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的利益,是不会在乎他们这些所谓的子女的,舔犊之情对于莫起语来说就是个笑话,莫文山死后他的心慌意乱也只是为他自己的境况担忧罢了,生在莫家就注定与纯净这个词无关了。
该去见父亲了,他站了起来,整了整衣衫,莫文天已经在门外等他了,无论什么事都有终结的那一天吧,一切的苦难也都会过去,他的父亲已经老了。
当年游玩时说要在雁山修个院子的话如今已经实现,莫文阳很喜欢住在这里,可惜四进的院子住来住去还是只有他一个人,莫文影嫁去了清屏山,很少回娘家,莫文水也跟了姐姐去,最喜欢这里的莫文天因为学着管理家业也很少在家,再好的地方一个人住也就不是好地方了。
莫文天站在门外看着开门而出的哥哥,哥哥越来越落寞了,听妹妹说哥哥在清屏山时开心了很多,可惜自己无用,还是得把哥哥拉回这个肮脏的地方。
他这两年来也变了很多,当年那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青年已经一去不复返了,他没办法看着哥哥一个人承担一切,他是个成年男人,该有担当了。
“哥”
“费心了,老头子在哪?”
“在山庄”
“好,咱们过去吧,记得把家门关好”
“是”
莫文阳的背影怎么看都是一抹寂寞的剪影,月白的身影孤单脆弱到能随风飘走,即使没有人陪他住,哥哥还是把这里当成家了吗?也是,莫问山庄从来都不是他们的家,没人能够理解他们对于一个真正的家的渴望,这也就是莫文影很少回来的原因了吧,穆原给了妹妹一个真正的家。
步行从山上下来莫文阳才接过了莫成手里的缰绳,莫成也长大了,开始跟着老师傅学手艺了,过几年说不定就可以自己独当一面的去管理一家客栈或者酒楼了,不过他似乎更想去跑船,这孩子刚开始的时候偶尔还能听见他嘟囔着念叨两句常容,现在长大了也知道收敛了,把想念都放在心里了,莫文阳忽然就不忍心起来“莫成,常容还活着,说不定将来你还会看到他呢”
“真的吗?”莫成那欣喜若狂的不加掩饰的笑象极了常容“那他会不会来看我们啊,公子,他要来了您记得让他来看看我啊”
莫文阳苦笑,常容来看他们?他恨死这个地方了吧?当年病成那样都不想回来。
算了,过去的就不要后悔,把以后的事情做好不是更重要吗?莫文阳在莫问山庄门前下了马,马上就过来一个家丁把他的马接了过去,另外有个男子侧身站了他前面“二少年,老爷在等你”
“前面带路吧”
这么一步步的走着,在这么一个紧张的时刻,莫文阳竟然深思恍惚了起来,不知道常林现在在干什么?这个时辰,他只怕还没起床了吧?
之所以避开别人不是意识到自己在逃亡,而是因为怕麻烦,自从在开始的时候被人发现打了两次之后,常容他们就再没有没发现过,这主要是因为苏昭和常容现在的好身手,唯一的问题只有醉人,有时候为了怕麻烦,苏昭也曾带过醉人几次,每次过后常容的话都很少,就连苏昭最喜欢的烤rou都不烤了,苏昭看着常容孩子气的脸忽然咧开嘴角无声的笑了起来,刹那芳华,就连从小一起长大看惯了这张脸的醉人都愣住了,直到烤rou的手对火撩了一下,才回过神来。
每次露宿惯常的一幕很自然的再次重现,醉人把烤好的rou分成三份,苏昭把醉人手里的两份都接过来走到常容身边,拿出随身携带的小刀子,没看清是怎么下手的,就见一块块骨头落到地上,树枝上的rou却没有散,把rou递到常容面前,常容接过来连看都不看就大口吃起来,也似乎并不担心里面还有没剃净的骨头,苏昭也开始动手剔他自己的,咬了一口在嘴里,怎么吃都没有常容烤的好,在山谷里的时候,他们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在一个烤一个剔中度过的。
吃饱以后喝了几口水,醉人和常容各靠在了一棵树上闭目养神,然后慢慢睡去,苏昭坐在火堆旁,不时的加根柴进去,还要注意倾听着周围的动静。
常容每次在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都是靠在苏昭的怀里,而苏昭则靠在他原本靠着的那棵树上,苏昭什么时候来的他从不知道,只要有苏昭在,在荒郊野外也能睡的安宁,可以放心的把自己的安慰交给另外一个人。
泉城东南方向二十里有一个很小的湖,小到称做湖都有些勉强,知道这里的人很少,也就只有周围的猎户和樵夫会偶尔过来喝点水,当苏昭把常容和醉人带到这里的时候,两人都吃惊的看着苏昭。
“我原来会偷偷溜出来到这里,这里很安静”
湖东侧的一片人为制造出的空地上有一座小小的竹屋,看着这间和百花谷里的家很类似的房子,常容忽然就有了归属感。
“这也是你盖的?”
“不是,我出银子,樵夫帮我盖的,以前我从不自己做这些事”
简单的一句话让常容瞬间黯然,他是个大少爷,跟自己在一起才沦落到这种地步,需要亲手做那些粗活,现在一点点的他正在找回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