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比的必要,可我夜郎的骑手输了,若不再比一场,本公主是不服。”
这公主虽说有些刁蛮任性,却生的极美,尤其一身红衣,站在那儿美的张扬,即便举止不合规矩礼法,却很难让人讨厌。
皇上很是宽容的笑了一声:“那就依着公主,再比一场如何?王德顺去吩咐下去,再比一场。”
不想那公主却道:“且慢,这一场可不是那些骑手比试了。”
皇上愣了愣:“不是骑手比试?”
公主点头:“不是他们,是本公主跟你们大晋的皇后娘娘比试一场,听说皇后娘娘是定国公府谢家的嫡长孙女,小时候常听父王提起大晋这位定国公是为勇冠三军的猛士,谢家更是你们大晋的簪缨之家,世代将门,皇后娘娘既出身谢家,想必骑射功夫必然不差,不然可辍了谢家的威名,所以,本公主要跟皇后娘娘比试一场。”说着扫了眼对面的姹紫嫣红的女眷,异常不屑的道:“想来这里也只有皇后娘娘还能与本公主比试比试,其他人恐怕恐怕连马都上不去吧。”
夜郎公主此话一出,大晋这边儿的君臣脸色都沉了下来,礼部尚书道:“公主虽远来是客,却不该如此出言不逊,皇后娘娘凤体尊贵,如何能跟公主比试骑射,公主此举不是故意刁难吗?”
那月光公主摆摆手:“什么凤体不凤体的,就本公主这几日瞧来,你们大晋的女子实在弱的很,走几步路都要喘上半天,也就你们皇后娘娘还好些,而且是谢家的人,我不找皇后娘娘还能找谁?要不然你这老头子给我找一个出来。”
这几句话说的越发不客气,把老尚书气的脸色又是红又是白,不知该跟这夜郎的刁蛮公主说什么,这位根本不知规矩礼法也不懂道理,就是输的不甘心,胡搅蛮缠的非要赢一回不可。
虽这夜郎公主说出的话不中听,仔细想来却也有几分道理,大晋的女子讲究的是三从四德,以柔弱为美,尤其世族千金多养在深闺之中,学些琴棋书画针线女红,连家里的大门都没出过,更遑论什么骑射功夫了,的确也只有谢家千金才能学些骑射与她比试一番。
且这公主看似鲁莽实则聪明的紧,她一口一个国公府,一口一个谢家威名,把谢家推到了前头来,若皇后娘娘不应她出来比试,就辍了谢府威名,若出来比试 ,堂堂母仪天下的金尊玉贵的皇后娘娘,跟她一个夜郎公主比试骑射,无论输赢都不光彩。
更何况谁都知道皇后娘娘虽是谢府嫡长孙女,骑射功夫自是不弱,却是过去,自入宫为后,一行一动需端庄沉稳,骑射功夫早八百年就丢到了一边儿,虽不至于上不去马,却也不能与当年相比,更何况跟这弓马娴熟的夜郎公主比试了。
所以这夜郎公主这一招明摆着是将军之计,算准了皇后娘娘绝不会真跟自己比试,既不能比试,就算认输,如此夜郎便板回了一局。
阿十不禁道:“夜郎这位公主还真是聪明。”
玳玳忙道:“为什么聪明,怎么聪明了,我瞧着她笨的很,说话都不过脑子的,得罪了皇后娘娘还不知道呢。”
阿十:“也就八嫂觉得这公主笨,她这是将兰丫头的军呢,把咱们谢家推出来,兰丫头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便应了输赢都是夜郎占了大便宜。”
玳玳:“那,那这么说不是糟糕了吗?听师兄说皇后娘娘这两年身子不大好,每春秋两季常犯咳疾,哪能跟这夜郎公主比试骑射啊。”
玳玳话音刚落,小粘糕便开口道:“今日本是两国骑手比试,虽是比试却并非要比个输赢高下,而是为了两国的将士能彼此亲近互为兄弟,公主却执意要分输赢却是为何,莫非是不想与我大晋亲近共处不成,那么本太子不免要疑心夜郎王此次进京朝拜的诚意了。”
玳玳一脸崇拜的道:“阿十,阿十,你看咱们太子殿下多厉害,年纪虽不大,气势却足,不亏是咱们大晋的储君,好厉害啊。”
阿十:“八嫂,你这么花痴的望着阿彻,若是让八哥瞧见,你想想后果。”
玳玳切一声:“你少吓唬我,太子殿下才十二,你八哥就算再小心眼,还能跟一个十二的半大孩子计较不成。”
阿十:“那可不说不准,八嫂,我得提醒你一句,八哥的心眼比你想的还小了许多许多,真的,不骗你。”
玳玳却不停,两眼放光的盯着小粘糕:“阿十,我发现太子殿下长得跟你有些像啊,你瞧那双眼晶亮亮贼呼呼的跟你一模一样。”
阿十:“八嫂晶亮亮还凑合,这贼呼呼怎么听也不像好话。而且,这三个字用在咱们大晋储君身上,尤为不妥。”
玳玳挥挥手:“知道啦,知道啦,我不就私下里跟你说说吗,别人又听不见怕什么,阿十你看夜郎王出来替他妹子说话了。”
阿十忍不住翻了白眼,她八嫂这是当成戏文来看了,瞧那一脸兴奋的样儿,简直唯恐天下不乱。
阿十看向夜郎王,以夜郎王的心机哪会不知这公主的秉性,既任由她跳出来挑衅,绝不会因小粘糕的几句话便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