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倚靠床头坐着,姜院使先上前请脉,两只手分别把脉,极慎重,这是皇家子嗣,又是皇后的嫡子女。
一会,他站起身,躬身道;“微臣看皇后娘娘腹中的胎儿康健,再请孟院判看看。”
孟院判上前,同样仔细地请了脉,退后一步,躬身,“微臣跟姜院使诊脉结果一样,皇后娘娘与腹中胎儿康健。”
“辛苦两位大人了。”魏昭命身边站着的太监,“两位大人舟车劳顿,前殿赐宴为两位大人接风。”示意秦远,“秦将军陪两位大人。”
“两位大人请。”
秦远带着姜院使和孟院判告辞离开。
其实,严王后早安排大理国的御医每日都为魏昭请脉,严王后通医术,亲自过问王宫御膳房魏昭每日饮食,饮食起居有专门的御医详细记录。
姜院使和孟院判为皇后诊脉,就是走个过场,皇后产子太医院有一套严格的流程,这是特殊情况,事出从权。
殿里的人都走了,碧珠和软玉扶魏昭躺下,魏昭轻轻抚摸圆滚滚的肚子,当初曾想打掉胎儿,要亲手结束这个小生命,心里挣扎过,如今庆幸没有拿掉胎儿,她这几个月切实感受到他的存在,一个小生命,是她孕育的,她体会到即将做母亲的喜悦。
盛夏,烈日当空,清凉宫里四周镇着冰块,殿里的人却一点不觉得凉快,外殿里站着不少人,大理国王段司玄、瑛王子、秦远、陈子风,姜院使和孟院判也留在外殿,给皇后接生的是大理国太医院女医官、稳婆。
王后严蕙卿守在女儿魏昭床前,一刻也不离开。
姜院使和孟院判听内殿里的动静,脸色紧张肃穆。
秦远和陈子风坐不住,秦远一直盯着内殿的紧闭的宫门,袖子里的手握紧,面部肌rou僵硬。
陈子风后背衣衫shi了,出了一身汗,恍然想起辽军破寒城那日,他也像今日出了一身冷汗,手足冰凉,他命陈风堂的人打探魏昭的消息,魏昭一旦落入辽军之手,他准备不惜一切代价营救魏昭,这背后所做的,他没跟她说过,这一辈子只能放在心底。
殿上众人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喘,太静了,内殿里传来压抑的痛苦□□声,听得一清二楚。
众人的心都提起来,段瑛走到殿门口,拧着眉,问两位御医,“这么久,怎么还没生?”
姜院使和孟院判也紧张,但比另外几个人放松多了。
姜院使经历这种事多了,一向沉稳,“女人生孩子急不得,有的人要生两三日。”
段瑛不明白,“要生这么久?”
大理国王段司玄道:“你母后生你时太医院御医说难产,生了两日,人都说女随母,你姐姐这是第一胎,怕不容易生。”
大家焦急等待。
申时,内殿里□□声,时断时续,一个宫女走进外殿回禀,“陛下,晚膳已摆上,请陛下及客人们用晚膳。”
大理国王挥挥手,“这时候谁能吃下去,撤了吧!”
女人生孩子,在鬼门关走一遭,内殿和外殿没人有心情吃晚膳
天色渐渐暗了,宫女们掌灯,宫殿里灯火辉煌。
殿里气氛压抑,秦远走出殿门,透透气。
陈子风一直侧耳细听内殿的动静,里面魏昭每一声呻.yin,尽管很微弱,逃不过他的耳朵,折磨着他的神经。
酉时,内殿突然传来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声,所有的人都松了一口气,陈子风好像也卸了一身的力气,神经绷得太紧,经不起风吹草动。
宫女碧珠走出来,兴高采烈,蹲身行礼,“给陛下道喜,皇后生下一个男孩。”
内殿里,王后严蕙卿热泪盈眶,稳婆把刚出生的小婴儿交给她,她小心地抱着,稳婆眉开眼笑,说;“看小皇子真好看,长得多像母亲。”
严蕙卿仔细端详,“这孩子像小昭刚出生一样。”
魏昭躺在床上,冷汗打shi了头发,她脸色虚白,软玉拿手帕为她擦汗。
严蕙卿把孩子抱过来,“小昭,你看看你儿子,五官周正,我从来没见过这样好看的婴儿,眉毛浓黑像他父亲。”
严蕙卿突然打住话头,自觉失言,孩子生下没有亲生父亲,女儿心里一定很难过。
魏昭筋疲力尽,浑身像水洗的一样,听母亲说,探头看看,小婴儿脸红红的,皱巴巴的,像个年长者,至于眼睛鼻子嘴,婴儿太小,根本看不出什么,她就是觉得很惊奇,头一次看见刚出生的婴儿,原来很丑。
严王后抱着外孙,非常高兴,早已找好四个nai娘,严王后Jing挑细选出来的,四个nai娘都是汉人,身体健壮。
“我饿了。”魏昭觉得肚子很空。
碧珠端着托盘进来,托盘上放着一碗黄橙橙的粘稠的小米粥,上面一层米油,闻着扑鼻的米香,碧珠把托盘放在桌上,软玉扶着她坐起来,碧珠端起小碗,喂她喝粥,魏昭接过,“我自己来。”
她是习武之人,比一般女子身体底子好。
喝了一碗粥,肚腹饥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