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流星一闪而过。
而此时的蒋大君正在家中对着一张照片发呆,照片里有一男一女,站在草地上,背影隐约类似图书馆的建筑。男的自然是蒋大君,只是看起来更年轻更开朗一些,他穿着蓝色的硕士服,笑容灿烂,手臂半搂着轻轻搭在女人的肩头。照片里的女人笑容也很灿烂,跟严喜乐有几分相似。
他看着照片自语着“看来我还是太勉强了。”说着他使劲儿吸了口气,又大力呼出去,就像能把所有郁结都甩掉一样。
年后,蒋大君终于闲了几天,给严喜乐打电话出去玩。
这时的严喜乐已经不想再逛尚春了,其实尚春她也确实逛遍了。
蒋大君挑了石阳附近的游乐园带她去玩,她没异议。
早上来借严喜乐的蒋大君好似之前的拒绝没发生过一样。车上很安静,只有电台的歌不知疲倦地一遍又一遍。
“我说乐乐,还是不愿意跟我说你家里么?”
严喜乐没想到他还记着这事儿,“也不是不愿意,就是也没什么可说的。你要真想听就告诉你喽。”
蒋大君把电台声音调小“恩,你说吧。”
出现了,又是这种落寞的状态。严喜乐眉眼低垂,声音轻柔却清晰,目光看向透过地板反射的光望向过去。
“其实真没什么,我爸在我两三岁的时候消失了,就是找不到人那种,没跟我妈离婚也没留一句话。后来我妈的脾气越来越大,她的确也不容易,我从小就小心翼翼地生活,怕她生气。”严喜乐深呼一口气,继续说,“她生气比较喜欢冷战,就是不跟你说话,用看臭老鼠一样的眼神看你,那时候我就想,哪怕打我一顿也好,别不理我呀。但我这个愿望最终没实现。”
蒋大君抽空看了她一眼,问“你妈是不是很严苛?”
严喜乐嗤笑一声,“严苛?那是褒义词吧,对我来说是压迫。从小到大我对自己穿什么,留什么发型,吃什么牌子的方便面都做不了主,她是我的统治者。当然了,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但小时候她说过一句话,也因此我的反抗一直没能爆发,她说‘如果不是我,你就是个孤儿’那是我爸走的第几年,我忘了,但她一直恨他,我知道。有一次周末我赖一会床,赶上她心情不会说看句‘你像你爸一样懒’,从那之后我没在周末赖过床。这样的事时有发生,每次我都会战战兢兢好几天,然后尽所有可能改掉那些跟我爸像的毛病。所以,我不只讨厌忘不掉我爸的妈妈,也讨厌那个跟我有血缘关系的爸爸。因为他是受尽白眼,可他一无所知。”
她扭头看窗外,好似不介意的说“所以我一直压着自己的反抗,直到我上大学,离开家。当时的学生都觉得自己是从无穷无尽的习题和考试解脱了,我是觉得我从那个被一直讨厌的家里解脱了。”
“你恨她么?”蒋大君目不斜视,轻轻问了一句。
严喜乐自嘲了一下说,“不,我不恨,我怕,我小时候是真的怕她不要我,我除了她还有什么?什么也没有。直到我长大,觉得自己有能力掌握自己的人生才想反抗。所以后来她发现控制不了我了,我们就吵架,她就哭诉我不孝顺。我身边的人都说我的青春期来的太晚,都说她不容易,让我好好对她。”她点了点头,“我得承认,她确实不容易,但我也不容易,能从那个家里活下来。所以我当时那么喜欢李沐启。”她一转头,看着蒋大君笑了。
被她突然一看,蒋大君手抖了一下,车子跟着晃了晃,幸好当时路上前后没其他车辆。
“你别突然吓唬我哈,我可胆小。”蒋大君开玩笑的说。
“呦,这我还真不知道,蒋大夫不是什么都不怕嘛。”严喜乐也接着他的玩笑,两人努力忘记刚刚沉闷的气氛。
但蒋大君还是觉得得说点什么,“你现在能正面地面对你的家庭是好事,小姑娘是可造之材啊。”
严喜乐笑了“我也不是一开始就能面对的,现在也有解不开的心结,可是没办法就是了。”
蒋大君觉得这时的严喜乐就像六月里的雪花,还没盛开已经枯萎。
但他相信她定会成为二月的梅,历经风霜雪雨,终会迎来她的□□嫣红满枝头,尽管自己不会是她的□□。
“一个人的人生是自己的,你记住,生命的最终是要为自己负责就够了。爱和责任尽你最大的努力去做就好,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严喜乐看着他,“蒋大夫这么贴心,小心我爱上你哦。”
这回轮到蒋大君嗤笑,“我还怕你爱啊,来啊。”
严喜乐打了个冷战,说“这么粗鲁,我可不敢!”
两个人大声笑着,好像刚才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笑话。
有些认真的话偏偏只能当玩笑说,多无奈。
&&&&&&&&&&&&&&&&&&&&&&&&第32章 第 32 章
谁说游乐园是孩子的天下,严喜乐作为资深孩童对游乐园的钟爱不言而喻。
一到游乐园,严喜乐就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