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若说是膝下独有这一个女儿,哀家当年生下的和嘉也是独女,先帝倒不曾这样爱重。”
贾柔鸾温和地道:“明玉在几个孩子里头年纪最长,与陛下相处的时候也最多,陛下素有慈父心肠,何况女儿嘛,多疼一点也没什么。”
太后忧虑道:“若如此也罢了,哀家只担心皇帝会将思念转移到明玉身上,你也知道,明玉和那个人实在长得很像……”
这话也正是贾柔鸾心里想的,她温柔地按住太后的肩膀,“那人出身卑微,性子也颇为狐媚,难怪将陛下迷得神魂颠倒,所以太后,您千万不能让那人回来,陛下好不容易清醒几日,断不能再被邪物蛊惑。”
太后冷冷地看着她,“怎么,你还是怕了?”
“臣妾是真心为太后着想。”贾柔鸾的语气听来果然一片真诚。
“得了,在哀家面前少故弄玄虚。哀家是你的亲姨母,你尚且百般试探、费尽周折,在皇帝面前更可想见如何了,难怪皇帝不喜欢你。”太后甩开她的手,径自向前边走去。
贾柔鸾立在原地,闻着幽冷的梅花香气,身子有点发僵,面上却微笑起来。太后的脾气她早该习惯,不管她对着她多乖戾,无论如何她总是她姨母,就好像无论如何她总是她的侄女——她当然要为自己的亲眷扫清障碍,所以太后一定不会准许厉兰妡回宫的,不管皇帝多么介意。
是夜,萧越却独自一人来到幽兰馆,无需谁陪伴,静悄悄的,他来到厉兰妡的寝殿。
这里虽已长久无人居住,东西却依旧干净整洁,摆放也与从前无丝毫不同——自然是傅书瑶日日命人清扫的缘故。
循着那扇光洁的紫檀木桌面,萧越迁延着坐到床沿上,被褥仍齐整地叠着,令他忆起那个人,显然是她临走那天早上叠好的,平常她断不会这样——平常的早晨总是锦被逶迤,青丝委地,她软语在他耳畔唤他起身上朝。有时,但不是常常,她会在他胸口或是其他什么地方重重咬上一口,用香艳的疼痛将他唤醒。
这么想着,萧越的身子渐渐热起来,他忆起曾经旖旎的夜晚,锦被中滚热的*藤萝般紧紧缠绕,温暖了无数寒夜。空气中有一阵奇异的花香——她喜欢择各式各样的鲜花泡澡,他们在凉亭中见面亦是如此,那一次她显然没有掌握好分量,浓重的香气几乎吓退了他,后来却Jing妙得多了。
说也奇怪,两人相处渐深,他反而有些怀念最初的她——那时的她鲁莽而直率,以为仗着一点小聪明就能一步登天,现在她当然细致柔和得多了,他不知她是因他而改变,还是仅仅在改变伪装以适应他,而他所见到的都是表象。
想来不会是假象罢。他与她相处多年,生了三个儿女,再稀薄的感情也能提炼出稠厚,何况她的热切并不似作假。
不论如何,他看得很清楚,他是需要这个女人的,不然不会在如此寒夜里再次想起她来,想到她,本应使他觉得温暖,事实上反而觉得更冷了——因她已经离开了他,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或者永远不见。
在一种莫名的惆怅心绪中,萧越寂寂坐在床角,房门忽然被霍然推开,一阵冷风呼啸而入,傅书瑶随着风轻飘飘地进来,像一个美丽的幽魂。
傅书瑶反手掩上房门,轻轻上前道:“臣妾才将睡下,隐约听得这边似有动静,以为进了贼人,正在想谁人如此大胆,谁知竟是陛下。”
萧越这才留意到她身上只穿着里衣,可见刚从床上起来,因抱歉道:“朕只是睡不着,随便过来看看。”
傅书瑶清亮的眼如星如月,她直视着萧越叹道:“陛下又在思念厉妹妹么?”
萧越避开她的目光,手指摩挲着锦被上的绣样,“宫中许久没人提起这个名字,他们都不敢提。”
“可是臣妾敢。”傅书瑶坦白地道:“因为臣妾知道陛下不会怪罪。”她又叹了一声,“臣妾还是那句话,陛下既然思念厉妹妹,何不就令人将其接回,省得整日长吁短叹。”
萧越抱着头,“但若朕如此为,便是对太后不孝。”
“那么明玉等几个孩子失其生母,是否又是令他们不孝?陛下自然自己要做这个孝子,莫非忍心令自己的儿女成为不孝之人么?”傅书瑶语气干脆。
萧越有所打动,却忽然犹疑着道:“可是……她愿意回来么?”
傅书瑶眉心一跳,讪讪道:“这个么……臣妾也不清楚,怎么,陛下以为厉妹妹并非深爱陛下么?”
萧越的声音里有着难得的惶惑,“朕不知道,朕觉得她对朕有意,可是总不能肯定,就好像水中的月,明明感觉近在眼前,偏偏远在天边。”
傅书瑶抓起萧越的手放到胸口,声音仿佛带着甜蜜的蛊惑,“那么陛下摸一摸臣妾,看看臣妾是否如镜花水月一般捉摸不住?”
不同于厉兰妡偶尔的骄纵,傅书瑶真正柔到极处,似一滩水牢牢包覆住身体,根本挣脱不开。她肌肤的热力透过薄薄的里衣传到萧越的掌心里,尽管她太瘦,几乎只剩一把骨头,这种极致的柔弱却能激起人心底最深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