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赐方氏永、黎、栎三州贩盐之权,每省一个,每到必乱。
“他毕竟把你弄丢过一次,我作为表兄不得不教训他。”他肃然道,罗敷只当耳旁风。
徐步阳一个人跟着方琼,她还真不放心,说不准那毒性在关键时刻发作,方琼倒了不说,她师兄也得跟着完蛋。潜入南安的护卫很少,主心骨要是无法撑住,回不回得来都是问题。
她趁机问:“河鼓卫的药方找的怎么样了?”
王放摇摇头,眼神微暗,“司严死了,了解南海夷族的人寥寥无几,之前越王故弄玄虚,想做出有第二株寻木华的假象来引诱方氏归顺,现在又一口咬定解药被毁。”
所以对方提供不了任何帮助,只能从研制入手。可惜方琼到现在还没出现症状,她不是咒他,实在是无米之炊啊。
罗敷叹了口气,“没关系,我师兄他母亲是夷民,给师父的那本册子里说不定记载了什么有用的东西。说起来,是师父抢了方氏的解药,才造成了这么多渊源,都四十年了,我们也应该把恩怨结清。”
她坚定地望着他漂亮的眼睛,说:“我们会尽全力不让方琼和老侯爷一样,你别分心。我既然把对我很重要的事交给你,那你也要相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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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时分车子经过赵王府,他送她回玉翘阁。军营里左右待不下去,羽林卫指挥使接到消息,亲自带明绣和余御医到王府,看到河鼓卫在门口守着车等候,冷汗都下来了,赶忙酝酿请罪的腹稿。
昨日暗卫出现,众人便明白这个秦夫人不好惹,动了她就是动了天颜,想邀功的几个指挥使最终都灰溜溜地跑回营房。散播留言的士兵被拖出来当场斩首,逮到的匈奴暗卫也被拉到校场里,愤怒的齐军差点没把人打死。
罗敷看到余守中也在,奇怪道:“你不在营里待着,跑王府做什么?”
余守中咬咬牙道:“现今军中缺医师,那两名御医……秦夫人可否让他们暂时留下,戴,戴罪立功。”
他是主动要求过来和上峰谈话的,李指挥使单独领明绣一个小女郎出去不太像话,也就同意了。
罗敷沉默良久,道:“他们能在外人面前对我如此攻讦,原因也在于我身为左院判却太疏于管教,算是个教训。你让他们先在军里待着,回京再处置。”又笑道:“太医署有余大人这样的医官,真是省了不少心思。”
余守中连道不敢,放心地离开。
她绕过屏风,王放闲闲地站在窗边等她,眸子里浸着月光。
罗敷垮下脸:“你怎么还不走。”
他哪里愿意走,但今晚要通宵在知州衙门里议事,必须在二更前到正堂。
“对了,御医的事也不要你插手。”她看起来很想把他从窗口扔出去,昨晚的温存像是他的一场梦。
王放嗅着她发上的香气,怀里的温香软玉很不配合,他蹙了眉,又低声道:“这么不愿给我添麻烦,阿姊太善解人意。”
罗敷仰起脸,他不由倾身,撷住她瞳仁里那抹晶亮的光彩。
“谁叫你是我未婚夫君。”她亲了一下他的唇角,“好啦,你走吧。”
第160章 直捣
日薄西山,望泽城外鸣金收兵。
朝廷十万人和越藩的大军针锋相对,据说卞巨已出了楚州,来到南安省界鼓舞士气。今上却不急不躁,对上直军放心得很,一整天都在衙门里看战报文牍。
罗敷被临时叫去衙门,坐在后堂等候,河鼓卫通报了一声,她就糊里糊涂地去前厅会客。
来者是个Jing瘦Jing瘦的军人,满面褶皱,穿着铠甲,右臂被布条吊着。他大喇喇地坐在椅子上,王放进了屋,立刻免了他站起,还问了声好。
她知道王放对熟悉的人不摆架子,见他这么恭敬却还是头一遭,恐怕这筷子Jing大有来头。
王放在她身边坐下,她才敢落座,他不苟言笑,她也神情严肃,坐得和旗杆似的。
“这是秦夫人,太医院左院判。”
罗敷惴惴不安地试着打招呼:“将军幸会,您的伤可要下官帮忙验看?”
筷子Jing哈哈一笑:“秦夫人有礼,不用不用,我这把老骨头还硬着。倒是陛下召臣来有何要事?”
王放看了罗敷一眼,语气缓和:“钱伯,她是外祖胞妹的外孙女,公主只有这一名后裔。”
姓钱的将军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呆呆地盯着她,像是没想到陆家还留了个沾亲带故的苗。罗敷被他看得发毛,略微低头做出副不好意思的样子。
她弄清楚了,这是要谈家事。王放认刘太宰为外祖父,在这些旧部跟前以从前东朝的身份自居,陆家军这些年受了许多苦,他要补偿他们,就得拿出诚意以情动人。
上一任齐君在教养东朝这方面不入俗流,遂惠妃的意思让太子跟随陆家军磨练,以至于太子和外公关系亲厚。罗敷暗暗想,所以他不仅被方继吊起来打过,说不定还被刘太宰捆起来打过,那个画面真是太美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