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目赤红如血,额角爬满了红色花纹,嘴角总是噙着一丝戏谑的笑容,一脸轻蔑地看着长胤与然涯。
魔尊身后的魔气很快都化为一个个的魔兵,两方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令人看之心悸。
“长胤帝君都亲自出手,真是令本尊好不荣幸啊!”
长胤不为所动,依旧漠然地看着噬天。
“哈哈哈!”噬天狂妄大笑,又道:“你兄弟俩一起出手,本尊亦何惧之有!”
话音刚落,便见一个赤色的大阵从天而降,笼在数万天兵头上,缓慢压下。很快,便有天兵承受不住阵法的压力,瞬间魂飞魄散。
然涯眉心一蹙,乾元剑化作一道白光直插阵法中央,却是无法穿透。长胤见状,忙将手中长剑也向上掷去,两把旷世神剑同时对付一个阵法,威力自当不在话下,不过片刻,红色阵法便散成一块又一块的碎片。
“呵,还不错,有资格与本尊一战了!”噬天从魔气中飞出,又道:“不过,闲杂人等,就不必要了吧!”
话音未落,噬天嗤笑一声,手一抬,便将双方的兵将都灭了个干净。
长胤然涯的脸色瞬间黑得很,一股怒气从心里开始蔓延,到眼里时已喷薄而出:“连你自己的子民都不能爱惜,果然是个魔头,留你不得!”
虽早有听说噬天魔尊残暴噬杀之名,但如今亲眼见到,孤易心中还是惊诧不已,对于他一念之间便残杀那么多的魔界子民的行径更感到恶心与愤怒,心念一动,竟在刹那间与长胤的所思所想契合,手中黑剑便直直往噬天头上劈去。
接下来的事情孤易都看不清楚,只感觉到噬天变得极为狂暴,长胤无可奈何,只好祭出昊天塔将其镇压。噬天魔煞之气足以毁天灭地,没多久连昊天塔都有爆开之迹,眼见生灵有灭顶之灾,长胤无计可施,情急之下只好以自身元魂与法力尽数投到昊天塔上,就此灰飞烟灭。
灰飞烟灭那一刹,孤易感到一股剧痛从骨子里散发而出,仿佛连他这个做梦的人的魂魄都要被撕裂。他听到然涯撕心裂肺的喊着兄长,眼前的景象却逐渐模糊……
再睁眼时,孤易仍是躺在客栈房间的榻上,云弋坐在他旁边睡着了。
“啊!”他一骨碌坐起来,才发现额间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为什么?为什么他会梦见长胤帝君?为什么他会在梦里变成长胤帝君?
他突然觉得头很痛,事情犹如一团团的迷雾,紧紧地包围着他,他越来越看不懂了。
“唔……”云弋揉了揉惺忪睡眼,问道:“怎么了?”
“阿云……我梦到,我变成长胤帝君,跟噬天决战……”
☆、又见黑袍寻剑阻
“神上且慢!”
然涯停下飞快的脚步,回身看向轩辕,“何事?”
“之前轩辕一直未与神上说清,其实只要集齐十剑中的五剑,便可由这五剑启动阵法,立刻将其余五剑召唤出来。”
“你是说?”
“如今我们已经快要集齐五剑了,不如神上先赶往慕陵找到干将与莫邪,轩辕则回九重天将湛卢与承影带下来。”
“也好,那你快去吧。”
待然涯云兮匆匆赶回慕陵甘府时,老远就望见脸色沉黑挡在大门口的甘江承,而甘府周围来往的人群早已被驱赶一空,所余唯有甘江承的亲兵。
“我在这等你们很久了。”
然涯仰头,与甘江承四目相对。良久,他才道:“我知道你并不是甘江承。”
甘江承,也便是干将,冷笑一声,语气中带着积蓄已久的怒气:“胡言乱语!摩崖石刻是在你们手中吧?”
“干将,我们不是魔界的人。”
干将眼中的诧异一闪即逝,脸上却渐渐燃起了怒火与恨意,森然道:“这么说,你们是神界的咯?哼,也没几个好东西!”他微眯双眼,咬牙道:“交出摩崖石刻!”
他死死地盯着眼前的人,思绪却忽然飘到了很久远之前——那时候他才刚成形,在剑池旁好奇地看着莫邪剑中也慢慢地生出了知觉,再而形成了剑魄。他与刚刚成形的莫邪四目相对时,一颗感情的种子就在两人的心中种下了。
待到十个兄弟姐妹都成了形,他们命中注定的主人也一一出现,将他们带走,唯有干将与莫邪不愿分开,一直躲避着那些想抢夺他们的人。他们躲在山中,在大雨中紧紧相拥;在山崖前对着天地结为夫妻,发誓今生今世绝不分离……
可是命运还是不放过他们。成亲后琴瑟和鸣的日子没有多久,便有一个男子找到了躲在山中的他们,笑着说自己是九重天的天君派来的。他跟他们说,十剑本就是神剑,剑魄也可位列仙班,何况如今他们的大哥轩辕也已投效九重天,故来将他们带回九重天,以使十剑团圆。
他们从出世以来,一直在躲躲藏藏中度过,初到九重天,对于天界的豪华气派所惊,目瞪口呆的模样令许多天界守将背地里嘲笑。十剑在这里的确团圆了一段时间,只是他们都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