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触景生情,两人竟又抱着哭作一团。
卢肃远接了李仁义的信件,方知儿子生病,万分心疼,便加派了四个下人,携带银两、珠宝、山西特产、以及王思思为丈夫亲手做的米糍、杏仁糖等物,匆匆赶往长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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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尚秋刚刚好转不久,便到了新官绩效考核的日子。御史左台今年新录官员两名,除了给事郎卢尚秋,另一位是由地方提拔上来的监察御史冯亦如。
绩效考核当天,负责人事的御史台监督魏慵将两人领进密室呆着,等来中丞下朝。
中丞先评冯亦如。监察御史冯亦如擅长溜须拍马,上任以后,监察一事也不大做,三天两头不见人影,倒是经常去上司来俊臣面前吹捧贿赂。这种溜须鼠辈,来俊臣居然在他绩效考评上评了甲等。
冯亦如感激万分,向中丞行那三叩大礼,马屁道:“中丞知人善用,实乃大周栋梁之臣!”
来俊臣挥挥手,示意他退下。
密室之内只剩下他与卢尚秋。
卢尚秋恨他,成日里躲着他,此时实是不愿与他相见,无奈他是下属,人家是上司,他这官虽然当得水深火热,一败涂地,但若因此辞职还乡,他哪里有脸见父老乡亲,他爹娘的面子又要往哪里搁去。
中丞信手翻着签到簿,也不看他,缓缓道:“卢贤卿,你这上任没几个月,怎么就缺席这么多天?”
卢尚秋表面上答:“下官刚来长安,不服水土,请中丞见谅。”心里却骂道:明知顾问!还不是因为你这老贼将我捉了去,动用私刑。
中丞打着那官腔道:“你知道,我大周可不需要‘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之人。”
御史台院内人人心知肚明,真正晒网之人,分明是刚才被他亲手评了甲等的冯亦如。卢尚秋勤勤恳恳做事,却只因他背叛上司在先,任何功绩都被抹杀了去。若不因他是查阁老举荐,圣上钦点的殿试红人,中丞不好交代,只怕早已葬身来府。听得中丞此言,知他故意刁难自己,他心里十分酸苦:早就料到你不会让我通过。便有些自暴自弃,眼圈亦是红了。
jian臣收了簿册,对那跟前跪着之人道:“你这官,还要不要做?”分明是威逼利诱他。
卢尚秋恨得咬牙,然而他还是硬着头皮,自牙缝中挤出两个字:“要做。”
见这从前抵触自己的年青人如今摄于自己的yIn威,自动低头服气,中丞面上浮现出满足的神色,不过他还是十分怀疑这人对自己的忠诚度。
“这可让老夫十分为难啊——你准备如何弥补这漏掉的时日呢?”
“下官一直勤勤恳恳,即使旷缺了些时日,录奏之职并未出任何差池。下官日后定当竭尽全力为中丞效力,在所不辞。”
“为我效力,在所不辞?说得轻巧,如此老夫便考你一考,看你是否心口不一。”中丞命令道,“将那银环呈给老夫看。”
“在这里?”这里可是大明宫内啊。
“难道你还想去殿外,向众人展示一番不成?”
卢尚秋环视四下无人,磨磨蹭蹭地解了上衣。那处ru间银环如戏法一般生出许多倒刺,深深刺入伤口,时日一久便全部与rou长在一起,他曾试着自行取出,结果不仅没取下来,还弄得伤口发炎,害他发高烧差点死掉。
中丞满意点头。
卢尚秋以为如此便了结,正舒了口气,岂知大错特错。
只见中丞将那朝服下摆撩开,嘴里吐出冰冷的命令:“舔。”
见此情景,卢尚秋不禁怒目圆睁。中丞居然令他在这大明宫内做此种yIn靡下流之事,便是要故意羞辱他罢。
“就是一条狗,也懂得听话。卢给事刚刚才说要为老夫效力,现在难道想出尔反尔?”见卢尚秋咬牙闭眼,中丞道,“老夫给你两个选择:一,即刻滚回老家;二,乖乖伺候老夫。伺候得爽了有赏。”
卢尚秋心一酸,一行清泪顺着眼角滑下来。那第一项选择,他肯定是无法选了;那第二项,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被人逼着做这种事,就当被狗咬一口,日后得了空,定要将月夸下之辱好生报复。心一横,便将双眼闭了,一双红唇覆上。
一刻钟后,卢尚秋只感觉到唇齿发麻,口中黏黏腻腻,胃中阵阵翻腾作呕。中丞才抵在他喉间喷出来。
“看来卢给事也并非无用之人,这张嘴伺候得老夫甚为满意。下去吧。”
卢尚秋如闻大赦,遂将衣裤整理一番,匆匆推了门出去。
他避开众人的异样眼光,一路寻到茅房,抠着喉咙将那腥臭污秽之物尽数呕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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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效考评成绩出来,来中丞念他服务周到,手下留情,给了他甲等下。大周规定,只有甲等以上才有升迁的资格,这说明他还得窝在御史台当他的芝麻官。
接下来他打探到中丞随圣上前往泰山封禅,有那近一个月不在京城。便得了空子,向查府递了拜帖,择日登门拜访。
“贤侄,委屈你了。”查绍俞见卢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