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失去的惶恐三年噬骨的思念, 让他心里的暗黑无限弥漫:这是他的姐姐,他的妻子,他的!谁也不能夺去, 谁也不能让他们分开。
春花被紧紧按住, 年轻男人深深埋进柔软馨香, 并且像某个地方缓慢而坚定的移动。
“阿贞!”春花终于不再顾忌, 拧住周清贞的耳朵使劲儿往后拽“阿贞,你疯了!”
耳朵清晰的疼痛姐姐惊慌的声音,终于让周清贞清醒过来,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慌乱却只有一刹那,抬起头知错悔过的摸样。
“姐姐,我……太想你了,咱们整整分开两年十个月零十三天……”一个个苦苦熬过的日子,一个个噩梦连连的夜晚。
当时靠着信念和姐姐的东西支撑,并没有觉得苦,可是现在回想起来,周清贞怕的浑身颤抖,他像走失很久的孩子,踏遍千山万水历尽艰辛磨难,终于找到自己的母亲。
周清贞一把抱住春花喃喃出心底的惶恐:“刚分开那会儿,我天天梦见姐姐在牢里被胁迫,然后撞墙自尽,头上的血流啊流怎么也止不住,流成一条河,姐姐被血河带走,我却跳不到河里。”
原本还想推开的春花,停了下来,周清贞声音惶恐无依,仿佛那样的噩梦他亲身经历过一遍又一遍。
“后来我被家里人定了亲事,天天梦见姐姐不要我了,我怎么追都追不上……”
委屈哽咽的声音让春花心疼不已,脖子边热热的shi意,让春花眼眶又酸又涩,这是她拼命护着的小孩,她喜欢的小孩,却要这样备受煎熬。
春花伸出胳膊抱住周清贞:“傻瓜,姐姐永远不会不要你。”
“嗯”乖乖的点头。
春花从周清贞怀里出来,帮他掠掠鬓发:“以后不要瞎想,你记住就算天塌下来,姐姐也会跟你在一起。”
“嗯”这世上没人能分开我们,就算是姐姐和我也不行。
“乖啊”春花摸摸周清贞脸庞,笑容明媚起来。
“嗯”周清贞眼里全是柔柔的笑意,姐姐以后也要乖乖的,年轻男人遗憾的看着妻子转身收拾衣领,不由自主伸出食指摩挲双唇,回味刚才的细腻,将来……
春花转过身看见青年的动作,有些奇怪的问:“阿贞口渴?”
“嗯”年轻男人放下手温柔点头。
“奇怪,晚饭不是有汤吗?”春花一边奇怪,一边去桌边提茶壶倒水,然后惊讶的发现“阿贞,这是不是咱们以前东屋那张桌子?”
“嗯”周清贞走到春花身边,接过她手里的茶杯慢慢抿了一口,好喝。
春花这才开始打量这间书房,挺大屋子空荡荡的,一张方桌一张塌,塌旁是陈旧的炕柜。春花走过去用手摸了摸,素面枣红漆,在隐蔽的一角有一道刮擦,正是她用了七八年的那一个。
“阿贞……”你怎么这么傻。
周清贞柔柔拉起姐姐的手:“有它们陪着,我可以假装姐姐就在我身边。”分别的苦楚春花也深有体会,她也曾恨不能肋生双翼飞到省府。
鼻子一阵发酸,春花掩饰的转过去抹掉眼泪,就算周清贞再次从后背环住她,也不反抗。周清贞把怀里柔顺的女子转过来面对面,在她泪水浸过的眼上轻轻吻过。
“姐姐,好想时时刻刻和你在一起。”周清贞一边呢喃,一边滑过女孩挺翘的鼻子,含住她娇嫩的双唇轻啮慢尝。
春花浓浓的睫毛颤了颤,最后颤微微合上,顺从的轻启檀唇。察觉到姐姐回应,周清贞心里笑了笑,真乖,然后不再顾忌深深吻下去,仿佛要将春花的魂魄都吞到肚里。
等到周清贞心里的荒漠稍微得到一点抚慰,外边已经完全黑下来,两个年轻人终于相依坐在榻边商量家事。
“这宅院花了四千二百银子,修葺翻新花了四百银子……”周清贞握着春花的手一点点说来。见姐姐要询问,捏捏她的手示意稍安勿躁。
“姐姐,咱们舒舒服服住几十年,将来孩子出息就继续住着。子孙平平咱们卖了,去岳母那里买上几百亩地跟儿孙们做个田舍翁也不亏。”
京城这地方没有身份,这个宅院只能引来祸端。
“乱七八糟花下来,还剩下还有九百多银子……”
“怎么会剩这么多?”周清贞手上大约有多少钱,春花心里还是有数的,顶多能剩六百多。
周清贞笑的清雅:“姐姐,我有月俸。”
春花在心里拨算盘,就算五月开始领俸禄现在十月,多出三百两那一个月是……
“我一个月八两五钱月俸,另有四石稻谷。”稻谷是带壳的大米。
……春花,当我不会算帐么?
“姐姐”周清贞柔柔的笑,握着春花的手慢慢解释“那些不过是零用,另外还有一年四季置衣银,冬天有柴薪钱,夏天有买冰钱,还有皂吏钱,车马钱……”
春花听的惊讶不已,稀奇的看着周清贞,听他最后说:“还有年终的养廉银一百俩。”
“阿贞一年能挣四五百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