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固初入境界……可是你们呢?你们不愿带我伊拉默前往明国也便罢了,可你们为了逃走,竟将秘道洞开,血rou为引,将那沙漠中的齿鼠、蜥蜴……不知多少引入了洞中,我伊拉默百十族人究竟因何得罪你等至此?竟要生受那百兽啃噬、分尸之苦?慕宫主!你在我伊拉默吃喝不愁,享尽尊贵,你何忍灭我伊拉默苗裔?你……你可还有良心?你……我菲拉丝真正是人老昏庸、有眼无珠,竟引狼入室……”
菲拉丝先还能说得有条有理,却是情绪越说越是激愤,最后全然不知自己的在说些什么了……猛地一拍鹰背,菲拉丝自巨鹰身上一掠而起,破烂的双袖挥舞,一块块袖布仿佛一支支利剑,凌空罩向两人头顶。
沙漠野兽群聚伊拉默洞窟?慕白想起那洞中之人皆是因血脉流传,未曾逼出蛊毒的族人,眼前似乎出现了群兽啃咬、分尸中了迷药的人们……不自禁打了个寒颤,慕白脑中灵光一闪:那伊拉默洞窟处于沙漠边缘,进去与出来之际,方圆百里不见一只活物,伊拉默既有完好之人看守秘道、寒潭,亦该有人定期清理四周野兽……那么,短时间内,能引来众多野兽,穿过深长秘道,进入伊拉默洞窟的……
慕白扫过一旁脸色苍白的男人一眼,冷哼一声,人已自马背弹跳而起,挥手之间,带着淡淡青白的内劲聚合一起,迎向菲拉丝的内力之剑……
“砰!”无形的内劲在空中碰撞,竟发出了实物碰击的轰鸣,半空之处,一道rou眼可见的狂暴气浪从相撞的中心扩展开去。
离伤连人带马被这巨响震得连退数步,脑中轰轰作响,看着空中越打越快的两人,不由心中凄然……这四年,尽管苦练武功,又得了慕白尽心指点,却终是帮不上什么忙去……
“还不快滚!留在这里想累死本宫?”怨愤的语气自半空中传来,慕白封住菲拉丝直扑面门而来的衣袖,胸口一闷,功力的差距不适合这般硬碰硬抗,可后方的男人却傻了一般,呆站不动,却叫自己如何避让?
“……是……”离伤一窒,这四年来的温情相依,仿若一场美梦,在这菲拉丝到来之际烟消云散……看了一眼死死挡在前方的慕白,离伤口中苦涩,调转了马头,远远绕过两人,向着中原之地奔去……
该死的女人哪……
此时就算跑入明国,边境城市不过只有数十弟子……离伤猛地一拉马缰,回身望着远处那隐隐震鸣,咬了咬牙,停下马来……
若是那菲拉丝能追来此处,想是宫主凶多吉少,自己不如也一道去了……
“轰……”强大的内劲击落草地,如排山倒海的巨浪,无数的草叶卷起,绞成细粉,就连同那地皮里的草根,亦被推起。
方圆五十里,整整齐齐堆了一座环形土坡,内中地皮,如被耕犁,露出了新鲜、结实的土层。
慕白伸指一弹,借了菲拉丝轰击的劲力,巧妙旋身,足不落地,避让开又一波的劲气,挥手弹出三支剑气,绕过那狂暴的劲力,袭向菲拉丝小腹。
慕白百忙之中低头一瞧,原本站着自己骑了多日的俊马之处,空空如也,那高头大马早在第一击时便被粉碎成血雨rou未,随着两人拼斗的劲气,不知和入了哪方的土坡……幸好见机得早,幸好这菲拉丝明显愤怒到失了冷静,方才让男人逃了出去……
菲拉丝骑坐的巨鹰,早已命丧慕白手中,金发满天飞舞,如妖似魔,疯狂地拍出劲力,仿佛不会疲惫般,攻击着慕白。
慕白绕是仗着功力深厚灵巧避让,菲拉丝因族人之死失了神智只会猛拍猛打,可转眼间天色泛黑,夜幕降临,慕白亦感觉在狂风暴雨般的攻击之中,力竭疲累……
小心的躲开了菲拉丝又一击的劲力,慕白有些头疼地看着这个疯了似的女人,打了这半天,竟不见她有一些力竭,出手如初,还是那样的劲道十足……
拖着吧,也许等到女人力尽,自己还可以杀了她……虽然不愿,但仇已结下,解无解可。若是中途女人突然清醒,恢复正常,怕是自己就得死在此地……
不过也好,若是死在此处,也不必回去面对一次次信任,却又一次次骗了自己的男人……也不必面对宫中的师门,与风鸣崖下的孤坟……
分神之中,动作一慢,一道劲气擦衣而过,布料片片飞扬而起,转瞬间,被满空的内劲绞成粉末。
慕白弹身而退,扫过左臂淋淋鲜血,看着那直了眼,紧盯着自己的疯狂女人,轻声叹息,双手十指展开,猛地一合,十柄内劲聚成的小剑浮现,慕白额上汗水如注,百脉颤疼,拼力一推,大吼一声:“去!”
十柄小剑脱离了指尖,转眼消散了四柄,余下六柄却是发出破空的厉啸,破开菲拉丝如海如浪的劲力,又消失了三柄,余下三柄小剑呼啸着,刺在了菲拉丝的……胸前寸步之处——停住!
漫天的劲力突地消失,菲拉丝血红的双眼第一次从慕白的身上移开,低头瞧了胸前的三柄小剑,运劲一震,小剑粉碎消失:“臭小子!我菲拉丝五岁习武,至今已有一百八十余年!加之上任圣女临死传功,岂是你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