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而是以交卷的速度定胜负,前几次考试,第一个交卷者,都被钦点为状元,后交卷的,写的再好,也会排在末尾。
冯思远抬头看了一眼,这人正是会试的第一名吴中予,听说他省试的时候便考了第一名,看来大庆又要出个连中三元的士子了。
可奇怪的是,那吴中予跪在殿上等了好长时间,也没有等到皇上的半句话,按道理来说,这时候皇上怎么也得称赞两句才是,冯思远也好奇。就又抬眼去看,却看到皇上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吓得他赶紧低头写自己的文章。
皇帝下来走了一圈,就站到了冯思远前面,一条真龙立在当前,冯思远只觉得自己握笔的手都在颤抖,就算是皇帝不说不笑不出一点声,那威慑也住够压垮冯思远敏感的神经。
站了一会,皇帝走了,冯思远这才算松了口气。
很快,自己左边的李弘济也放下了毛笔,李弘济扭头,见他正轻轻吹干试卷是的墨迹。这下冯思远心中雷声大作,奋笔疾书,落在别人身后,还情有可原,落在李弘济身后,罪无可恕!
正当李弘济捧起试卷要交到考官手里时,冯思远也急忙放下毛笔,一边吹干试卷一边朝知贡举小跑过去。
知贡举是个五六十岁,Jing神矍铄的老人家,冯思远知道他正是刚刚从外地调回京城来,主持这次会试的严述严大人。同时收到他们的试卷,严大人虽然姓叫严述,却一点都不严肃,笑着朝他们打趣道:“你们两个是不是约好的同时交卷,我见你撂笔后不急不燥的等着他,他就急忙书写,真是有趣!”
冯思远心里奇怪,莫非李弘济刚才真的有意等自己?他撂下笔的时候,自己还有三句话没有写完,若是他那时候就交卷,自己必定追不上他,那么名次也肯定落在他后面。
没想到李弘济却说:“学生平日里用的都是劣等墨,墨不够浓,沾的就多,干的也快,这次殿试用的是上等墨,墨浓,学生沾的多,干的慢,所以刚才是等墨迹干透,以免弄脏试卷!”
知道真想的冯思远心里很不是滋味,果然是自己自作多情了!
十日后,殿试的结果已经出来了,冯思远殿试第三,一时间他举得自己是在做梦,高兴的不知道该怎么表达,又迫不及待的去找李弘济的名字,可是从头看到尾,有从尾看到头,这大红榜上每一个字他都挨个看过,却不见李弘济的名字!
哎!冯思远一头雾水,按理说只要是中了进士,殿试成绩就算是再烂,也不可能没了名字。
殿试结果出来的第二日,进士又到了殿上。
新科进士都春风得意,只有李弘济站在进士的最后排,显得形单影只。
冯思远在队伍最前头,不时地回头去看队伍末尾的李弘济,心里竟然一阵畅快,毕竟自己是今年的探花郎,那李弘济会试的时候排在自己前面又怎样,殿试还不是被挤的连名字都没有了,所以说得意不能太早,世事无常说不准什么时候时运就转了呢!
幸灾乐祸之余,又为他鸣不平,不论如何,会试已经过了,殿试却没了名字,这不应该呀!
“皇上驾到——”随着太监尖锐的一声,穿着明黄龙袍的官家走了出来,众人三呼万岁。
“诸位爱卿都平身!”皇帝声音不算洪亮,却带着隐隐的威严。随意说了些勉励新科学子的话,便转到了正题上“本来今天是要给诸位进士分派官职的,可在分派官职之前,还有一件事必须处理,不知哪个是蜀州的李弘济?”
勇夺探花郎(1)
众人视线朝后看去,让开一条过道,李弘济走到了大殿前面“臣正是蜀州学子李弘济!”一身青衫,在众多进士的华贵衣裳里,显得十分寒酸。
皇帝带着轻笑,问道:“你就是李弘济?你可知罪?”
“臣不知所犯何罪,还请圣上明示!”
“好大的胆子,你可还记得你这卷子写了些什么?”
“臣记得!”
“好,既然你记得,那就给众位大臣和你的同科学子们背诵一遍吧!”
冯思远就站在李弘济身旁,偷偷抬头去看皇帝的表情,见圣上虽然言语里有所责怪,但脸上却是笑意盈盈,不像生气的样子。他猜测不出皇帝意欲何为,只是心里给李弘济捏了一把冷汗!
“德启尧舜,功继文武,时事变迁,万物更迭,无恒久之朝代,亦无恒通之法度,昔齐管子,便渔盐之利,修齐国之政治经济,……秦商鞅……”
李弘济洋洋洒洒一篇文章,真可谓是句句惊心,从齐国管仲写道秦国商鞅,最后写道秦朝废分封行郡县,汉承秦制,每一句话都是鼓吹变法。
冯思远终于明白他为何榜上无名了,这一篇文章,必定会被朝中大臣说成是居心叵测,妖言惑众。朝廷里最敏感,最不能提的两个字就是“变法”!
先帝时期,有几个大臣弄出个什么“新政”,不到百日,新法便被废除,那几名官员也被贬到地方去了。
果然,李弘济读完了他的一篇文章,当即便有朝中大臣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