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遇上一伙歹人,险些因此失掉性命,至今忆起仍心有余悸。”
萧越闻言立刻抓紧她的手,眉宇间的担心昭然可见,“竟有这样的事?为何睿弟不曾向朕提起?”
厉兰妡奇道:“皇上怎知是睿王救了臣妾?”
萧越若无其事地松开手,脸上却微微泛红,“睿弟最关心这些民间细事,朕偶尔觉得有趣,也常叫他说来听听。”
“原来皇上还有这样的兴致。”厉兰妡作出相信的模样,如此这般将其遮过,“亏得睿王出手,将那群匪人尽数歼灭,臣妾觉得此事太过诡秘,才没有作声。”
萧越心头疑窦大起,立时向甄玉瑾投去质询的目光。甄玉瑾心下一惊,忙跪下道:“皇上莫非疑心臣妾?莫说臣妾高居贵妃之位,厉昭仪当时只是一名小小尼僧,根本无需对其下手;即便真有此意,臣妾又怎会用甄家的马车,岂非太过刻意?”
正因如此,反而容易洗脱嫌疑,看来这个甄玉瑾还不算太笨。厉兰妡笑意森森,“贵妃娘娘不必惊慌,陛下怎么会不相信娘娘,就连嫔妾也是一心为娘娘考虑。那些人冲着我来也罢了,倘若认准是甄家的马车才下手,那娘娘可得小心自身才是。”
甄玉瑾咬一咬牙,“臣妾会命人查清真相,定要给陛下和厉妹妹一个交代。”
“如此最好。”萧越拂袖而去,厉兰妡亦步亦趋地跟在身后,顺便回眸报以灿然一笑,于是那两人的脸色更加难看。
萧越将她送到幽兰馆,就见明玉领着萧忻徐步而出。明玉比先前沉静多了,隐隐有了长公主的风范,虽然一双眸子依旧活泼。她倒不认生,恭敬地上前道:“母妃归来,儿臣特率忻弟出来相迎。”一副小大人的模样。
厉兰妡在她头顶轻轻摩弄,再看萧忻,乌溜溜的眼珠好奇地向她张望,却不作声。
厉兰妡张开怀抱,“忻儿,还认得母妃么?”
萧忻仍站在原地不动,神情未见得忸怩,只是陌生。
明玉拿出姐姐的款,正色道:“忻儿,姐姐平时教你的规矩都忘了么,见了人怎么不叫呢?”
萧忻仍定定地看着她,忽然咿呀一声,扑到萧越怀中,“父皇!”
厉兰妡略觉失望,虽说也能够体谅,她离开的时候萧忻才一岁出头,还是襁褓里的婴儿,无知无识;如今他已快两岁半了,这一年多的空档厉兰妡都不在,难怪萧忻对她生疏。
萧越抱歉地朝她笑笑,“这孩子只对见惯了的人亲近些,以后慢慢处长就好了。”
厉兰妡略感失落地点头。
萧越将儿砸从怀中松开,举步道:“朕等会儿还得面见大臣,得先走了,晚上再过来看你。”
厉兰妡听出这话意有所指,脸上不禁有些热热的。
等萧越去后,厉兰妡牵着明玉和萧忻的手步入幽兰馆——萧忻虽任由她牵着,态度却不十分热切,厉兰妡也不以为忤,想着过些时日就会好了。
才跨过门槛,就见傅书瑶站在里头,笑盈盈地看着她:“厉妹妹,姐姐总算盼到你回来了。”显然方才她故意不出来,免得打扰他们一家团聚,这份心思果然体贴。
厉兰妡还未应话,就见萧忻雀跃着奔向傅书瑶:“傅娘娘!”险些将她的裙摆弄皱,这份热切比起方才真是天壤之别。
傅书瑶拉着他的胳膊,任由他扭股糖一般在身上动来动去,温声道:“小心点,别摔倒了!”一边抱歉地朝厉兰妡笑笑,“忻儿这孩子也不知怎么回事,越长大越粘人,轻易分开不得,小时候反而不这么着。”
听这意思仿佛萧忻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一般,厉兰妡略有些怅惘,“看来姐姐平日对忻儿很好,所以他才这样喜欢你。”
“小孩子嘛,总是见谁的面多就跟谁亲近些,妹妹不要多心。”萧忻却在一旁缠着她作耍,傅书瑶磋磨不过,脸上笑容更加抱歉。
厉兰妡再不识趣就成了个傻子,她忙道:“姐姐先陪着忻儿出去玩罢,我还得回屋整理东西。”
“也好,那我们就不在这里碍手碍脚的。”
傅书瑶牵着萧忻的手出去,厉兰妡盯着她的背影看了一回,微微失神,明玉在旁边不住摇撼她的衣角,“母妃,你在想什么呢?”
厉兰妡蹲下身来,望着她天真的小脸,“明玉,告诉母妃,母妃不在的这些日子,傅娘娘都做了些什么?”
明玉歪着头想了想,颠来倒去地说了一大通,其中却没什么有用的信息,无非是些日常琐事。
也对,她一个小孩子,当然不会有大人的心智,厉兰妡暗暗思忖,看来还得找聂淑仪见见面才好。
晚间萧越过来,两人很自然地睡在一张床上。一阵大汗淋漓后,厉兰妡偎在他胸口,轻轻在结实的胸膛上打着旋儿,口中道:“怪道陛下命傅姐姐搬来幽兰馆,她将几个孩子的确照顾得很好。”
萧越脸上是剧烈运动后的松弛和快意,“是她自己要搬过来的,并非朕之命。如今你既然回来,她自然该回到涌泉殿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