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竟然逃走了,我虽然一直派人在暗中追查,但至今仍无线索。”
自己的儿子是什么样子,徐雷云比谁都清楚,但,他一直都以为是徐梵音从小和府里的婢女玩多了,缺乏男子气概,送他来白鹿山庄,也是为了去掉他的一身娘气,让他见识一个好男儿该有的样子,谁想到……
李维义和徐雷云各怀心事,脸色一个比一个难看的先后走出白鹿山庄。
慕容无争抿了一口冷掉的茶,听着探查消息的手下回来禀告,穆谦公子确实是被魔教司空玉劫持。
慕容无争放下茶杯,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左手轻轻摸着自己的右臂,新仇旧恨一涌而来……
屏退手下,他难得有了一丝困意,靠着椅子微微阖上了眼睛。
已经整整三个月了,整整三个月,他都没有睡着过,疲倦,烦躁,漫天的压抑,甚至还有……他不肯承认的孤独……
孤独?真是可笑,他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一切,自己忍辱负重虚情假意了这么多年,为的不就是这一天?众人皆抬头仰视他,讨好他,畏惧他……
慕容赫白,若是你还活着,看到今天的慕容无争,不知会作何感想……慕容无争唯一的遗憾,就是慕容赫白死的太早了……
“盟主!盟主!”下人兴高采烈,也顾不得什么规矩了,老远就叫着盟主。
不料刚一推开门,就被一阵强烈的掌风击出去数丈之远,口吐鲜血。
随后而来的几个婢女吓了一跳,连忙跪下,“盟主息怒。”
慕容无争也不睁开眼,依旧维持着那个毫无防备的姿势。
“恭喜盟主,”一个婢女硬着头皮,战战兢兢的开口道,“今早夫人身体不适,李神医过来把了一下脉,说,说是喜脉,已经快两个月了,还是个小公子呢,恭喜盟主。”
喜脉……
慕容谦和也算有点用处。
慕容无争起身,只吩咐了一句,“你们好好照顾夫人,不要出什么差错。”
“是,是。”婢女微微抬了一点头,看慕容无争所走的方向不是去白鹿居的,又小声问道,“盟主……不去看望夫人吗?”
慕容无争却已经走远了。
☆、兵临城下
两月之后,赤霞峰下。
天已入秋,四野染了萧条之色,风也带着寒意。
慕容无争回头缓缓扫视众人,那目光,比风更让人浑身发冷。
应他号令前来的,果然一个帮派都没有。
半个月前,各派就如同约定好了一般,纷纷来信,以各种理由推脱这场正邪大战,还有一些帮派,干脆说也不说,直接缺席。
青云堡堡主在白鹿山庄受了羞辱,怎么会善罢甘休,回去后便和各派走动亲密,所为何事不言而喻,各派在这个方面如此团结,倒也是令人欣慰。
手下孙晋上前道,“盟主,如今各派都未前来,确实不是攻打魔教的最好时机,我们不如回去从长再议?”
慕容无争摆手示意他不必多言,“我说过,就算只有我慕容无争一人,今日,也必要灭了这魔教。”
话音刚落,便从头顶传来一阵响亮悠长的笑声,“武林盟主,真是好大的口气!”
随即,一位身着玄色锦袍的男子宛若从峰顶飞落一般,缓缓落在地面。
看样子不过二十多岁,身姿欣长,五官颇为Yin柔俊美,他晃着手中合着的折扇,笑道,“是我失礼了,令弟与我教右护法一见钟情,几个月前在教中办了婚事,我未能送上喜帖,今日慕容庄主亲自率众弟子前来,莫不是来讨这杯喜酒喝的?”
“胡言乱语!你这魔头少血口喷人!”白鹿山庄弟子纷纷开骂。
慕容无争脸色越来越难看,“你是什么人。”
魔教已十多年没在江湖走动,教主孟青山的面容如今也没几人见到过,只知道他几十年前还是魔教护法的时候,就有本事搅的整个江湖血雨腥风不得安宁。
眼前这人年纪轻轻,看起来温和无害,但慕容无争从他一出来,就感到了此人深不可测,绝不简单。
那人微微一笑, “孟青山。”
身后弟子均是一脸吃惊,低声议论开来,孟青山少说也有四十岁了,怎么会如此年轻!
慕容无争左手拔剑,指向孟青山,“那我就先亲手杀了你这教主,再踏平魔教。”
“真是大言不惭,你在江湖出尽风头,我虽无心多问世事,但也绝不会容忍你三番两次的挑衅,今日就给你一点教训!”孟青山收起表情,眸若冷电,腾空一跃,玄色衣袂四下扬起,强大的内力如烈烈西风般迎面袭来。
白鹿山庄弟子被逼的纷纷后退,内力不济的直接被震翻几丈之远。
慕容无争同时发出内力注入长剑,与他毫不相让的正面交锋。
二人内力山崩海啸一般强大深厚,又如万箭向四周齐发,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已肺腑受损,七窍流血,自顾不暇。
孟青山脚点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