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躲在幕后Cao控一切。所有人都被他欺骗,事件发展始终在他算计内,他的复仇还在持续,上官遥目前所受的痛苦就是证据。
这些灭绝人性的推论令商荣出离愤怒,大声提醒上官遥:“上官遥你被他骗了,纪天久真是你亲爹,他怕他夫人伤害你,不敢与你相认,让丁阳那坏蛋钻了空子。莫松和丁阳是一伙儿的,他们教唆你弑杀生父,骗你练飞头煞,就是想害你们父子相残,让你受邪功侵蚀,以此完成最凶残的报复!”
疏不间亲,上官遥自然选择相信爱人,认定商荣在使离间计。他受尸毒腐蚀无法战斗,刚才口出狂言,实则也知绝非商荣对手,拉住莫松胳膊说:“师兄,我们先走。”
商荣岂肯容他们避逃,纵身劈掌,寒气似涛涛巨浪滚过,地面冰冻三尺,河岸飘起浮冰。上官遥本能地护住莫松,替他挡下大部分掌力,半边身子登时冻结,情急下使出飞头煞,头颅脱离身躯飞到半空,以迅雷之势扑向商荣。
商荣始料不及,下意识后跃数丈,上官遥已回到莫松身边,莫松一把揽住他,逃进身旁的密林。
他们逃出两三里,不见商荣追来,停在一块山岩后。
上官遥偷偷飘到高处观察,返回说:“师兄,那小子没跟来,你快去附近找个合适的人为我接头,不然等到天亮我就没命了。”
莫松和身后的岩石一样静默,上官遥以为他受伤了,忙问:“师兄,你怎么了?”
响应他的是一串低沉Yin森的笑声,恰似从地缝深处生出的毒蘑菇,爬满chaoshi的霉斑。莫松性情内敛,情绪也像他的脸,少有变化,这笑声可说颠覆了他过往的形象,上官遥这种心狠手辣的恶人也不寒而栗。
“师兄,你怎么了?”
他再次发问,恐惧拽紧他的头发,头皮炸出一片栗子。
莫松抬起头,僵脸上镶嵌一双Jing光曝射的眸子,犹如出鞘的利剑。
“到此为止吧,不用再继续了。”
他慢慢起身伸个懒腰,好像卸下了一份重担,又似乎脱掉了笨重的伪装,气质由内而外改变了。
上官遥慌道:“师兄……你不想救我了吗?”
他脸上脂粉脱落,残存的白遮不住青黑的尸瘢,常人看一眼都会做噩梦。莫松端详那惨不忍睹的面孔,目光中荡漾病态的欣喜。
“救你?那不等于让你活受罪吗?我已经够解恨了,就此免除给你的惩罚,这是对你开恩。”
骇人转折不压晴空霹雳,上官遥一失神,滚到了枯叶里,莫松揪住他的长发提起来放到石块上,他虽发了善心,但最后这一刀绝不能少。
“刚才商荣说得都是真话,一切都是我策划的,我才是林文顾的儿子,而你,是纪天久和□□所生的私生子,也是他唯一的香火苗子。他拿你当宝贝疙瘩疼爱,无底线地溺爱你,最后却被你活活虐杀。当年他和唐震害得我家破人亡,这下场方才配得上他所犯的罪行。”
说完仰头狂笑不止,他面肌僵硬,强行拉扯便会走形,上官遥陌生地仰望他,怀疑他被调了包。
“师兄你是不是疯了?我还记得小时候被纪天久和唐震扔到河里的情形,商荣对你做了什么让你乱说胡话?”
“不对!”
莫松爆吼震住他,额头布满密密麻麻的汗珠,眼睛干痛,嗓眼腥燥,浑身火热欲燃,囤积多年的怨念一经释放,连他本人都难以承受。
然而这些都不能阻止他贯彻残忍的道白。
“你幼时被纪天久的老婆丢进水井,从此害了失心症,一见到水井和女人就抽搐犯病,纪天久想方设法医治你,还试了不少巫术偏方。丁阳那时就投靠了不灭宗,知道此事后向赤云法师求助。赤云法师应他请求易容成西域胡僧来到神农堂,骗纪天久说能清除你落水时的记忆,治好你的心病。也就是那个时候,他对你灌输了新的记忆,让你把纪天久和唐震当做了杀父仇人。”
他弯腰平视上官遥的双眼,故作神秘地笑问:“知道那段记忆的来源吗?那其实是我的真实记忆,那个被丢入水中的孩子就是我!”
“你撒谎!”
商荣高呼一声跳出来,方才上官遥抛弃旧躯,与莫松逃离,他预感莫松会有行动,悄然尾随他们来到这里,躲在树丛里静听,果见这jian人露出真实嘴脸。他耐心待他吐露犯罪历程,等听到与已知事实不符的情况,忍不住出面揭发。
“纪堂主临死前向赵霁交代过,他的确和唐震合伙绑架了你们母子,但是,是你娘抱着你们姐弟俩投河自尽,他们没这么做。”
莫松全身心沉浸在复仇的快乐里,巨大的兴奋麻醉了神智,见到敌人竟不想逃跑,厉声驳斥:“你又不是当事人,你知道什么?撒谎的人是纪天久!他和唐震以为能从我娘身上套出秘籍,把我和姐姐扔到河里,胁迫她说出避毒功的秘密,否则就淹死我们。我娘跳水拉住我们向那两个贼人求救,本来唐震已经心软,把篙杆伸给我们,可是又被纪天久这个畜生拦住了,他对唐震说不下狠心就得不到秘籍,非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