏就让老八给瞧上了,落到了老八手里,也不知这丫头算运气好还算运气不好,不过这两口子的姻缘都是上天一早就定好的,便隔着千山万水,该是两口子的早早晚晚也跑不了,老八跟玳玳如何,阿十跟睿王也是如此。
正想着,忽听王嬷嬷小声道:“刚那匹大黑马,老奴瞧着可有些眼熟,像是睿王殿下的。”
王氏夫人愣了愣:“你没看错?”
王嬷嬷道:“刚老奴过来的时候正碰上睿王殿下,殿下叫住老奴问了阿十小姐可到了,当时老奴瞧得清楚,睿王殿下骑的正是这匹大黑马,脑门上有道白,老奴记得真真儿呢。”
王氏夫人:“既是睿王殿下的坐骑,怎么阿十这丫头使唤的如此顺溜。”
王嬷嬷:“可是说呢,老奴听人说过睿王这匹马可是匹野马,难训的很,除了睿王殿下谁都不认的,可您瞧刚咱们阿十小姐,一个口哨就给叫过来了,您瞧这会儿一人一马的亲热劲儿,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咱们阿十小姐的马呢。”
王氏夫人看过去,还真是,阿十骑在那大黑马上,探着手摸了摸大黑马的马鬃,那大黑马在她手上蹭啊蹭的,别提多亲热了:“嬷嬷你说小阿十跟人家的马都这么亲热,人呢?”
王嬷嬷忍不住笑了一声:“您不是心心念念的都想抱外孙子,老奴瞧着快了,小两口都好的不分你我了,等成了大礼,过不多久就能听见喜信了。”
王氏夫人眉开眼笑:“不过我倒是盼着小阿十给我生个外孙女,跟咱们小阿十小时候一样,小小的漂漂亮亮个小丫头,叫我一声阿婆,多招人稀罕啊。”
王嬷嬷点点头:“是啊,阿十小时候是招人疼,后来大了成日跟着八少爷九少爷,才学的调皮了些,说起来,小阿十这一身骑射功夫可是八少爷手把手教出来的,又加上睿王这匹神俊宝马,这夜郎的公主今儿这脸是丢定了。”
王氏夫人:“这夜郎公主口口声声谢家谢家的,就是知道以兰丫头的身份不会下场跟她比试,却忘了咱家还有个小阿十呢,让这蛮子公主知道知道,咱们大晋的女子也不都是没用的娇小姐,比起骑射来,她一个蛮族公主差的远呢。”
王嬷嬷点头:“那可是,咱们阿十小姐多厉害啊,您瞧小阿十开弓了。”
王氏夫人忙手搭着凉棚望了过去,远远瞧见校场中间马道上她的阿十骑着大黑马在疾驰而过,靠进标靶的时候,从马鞍上摘下她的小金弓,箭囊中取了白羽箭,搭在弓弦上,瞄准开弓只听嗖一声,接着便是兵士的欢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