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柔妃横行霸道惯了,哪里管旁人是怎么想的。如今两个嬷嬷被她削职□□,只要皇帝不来,她便是凌绮殿里的霸王,整日间唱曲儿、游戏,与宁修等几个要出宫的宫女玩乐,十分的快活。
“娘娘,御膳房给娘娘送了些牛羊rou来,娘娘是想怎么用?”御膳房的管事太监最是会巴结,隔三差五的便将各色禽rou送到凌绮殿。陈禄知道柔妃喜啖rou,这等讨柔妃欢喜的差使,从不肯假手于人。
柔妃此时正在与宁修等人说话,闲聊宫外风光,故土人情。闻言拍掌笑道:“好极了,咱们今儿烤羊rou吃。你去吩咐厨娘,将rou切成丁,七分瘦三分肥,拿竹签子穿好,再拿盐巴、孜然、辣子腌小半个时辰,咱们晚膳就吃它了。”柔妃一面说着,一面放下手里的东西,牵着宁修的手,带着众人出去了。宁修受宠若惊,一路虚浮着脚步,跟着柔妃便往禾风亭去。
“雨荷,你领着人,拿屏风把亭子围住,过会子咱们就在这里烤rou吃。宁修,去库房取碳,和他们说,要好的,没烟的那种,知道了吗?”柔妃一边说,一边指派宫人。不一会,屏风树起来了,桌椅摆好了,炉子放在正中,上好的木炭放在簸箕里,一柄Jing致噌亮的铜铲子躺在上面。
“你们好生看着,宁修,带着人把炉子升起来。”柔妃里外看了看,很是满意,喜滋滋的又往厨房去。
“娘娘怎么来了,厨房里腌臜,可使不得啊。”厨娘见着柔妃,诚惶诚恐。
柔妃却不理她,要亲自去瞧rou准备得如何。厨娘不敢怠慢,便将预备好的揉拿出来与柔妃看。两个荷叶大的盘子里,堆满了rou。
“娘娘容禀,这边儿白瓷盘中的,是羊rou;青瓷盘里的,是牛rou。都照着娘娘的吩咐,拿盐、孜然、辣子腌好了。奴婢一直在边上瞧着时辰,只等到时候就给娘娘送去。”厨娘小心翼翼的表达自己的忠心尽责。
“陈禄,赏!”柔妃兴致很高,打赏得也痛快,“若还有剩的,都赏了你吧。过会子本宫还要吃酒,也赏你两壶。”
那厨娘黝黑的脸上透出喜庆,笑道:“谢娘娘赏,还剩了些,也都是好rou,奴婢想切成条,风干了存下,若是娘娘什么时候口淡了,便吃两块,当个零嘴儿也是好的。就怕东西粗陋,娘娘不喜……”她说着,偷眼打量柔妃的态度。
柔妃想了想,切成条风干,那不就是牛rou干么?那可真真是极好的了。“难为你有这样的忠心,就这么办吧。只是别风得太干,跟树根似得费牙。”
柔妃吩咐完,便让厨房把rou送去禾风亭,又令点了几样小菜,让做好了送去。正要出门,又想起来两位嬷嬷,便止步吩咐道:“给两位嬷嬷单做几样好菜,若是烤rou她们吃不惯,也好受用些别的。也不知两位嬷嬷是否饮酒……算了,你只管送去吧。”
果然,两位嬷嬷不爱食羊rou那等腥臊之物,看着柔妃的面子,唱了两块牛rou,便一起告退了。柔妃巴不得她们走开,无人拘束她玩乐,也不留。
待阿桂阿枝一走,柔妃便让陈禄在亭外又升了几个炉子,让雨荷领着近身的几个宫女一起烤rou吃,留下宁修单给她烤。烤rou这事儿,说着好玩,弄不好烟熏火燎的。柔妃这一世娇养了十多年,哪里还受得住这些,自己玩了一会子,便缩在一旁吃现成的了。众人跟了柔妃许久,也算是摸清了她的脾气,现又无嬷嬷拘着他们,不一会子,便说笑耍乐起来。
有rou岂能无酒,柔妃命太监去了两坛上好的女儿红,摆出二十四只白玉蟠龙杯,学着从前电影里的侠客,极潇洒的抱着坛子倒酒,撒了一地也不可惜。
“来来来,喝酒!”柔妃自己取了一杯,一饮而尽,又塞了一杯给宁修,强命她也喝。剩下的由雨荷领了去,分与众人。
众人先时还有些扭捏推脱,有了第一杯,再喝也就容易了。柔妃又命人取来酒壶,命众人自斟自饮。再一看,几个胆大的,已经脱了行迹,只雨荷与陈禄这样谨慎些的,还端着架子。
“有酒有rou,怎么还觉得缺了些什么?”柔妃皱眉,问宁修。
宁修傻傻的,自然揣摩不出柔妃的心意,倒是陈禄机灵,笑嘻嘻的凑到柔妃跟前:“娘娘可是想听曲儿?不如把韶音姑娘传来?”
柔妃摇头:“等她过来,酒也冷了,夜也深了。”
陈禄又道:“宁修姐妹几个同韶音姑娘学唱曲儿好些日子了,不如叫她们唱?”
“不好不好。”柔妃摇摇头,目光放在了陈禄身上,开怀笑道:“来来来,你第一个唱!”
陈禄苦了脸:“奴才哪里会啊,这几位宫娥姐姐……”
柔妃骄哼一声:“少啰嗦,叫你唱便唱。”
宁修等人见陈禄出主意应到自己身上,具都笑了。陈禄无奈,扭扭捏捏的唱了一首家乡小调,惹得柔妃娇笑不已。众人见管事太监被娘娘叫来唱曲儿,哪有不看这热闹的,等陈禄唱完,一起哄堂大笑。
酒过三巡,厨房又送来了小菜,柔妃命人在亭外摆了几张小几,命太监宫娥们也吃。这又吃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