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徐雷云年近四十,人看起来却十分年轻,脸上无须,面容俊美,一袭素净青袍,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书卷气。
此番前来求见青云堡堡主确实是有急事,待入座之后,他也不多做客套,直接禀明缘由。
李维义听后皱眉,“徐当家是说……怀疑令公子被白鹿山庄囚禁起来,至今生死未卜?”
徐雷云道他也不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以往每月徐梵音都会来信,但如今都已经五个月了却是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每次派去探望徐梵音的下人都被白鹿山庄打发了回来,说为了弟子专心修炼,一律不准探望,后来徐雷云几次忍不住亲自前往,也都不得见上一面。
“这慕容庄主自从登上盟主之位后,性情似乎变了许多,”李维义缓缓起身踱着步子,“但总不至于做出杀人灭口之事,令公子之事你也不必太过担心,正好我有事要去白鹿山庄找盟主商议,不妨你随我一道,到时由我在场,白鹿山庄不敢藏着人不放。”
武林当中,反对慕容无争攻打魔教之举的岂止青云堡一个?
接到攻打魔教的通知后,各派对慕容无争都颇有微词,此人如此心浮气躁,绝非盟主首选,只是无人出头,谁也不愿做第一人罢了。
白鹿山庄,Yin气沉沉。
正厅之内,李维义和徐雷云皆是一脸不愉之色。
这慕容无争好大的架子!他二人在此已经等候快一个时辰,期间除了下人来换了次热茶,到现在慕容无争连个人影也没瞧见。
那人虽是盟主,但到底是个晚辈,岂能如此傲慢!
李维义起身,脸色铁青的走出正厅,对门口下人道,“盟主现在在何处,既然他这么难移步,那我亲自去找他!”
门口下人将人拦住,好声道,“李堡主徐当家还是静下心来再等一会吧,盟主稍后便到。”
“放屁!”李维义怒不可遏,“我青云堡堡主此生从未被这般怠慢过,就连前任盟主也要给几分薄面,慕容无争年纪轻轻就如此不懂规矩,若他不见,那我也不勉强,就此告辞!”
徐雷云一看李维义摔袖就要离去,赶紧上前劝阻,好话说尽,这才让李维义稍稍冷静下来,“好,我就当卖你徐当家一个面子,再等他一盏茶的时间,若那慕容无争还是不来,哼,那大家都好自为之吧。”
二人又纷纷入座,下人奉上新茶。
“盟主!”门口下人躬身行礼。
慕容无争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走入正厅,他虽然依旧身着一袭白衣,但一眼就可看出那不是曾经的普通布料,乃是出自江南的上好锦缎,袖口纹着Jing致无比的浅色滚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股生冷的贵气。
李维义和徐雷云看他进来,一时间也忘了言辞,皆有些惊讶的看着慕容无争出了神。
五官还是以前那个样子,但那皮肤却白皙细腻如瓷,和记忆之中出入甚远,眼神Yin冷,薄唇微抿,身材挺拔却隐隐透着一股说不出的风流,不过隔了短短几个月的时间,慕容无争从内到外给人的感觉都变了。
“两位远道而来,有失远迎,还望见谅。”慕容无争唇角微扬,脸上却不带一丝温度,径直于主座坐下,“不知是有何要事?”
李维义和徐雷云这才回过神来,李维义勉强压住心中不快,道,“盟主不久前下令攻打魔教一事,我认为有诸多不妥,今日特来劝盟主三思。”
慕容无争笑了笑,“此事我主意已定,无需三思,各派若有贪生怕死的,我也绝不勉强,哪怕最后只有我慕容无争一人,也势必将这魔教铲除。”
“你这话什么意思,”李维义不悦的起身,大声道,“我是劝你凡事考虑周到,避免过多的无谓伤亡,又岂是你口中的贪生怕死之辈!”
“不过区区一个魔教,何足为惧,”慕容无争看了李维义一眼,淡淡道,“我此番通知各派,只是不愿抢了头功,愿意去否各派大可自己决定。”
“好一个不愿抢头功!”李维义哈哈大笑,“且不说戚门一事,你慕容无争抢的头功还少吗!”
慕容无争笑了笑,看不出息怒,“李堡主,我再怎么说也是武林公认的盟主,你虽是长辈,但慕容无争四个字已经不是你可以叫的了。”
李维义被他这般不轻不重的言语,激的火冒三丈,一时间也顾不上言辞是否妥当,直接讽刺道,“我看你这盟主当的也是邪门,以前还觉得你一身正气相貌堂堂,但如今,你让别人看看,你哪里还有当日的风范,莫不是一时想不开走了自宫练剑这条路……”
话未说完,就受了慕容无争隔空一掌,李维义及时出手接掌,但还是连人带桌椅被一同掀翻在地,颇为狼狈。
徐雷云在边上一直接不上话,本已十分着急,此番更是吓了一跳,江湖传闻慕容无争是一个温润如玉风度翩翩的君子,他也一直深以为然,怎么也想不起来他出手如此狠绝。
李维义单手撑地,一手捂胸,咳出几口血渣子,抬头看着慕容无争,“你什么意思!”
慕容无争起身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