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鲜血碎尸,以及远去的两道人影视若不见,五支骑兵队伍满怀的戒备地望向其余四方……
一匹高大白马慢悠悠行了出来,依旧华衣丽服的二王子看了看从自己帐中逃脱的年青将领,向着六王子不满地道:“做什么这么急,招了你的手下就跑?”
六王子下巴向前一指,看着这才注意到中间血泊中两具尸身的二王子道:“你替我看着这群家伙,我要去追那刺杀大王的人。”
“慢着!”二王子急忙一拉调头欲走的六王子马缰,道:“现在当了大王可以集合草原人马追敌!可你要是现在去追,这大王怕是与你便没什么关系了!”
六王子一怔,挥了挥手,麾下Jing锐王军呼啸一声,便向着对面的四队骑兵冲杀了过去。
“你……你也太直接了吧?怎么着都该笑呵两句,回头下个毒啊什么的……”二王子看着,下巴掉地,虽说其他四位王子的骑兵不如六王子手中的鞑靼Jing锐王军,可胜在人数多啊……
“本王子麾下,可是整个鞑靼草原Jing选出来的Jing锐王军!”白了二王子一眼,六王子自信满满地道
碧血噬情
草叶在脚下不断后退,微凉的风吹抚着身心,两匹骏马齐头并进,马上两人默默相伴,放马前进。
“宫主,怎的这些天,都不见鞑靼人的飞鹰侦探?”原以为刺杀了鞑靼大王,两人得从草原被一路追杀而出。离伤望望一直不见动静的草原,疑惑地道。
其实,你想问的是为何我俩不急着赶回中原,却在这草原悠然前行吧!慕白瞧了瞧男人凝重的神情,侧过头去,在那紧绷的脸颊线条上轻轻点过:“不急,走时本宫听得,那几位鞑靼王子说要争什么大王位置!没个一年半栽,怕是他们分不出心神来寻我俩……”
看着因这突然而大胆的行为,男人那瞬间涨红的脸颊,紧张地左瞧右望,早将心中的担忧抛去了九宵云外……慕白微微一笑,回过头来,在男人看不见的侧面,露出了淡淡的苦涩……如果可以,还真不想回去……只是如今,已过四年。一来再无借口,二来亦担心宫里……只是……
要离开了么?离伤回头,望向远方,那不知迁去了何处,住了四年的部落。虽然没有了挥剑断恩怨的快意,却是如梦如幻般的幸福……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外出牧羊时送行的拥抱与亲吻,晚间回帐时的微笑与问候……仿像寻常的百姓夫妻,太过的美满,而让人不由怀疑是否梦中……这一切的一切,终于要结束了……
悄悄一扫身旁的男人,慕白心中叹息,虽然对不起师父,可自己确实离不开这男人……只不知如何才能说得通师祖、师公、师叔伯们……大不了,自己等那几个小子学好了武功,就带着男人退位隐入暗殿……唔……四年了,也不知那几个小子武功学得如何?自己走时,倒也吩咐了小徒弟童晓风,如今想来,那些小子要不是学了童晓风拿出的秘籍,要不便是‘意外’身死……管他呢?只要还有一个徒弟,能接这位子便好……只要能保得男人活命,长伴身边,便是石窟布衣、看门打扫,又如何呢……
想起那部落一住四年,两人同起同眠,牧羊放马……慕白眼神不觉越发柔软,侧脸细细瞧向男人红chao渐息的脸庞,伸出一只手去。
离伤只觉面上快要平息的热度再次燃起,不由抬眼瞧了瞧,那神色间温柔得似要滴出水来的慕白。真要在马上?迟疑一瞬,离伤看着慕白递来的洁白手掌,咬一咬牙,明知只要伸手握住,便会被慕白扯了过去,或许真会不顾四周可能出现的追兵与行人,在这青天白日、宽阔的草原、奔驰的骏马上要了自己,也还是伸了手出去……
两手接近,指尖相触……
一道沙哑的声音,带着浓烈的杀机,自前方传来:“慕白、慕宫主!我,终于等到你们了……”
仿佛一道无形的剑刃,割断了相触的间隙……两人瞬间收手,各自戒备!
“什么人在此装神弄鬼?出来!”慕白挑目远望,却不见一丝人迹,只有那隐隐约约流泻的怨恨和着那浓烈的杀机,牢牢地锁定了自己。
玄冰剑瞬间出鞘,注意到慕白凝重的脸色,离伤心知遇上了大敌!是谁呢?难道是鞑靼王室的大祭师?还是……不可能的……自己虽不敢再进那洞窟,向着慕白亦无把握的妖女菲拉丝下手,却已用炼制麻卫的乱神之药下在了守卫寒潭的五人身上,加上特意制做的,能吸引方圆五百里内食rou野兽的药引,和着那沙漠蜥蜴的血rou……抛进了洞窟秘道,伊拉默怎可能还有人幸存?
“哟……哟哟……”高昂的鹰鸣声中,巨大的鹰身盘旋着,缓缓下降,露出了鹰背上,金发散乱,一身污秽,衣衫缕烂的菲拉丝来。
“要回明国,这里是必经之地!慕白、慕宫主!菲拉丝在此苦苦等候了四年……四年啊……我日不敢息、夜不敢眠,生怕一不小心,就错过了你们……”菲拉丝一双碧眼,渐成血红,状若疯魔,突地抬头,双手高举:“天上的诸神啊……护佑我罗斯的神灵……感谢你们的恩赐,让这两个恩将仇报、狼心狗肺的东西并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