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先生的带领下畅玩游乐园,并结交了兔子小姐,老鼠师傅,洋娃娃公主等朋友的幻想故事,结局是大龄女青年从梦中醒来看见床上的熊玩具笑出了声音,然后带着熊玩具踏上了去游乐园的公交车。
蒋大君收到严喜乐的稿子不自觉的笑了,自己竟然成了熊先生。
不过他想,既然严喜乐不再写短文了,她就会跟他走。
果然,两天后的早上,他收到严喜乐的微信,只有一个 [OK]的手势。
看着那个手势,他笑了,告诉悠悠订两张3月15日去盛平的机票。
人们在做一个决定的时候,总是要给自己找些理由和借口,支撑自己是对的,甚至为自己想好了后路才敢冒险。
严喜乐她不再是那个不计后果拼命付出的拼命三郎,做这个决定是她考虑再三的结果。她告诉自己一年了,可以回去看看,哪怕只是见见赵晌。
做这个决定之前她举步维艰,苦恼不已,做了决定之后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这就是决定的力量。犹豫不决时才是苦恼的,一旦做了决定,就只要沿着决定好的路线向前看,那样日子也不再纠结,有了目标便轻松很多。
人啊,最迷茫的不是前路怎么走,而是前路在哪里。
但如果问她以后呢?她会说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听起来像屁话,但有时候安慰自己却格外好用。
她把这个消息告诉蒋大君之后,心里的石头也落了地。那一晚她难得睡得很踏实,没做梦。
第二天,严喜乐起床简单收拾一下就去了理发店准备把一头乌黑长剪掉,理发店老板据说早年去盛平十多年,后来又去迪拜待了两年,觉得还是家乡好,就留了下来,手艺在小镇也是出了名的。
听严喜乐说要剪短,老板说,“你发质不错,头发又厚,我建议最短就到肩膀吧。”严喜乐本想剪到露耳朵的,在老板再三劝说下才剪到肩膀。
原本及腰的长发现在堪堪过肩,老板为她遗憾,她却兴致勃勃地说轻松。
“你为什么要剪头发啊?”
“就是想换个发型呗。”
“长发留多久了?”
严喜乐想了想,也想到了留长发时暗自许下的约定‘等我长发及腰,我就把自己送给李沐启。’
往事不可追。只是她频频回头,自己都想抽自己嘴巴。她只是笑笑说“很多年了,所以想变一个。”
“不过,小姑娘漂亮,这个发型也很适合你。”
哪个小姑娘不喜欢别人夸奖。严喜乐听了快美上天了。
“谢谢老板。”她甜甜地说着离开了。
走的前一天,她把自己回去的消息告诉了赵晌,赵晌说要去机场接她,她回绝了,说到了会再给他电话。
赵晌答应了,说一定要联系他。
严喜乐心想,这是当然,她回去出了他也没什么人想见。
这一选择只是逼迫自己不要逃避的自我强制罢了。
在机场的时候,蒋大君看见剪了头发的严喜乐并没太惊讶,只是笑着说,“这发型漂亮,很适合你。”
“我也这么觉得。”严喜乐对自己的新发型相当满意,很乐于听见夸奖。
飞机起飞的时候严喜乐莫名其妙地紧张,那个城市自己读书工作那么多年,再熟悉不过,如今回去却紧张不已。
蒋大君看着她的样子笑她像小时候考试前忘上厕所的孩子。
被蒋大君这么说,严喜乐紧绷的神经才放松下来。
飞机落地,走下飞机的那一刹那,严喜乐恍惚地以为自己从没离开过。
三月的盛平没了风霜呼啸的寒冬,可倒春寒的威力也不容小觑。
严喜乐刚下飞机被一阵小北风吹了一下就透心凉了。身上已经是她最厚的装备依然不敌盛平三月风。
“冷么?”蒋大君说着作势要脱下外套给她,嘴上不忘埋怨她“就顾着美丽动人,不多穿点!”
“别!我不冷,就机场里风大,出去就好了。”严喜乐赶忙阻止他。
“哎,想当个绅士的机会都不给我。”蒋大君没勉强,又穿了回去。
两人说说笑笑出了机场,坐上机场大巴去了市里。
熟悉的景物一幕一幕略过眼前,好像电影一样。
她曾来过这个大厦面试,她曾路过这条街去拜访客户的路上,她曾跟同学来过这个电影城,她曾喜欢一遍又一遍地逛这条步行街,她曾去过那个关门的酒吧,她曾有段时间经常去这家饭店吃饭……
这个城市太过熟悉,刚看到这里,严喜乐已经想逃离。
身体不听使唤的微微发抖,蒋大君看不下去了,脱了外套硬披在她身上。
“怎么在车里还发抖?这是要感冒啊。”他担心的说。
“不,大概是‘应激反应’吧。”经过一年的沉淀,严喜乐终于能面对自己了,她笑着说,“谢谢你,我感觉好多了。”
蒋大君什么也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