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良药苦口,忠言逆耳,他明知写出这篇文章可能被人责难,却还是义无反顾,正说明此人忠心社稷,理应是状元之才!”
他话音刚落,王显便反驳道:“这种人,不治他的罪就算是官家开恩了,还想让他当状元!”
龙椅上的皇帝忽然轻笑一声,说道:“状元,还不至于,朕看他这篇策论文采也就一般,远及不上状元!”
今年的状元竟然不是吴中予,而是一名籍籍无名之辈,这让所有人都大跌眼镜,吴中予第一个交卷,却被排进了最末榜里,真是奇哉怪哉!
听皇上这么说,王尚书面露得意之色,斜看了严述一眼,自以为在这场争论中自己胜了,却没想到皇帝随后又说“虽不及状元,但朕觉得做个探花还是绰绰有余的!”
皇上这句话,让满朝文武都为之一愣,别说朝廷里的大臣了,就是今年的进士们,都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出了毛病?官家刚才说什么?要让李弘济做探花?
大殿安静了几秒钟,终于有大臣忍不住,问道:“官家,您刚才说……”
“朝廷既然举行科举,自然是为了广开言路,选拔良才,圣明的君主,怎么可能因为一篇策论就降罪写文章举子呢?李弘济直言进谏,正是我大宋需要的人呀!”
皇帝一句话,金口玉言,原本榜上无名的李弘济就变成了探花郎。
满朝文武最郁闷的要数冯思远了,原本自己应该是探花的,李弘济他横插一档,他成了探花,那自己呢?
冯思远作为一个还没任何官职的进士,雷霆雨露都是恩典,自然是不敢发表任何质疑君主的言语,可朝中已经有大臣看不下去了,向皇帝询问道:“官家,如果让李弘济横擦一档,那么原来的第三名冯思远该当如何呢?”
“哦,已经有探花了!那么……”皇帝的话从这里顿了一下,满朝文武新科进士各怀心事看着龙椅上的皇帝。
“那么,朕便出个考题,让李弘济和冯思远在朝堂上比一比,胜的就为探花,输的那个,也别抱怨!有道是‘文无第一,武无第二’冯思远的文章朕还记得,真是堆珠砌玉的锦绣文章,如此发展下去,将来必成一代文豪,而李弘济呢,言语虽质朴了些,但胜在有理有据,也很不错!你们两人比一场,朕可是很期待呢!”
冯思远心里一块石头落尽肚子里,论文采,他自负天下第一还没怕过谁呢!区区一个李弘济,向来籍籍无名,他根本不放在眼里!斜眼瞅了一眼仍旧跪在殿中央的李弘济,见他也一脸踌躇满志信心满满,心里冷笑,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自信!
勇夺探花郎(二)
官家很期待这场比试,犹豫着说道:“出个什么题目好呢?不如你们两个就以这场殿试为题,各作诗一首,由朕和满朝文武来决断,一炷香的时间……”
皇帝还未说完,冯思远便急忙上前,说道:“官家,不需一炷香,臣现在就做的出来!”
“哦?古有曹植七步成诗,今日有我大宋才子比曹子键更快,快说来听听!”
“十年苦读无日夜,勤向圣贤觅文章,为报圣主酬民策,如何抢我探花郎!”冯思远心里委屈呀,凭什么忽然冲出一个人就要抢我探花郎的名次!
听完冯思远这首诗,官家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这事搁在谁身上谁也不会乐意,更何况已经公布了名次,现在还改,就是他这个皇上说话不算数!
其实从会试的时候,皇上就注意到了李弘济,殿试时还专门走下去看这个李弘济写的文章,有心给他一个好名次,可碍于朝中很多保守大臣反对,也只能暂且搁下,打算在这大殿之上考验一下这李弘济。
李弘济冷笑一声,便也做了一首七言诗“圣贤门下皆苦读,杂学琐事即文章,浅薄如何酬圣主,我才真是探花郎”
说完,冯思远的脸都绿了。
刚刚冯思远的诗,叫唤满肚子的委屈,可李弘济这,抢名次抢的是理直气壮,于情于理,冯思远都输了李弘济一筹。
官家哈哈大笑起来“冯思远呀,这可怪不得朕了,你既然已经败下阵了,就依照先前所说让出探花的位子吧,不过这件事你的确也是受了委屈,这样吧,你虽是二甲,但一切待遇与一甲相同,朕也赐你进士及第!”
冯思远现在是一肚子的苦水,自己三岁识字,五岁学诗,八岁就能做文章,一直被奉为神童。这李弘济在自己八岁的时候,还只是父亲买回来的一个娈/童呢!
今天居然在大殿上,当着皇帝和文武百官的面被他抢走了到手的探花名次!这对于自视甚高心高气傲的冯思远来说,简直比当众扇他耳光还让他难堪!
什么榜眼探花的,什么一甲二甲的!他不稀罕,他不要了!他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就是转身就走,再过三年接着考,狗屁的探花,他要当状元!
可惜,能只能这么想想,他不能这么干!他可以心高气傲怼任何人,却不能拂了皇帝的面子,给他保留一甲的待遇,已经算是皇帝朝他示好了!
憋着满肚子的委屈,冯思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