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出一种敬佩,虽千万人吾往矣,这样的人多叫人佩服啊。
想到皇帝的不凡之处,柔妃的脸上,浮现出些许的笑意,那心弦莫名的一动,温柔而喜悦的情绪荡漾开去。
他在帮我呢,搭着台子,好叫我露脸;在朝廷里,也护着我哩,便是那肖普老儿,也不能动我分毫!便是肖天思……肖天思……她封了德妃呢。下午见皇帝的时候,是不是该旁敲侧击一番,打听打听皇帝对肖天思到底是个什么态度呢?
皇帝大约对肖天思也有情吧,那姑娘其实颇有几分姿色,出身又那样高贵,肖家……得了她家相助,皇帝天下拱治,事半功倍,她不做皇后,谁做呢。
片刻的喜悦过后,柔妃的神思还是回到了难堪的现实上。她若对皇帝无情,自然不在乎谁做皇后,可情之为物,断不会从心所欲。生而发之,非人力所能控制,她既对皇帝有情,便少不了计较、攀比、掂量、贪心,种种情绪,只叫人为之气短,为之神伤。
柔妃默默的将小像卷起来,扔到缸里,再不去看它。谁也不知道,不过一会儿的功夫,柔妃的心底里已经是柔肠百转,辗转反侧。
“娘娘,若是画不出来,不必强求,不如做些别的,说不定神思忽至,就下笔如神呢?”阿桂见柔妃烦躁,好言相劝,心中料定,柔妃种种作态,定是因为肖天思封妃之事。
柔妃听到动静,余光一扫,猜到阿桂是要来说些什么,她不愿听阿桂的心灵鸡汤,不待她开口,便先说道:“嬷嬷来得正好。”
阿桂走到案前,福了福道:“娘娘有什么吩咐?”
柔妃笑道:“嬷嬷想想,咱们宫里有谁身量和本宫差不多的,把那宫女的衣服替本宫寻一套来,去紫宸殿好用。”
阿桂听闻,以为柔妃是想同皇帝玩些个情趣游戏,想了想觉得无伤大雅,也就应了。过了会子,阿桂尚未回转,柔妃这里正在摆膳,陈禄却带着一位娇柔不胜的美人儿来见柔妃。
“奴婢韶音,见过柔妃娘娘。”美人儿屈膝行礼,举止仪态,不输大家千金。
柔妃问道:“你是教坊司过来的?”
韶音答道:“奴婢分属教坊司齐乐正管辖,因略通音律,奉乐正之命前来听候娘娘差遣。”
柔妃瞧这女子不卑不亢的,很是喜欢,笑道:“有劳。”又命陈禄:“既是你带回来的人,本宫便将她交给你,好生照应着,先领着去用膳吧。”
韶音施礼而去,柔妃这边的午膳也摆好了。柔妃念着下午伴驾的事,吃得很快,另吩咐人把几样没动过的菜装了给韶音送过去。
用膳完毕,阿桂那里的衣服也得了。趁着柔妃用膳的功夫,早有司衣女官照着柔妃的身材将衣服改好,柔妃穿着,正好合适。
“娘娘天生丽质,穿什么都美艳动人。”陈禄捧着拂尘,谄媚的笑着。
柔妃勾了勾手指,将陈禄唤至身边,掐了掐他的脸,笑道:“你这嘴,真是蜜里调了油。”
一会子雨荷领着韶音也来了,见柔妃一身浅绿的窄袖短襦,役使宫女的装束,显出惊讶又赞叹的样子,便是韶音,平淡的脸上,也闪过一丝错愕。
“怎么,认不出本宫了?”柔妃轻快的说着,转了个圈,对着镜子不住的左顾右盼。
雨荷又将柔妃看了又看,有些娇嗔的说道:“平素里就知道娘娘好看,如今和我们穿一样的衣裳,还比我们好看。”
柔妃哈哈笑了,随手从妆奁里取了一只花子扔给雨荷:“赏你吧,免得你以为主子不疼你。”
雨荷笑yinyin的接了,慌不迭的便借着镜子一角簪到自己发髻上,引得陈禄笑她:“你慌什么,娘娘难道还能叫你还?”
柔妃一错眼,见韶音安安静静站在一边,眼观鼻鼻观心,又是一阵笑。她斜倚在罗汉床上,把韶音叫到身边,赐她坐墩,这才说道:“可知道传你来是做什么?”
韶音摇了摇头:“乐正大人并未告知,但请娘娘吩咐。”
柔妃点头:“本宫这里有一首曲子,想找人记成谱子,因而找了你们教坊司。教坊司既荐了你来,想是有本事的,那这事儿就交给你了。”
韶音站起,欠身道:“娘娘缪赞,韶音自当尽力。”
柔妃又让她坐下:“那本宫唱给你听听。”
这话一出,韶音又站起来了,她尚未开口,阿枝嬷嬷便阻拦道:“娘娘身份尊贵,岂能唱给她听?宫里原有学了几句的,叫她们来唱,若有不对的,娘娘再示范也就是了。”
韶音低着头,淡淡说道:“嬷嬷言之有理。”
柔妃心里是不太在意这些的,但是说话的是平日里甚少参言的阿枝,心知她严厉古板,只得从善如流:“也罢,去传几个会唱的来。”又对雨荷道:“歌词我已写下来了,就摆在书房案上,你去取来。”
雨荷方去,便有传旨太监过来说皇帝召见,让柔妃跟着去。
“本宫过去,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你记好了便先走,等本宫空了再传你。”柔妃说完,匆匆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