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她娘身边,抱着她娘胳膊撒娇:“娘~~~老训我,你都不心疼你姑娘。”
那娇娇的调子传到车外,听得周清贞浑身像过电一般,要是姐姐能叫一声“阿贞~~~”不可想不可想,周清贞下意识的加紧双腿,却发现在马上这个动作没法实现。
其实叫阿贞也不很过瘾,最好是姐姐娇娇的叫一声“弟弟~~~”
‘咳咳咳’‘咳咳咳’周清贞被自己的口水呛到咳得惊天动地。
“少爷你怎么了,是不是吃了凉风?”如意催马过来惊讶的问。
马车里正被亲娘教训的春花,回到车窗前焦急的撩起车帘:“阿贞,怎么啦?”
到底是自家姑爷春花娘没忍住,也挤过来问:“吃凉风了?”
“哎,我说你好歹也是大小伙子,至于吃口凉风就咳得惊天动地?”周清玉催马过来,嫌弃的关心。
‘咳咳咳’周清贞接过如意递的水囊,连喝好几口才压下咳嗽:“没事,不小心呛了一下。”
春花娘看着女婿红的能滴血的脸,担忧提议:“要不你来坐车,让顺子去骑马?”
跟姐姐坐一个车上?不不不,周清贞确定自己会控制不住想要抱抱摸摸,他尽量平息声音:“我没事,岳母坐好咱们快些赶路。”
还没到京城路上就有了茶寮、饭摊、客栈,然后越走越热闹,未入京先过一道金水河,然后从北门入城往南走三四里,再向西六七里,再向南十余里马车才停下来。
这是一条安静的巷子,青砖路大约七八尺宽。春花娘从车上下来,先入眼的是三个台阶上的金柱门,青瓦顶彩绘拱漆黑的门匾上书‘周府’两个鎏金大字,下边是大红铜钉门,两边两座抱鼓石。
如意早就上前叫门,大门洞开四五个衣着整齐的下人,出来弯腰屈膝:“恭迎亲家老爷,亲家太太,恭迎姑娘到访。”
刘老四只觉得手脚都没处放,春花娘也有些拘束,周清玉见了大咧咧打前阵,率先撩袍进去:“三弟这地方不错,一个月得多少租金?”
这是一座三进宅院,比白家还能更旷阔些,二进院还有一座假山小巧玲珑,春花看的皱眉低声说:“阿贞,你租这么大院子太浪费了。”
春花娘也在旁边帮腔:“姑爷,我家闺女说得对,就你们小两口住这也太浪费了。”
边说话边进了三进院子,一样青砖青瓦抄手游廊三正两耳的上房,左右各三间厢房。早就跑了一圈的周清玉迎出来:“三弟,你这院子一个月得二三十两吧。”
春花娘听得直吸气,她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姑爷,你是不是看错信了,我们说要搬来,是打算自己安家不和你们一块住,用不着这么大院子。”
周清贞双手交握,控制自己不去拉春花,温和回道:“这儿原是户部左侍郎的宅院,他因疾病返乡仓促要卖刚好被我碰上,价钱合适我就买了。”
“买了!”周清玉瞪大眼睛。
“阿贞,你哪来的钱?”
看到姐姐担心的模样,周清贞终于没忍住握住她的手,笑眼对她:“舅父把娘的聘礼都还回来了。”
“那也不用这么大!”春花责备的看着他。
傻姐姐,将来不光我们住,还有我们的孩子、孙子……
一丝丝温柔的眼神将春花包裹,直脾气女孩忽然明白那温柔里含义,忍不住晕红双颊回以柔情。
‘咳咳’周清玉咳得响亮,真是没眼看,两个人你侬我侬,差不多快要抱到一起,还能不能好了?
春花娘把自家不争气的闺女拉回来,瞪了一眼,再冷脸对着周清贞:“姑爷是读书人,总该知道发乎情止乎礼吧,欺负我们乡下姑娘,是咋回事?”
“岳父岳母车马劳累,请到厢房洗漱,饭菜已经备好。”周清贞仿佛没听到责备,神色温和吩咐下人伺候。
吃过饭春花娘先着急的问:“姑爷,我信里托你找到落脚处,怎么样了?实在不行先租个小院住着,你们婚期不远咱们住一处不合适。”
“已经有了,在京城西边八十里处有个洛家镇符和岳母要求,田宅的定金我已经交了。”
“那行,明天我们就去看,花儿跟娘去歇着。”春花娘边说边拉春花,她这女婿什么都好,就是一点恨不能立刻吞了自家姑娘,她还是小心些好。
周清贞神色温和的挡住去路:“岳母,你也看到家里没有女主人,那些下人合不合适,要添置什么,还有家里银钱安排,都得姐姐拿主意。”
这倒也是,春花娘犹豫了,谁家屋里没个女人都不成。再说看看这宅子,就知道女婿是个能花钱的,这要花烂包了,还得自己姑娘遭殃。
“要不我和姐姐当着岳母面,商量家里剩下银钱怎么安排?”周清贞温和的追问一句。
这怎么行,姑娘再亲嫁了人也是别人家的,日子也是别人的,自己插一杠算什么?春花娘只能退一步,临走还叮嘱姑娘:“不许他亲近知道不?”
春花笑眯眯点头:“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