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找到中转站,就被早已经摸底的孟凯文逮了个正着,她蜷缩在角落里歇斯底里的尖叫,扬言如果不让他见白笙安,她就咬舌自尽,孟凯文受不了女人的尖嗓门,捂着耳朵给白笙安打了电话。
不到十分钟,白笙安就赶来了,外头艳阳高照,但是他身上的气质Yin冷的如坠冰窟,他依旧是冷漠的性子,但是这冰冷里又多了份啖血食rou的恨意,连眼底都透着厚重强势的Yin翳,让人光看一眼,都觉得毛骨悚然。
贝希文见白笙安进来,眼里立刻绽放出光芒,瞬间变得像鹌鹑一样乖巧,眼底透着眷恋:“白先生,你来看我了。”果然,他虽然性子冷漠,但是比谁都温柔,他待她,是与众不同的。
白笙安面色未变,只是不辩情绪的问了一句:“你要咬舌自尽?”
贝希文目光凄楚,但神色坚定:“白先生,你就是我这辈子的信仰,我别无他愿,死前能见你一面,我就无憾了。”
白笙安突然大笑,眼底却如同千里冰封一般结冻,他一点点靠近她,轻轻抬手,捏住了她的下巴,每个字都像是从冰窖里打捞出来的一般嘶嘶冒着寒气:“你想死?想解脱,是吗?”
贝希文觉得此刻的白先生太过Yin森诡异,但是她依旧一动不动轻声开口:“我知道,我是要坐牢的,一个人忍受漫长的孤单比让我死都折磨,我死了,我的灵魂要被托付给神明,那是我最向往的极乐,我已经完成了任务,能……”
她最后一句话没说完,就变成了犀利尖刺的哀嚎,因为白笙安的手指卡在她下颌骨的两侧,生生的把她的下颌骨捏到脱臼。
她整个下巴都脱下来,诡异的悬吊着,嘴巴合不拢,只能发出空洞的哀嚎声,模样看着诡异的很。
但比这更诡异的,是白笙安的神情,他眼底没有一点温度,嘴角甚至高高的扬起,居高临下的看着不住哀嚎求饶的贝希文,声音里有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让你死,只会便宜了你,我要让你至死都受着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你欠我的,不是一条贱命就能还得了的!”
说完,他转身就走,贝希文接受不了这样的刺激,面色惨白,托着脱臼的下巴,浑身抽搐的晕了过去。
孟凯文这才叫人七手八脚的把贝希文拷好了抬上警车,路过白笙安身边时,后背还嗖嗖的冒着寒气,白笙安明知道他是贝希文最后的念想,却故意把事情做得这么残忍,把她逼到了绝路上,让她彻底生无可恋,但偏偏还得在牢狱之中受尽漫长的折磨,真是太残忍了!
要怪就只能怪贝希文有眼无珠,惹谁不行,非要招惹苏瑶。
解决了贝希文,白笙安才面色惨白的回了医院,一时间,护理站,医生办公室,手术室跟炸了窝似的,穿着白大褂的人耗子似的乱窜,白笙安被抬上手术床,在不绝于耳的嘈杂声中渐渐失去了意识。
爆破事件过去一周,苏瑶已经基本恢复到了从前活蹦乱跳的状态,她和律所解除了合约,经手人是那个没来得及在黄道吉日迎娶米露露的柳瑞文,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替白笙安画的插画交了稿,她去了陆霖的公司,跟在他屁股后头作威作福。
生活变得平静无波,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这一天,苏瑶正和陆霖商量这次画册的封面,前台小妹隔着两道玻璃门扯着嗓子喊她:“苏瑶,有个警察叔叔请你喝一杯呢,你是不是背着我们jianyIn掳掠了?”
苏瑶已经习惯了她的不着调,把手里的册子放下,笑着走出来:“掳掠倒是可以,jianyIn就有点强人所难了。”
她一扭头看到门口站着的人时,面色一僵,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恭恭敬敬的喊了声:“孟警官好!”
孟凯文看着她春风满面,唇红齿白的模样,像是没事人一样不受一丝牵连,心里隐隐有些不平衡,当下说话有些生硬:“苏瑶,我想和你说两句。”
“我靠,不会是你旧爱见不得你和新欢双宿双飞来捉jian了吧?”前台小妹蹭的站起来,眼冒Jing光,孟凯文被她看的怪不舒服,皱了皱眉,扭头去外头等了。
“别乱说话,这是我的一个朋友,正经的警察,你瞎想什么呢?”苏瑶理了理衣襟往外走,小妹嘻嘻的笑着:“警官是正经警官,苏瑶是不是正经苏瑶就不清楚了。”
苏瑶笑笑,不理她的插科打诨,出了门,语气不再那么轻松,她知道,孟凯文和她没什么私交,这次来的目的,八成是因为白笙安。
果不其然,见她出来,孟凯文也不讲究什么场合铺垫,开门见山道:“我哥已经在重症监护室躺了一个礼拜了,那个死样子让人看着难受,我看你也不忙,有空就去看他一眼,他从前确实让你难受了,但是现在也遭了报应,你就放他一马,念在他是个残疾人,别和他计较。”
他这寥寥几句,信息量极大,苏瑶嗓子眼堵得慌,心口突突的跳,一时间反应不过来,白笙安怎么会进了监护室,又怎么会变成残疾人?
她手心一片冰凉,嘴角僵硬,说不出半句话,孟凯文看出她的担心,心里有了盘算,接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