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简直是天上地下。”
“切,她也配跟严姑娘比?”七爷不屑地哼一声,抬眸对两眼放光的小郑子道:“用不着说别人,你看看你自己那笔字,赶紧练去,写上十页再说。”
小郑子跑这趟差事,来回将近一个时辰,连口热茶没捞着喝,回来后立马又得写字,顿觉无限委屈,万般不愿地走到属于他的那个小角落,开始研墨。
七爷丝毫不意外云楚青会在信里胡言乱语,他也根本不关心这个,倒是瞧着旁边严清怡的信,才刚压下去的火气蹭蹭又冒了出来。
敢情她寻思一夜,既没想使个小性子,又没打算撒个娇儿,倒是惦记着给自己留后路呢。
他非得把她的路都堵上不可,就得安安分分地守在他身边。
七爷“腾”把茶盅顿到桌面上,起身唤李宝业,“让青松备车,往黄米胡同去。”
李宝业老实,不像小郑子那般聒噪,答应着就往外走。
小郑子那边写着字,耳朵却支棱着没闲着听音儿,听闻七爷要出门,赶紧把笔一放,小跑着出来,“七爷,都午时了,要不吃过饭歇了晌再去?便是严姑娘,她恐怕也得吃饭歇晌。”
七爷冷冷地扫他一眼,“再加十页。”
小郑子苦着脸回到书桌前,看见毛笔不知怎地从笔山上滚落下来,将旁边写好的字纸晕染了好几页。
显而易见是作不了数的。
小郑子叫苦不迭,心道:以后再不多事,随便七爷爱哪儿去哪儿去,爱几时出门就几时出门。
虽是抱怨着,可仍然担心,黄米胡同会不会备着七爷的饭,那边的饭合不合七爷胃口?
因为不专心,笔画又错两处,这张也是白写了。
小郑子恨恨地骂两声,赶紧敛住心神。
七爷赶到黄米胡同时,那边刚摆上饭。
清清淡淡的两道菜,一冷一热,热菜是rou丝炒白菜,冷菜是菠菜拌炒熟的花生米,外加一碟四只nai香小馒头。
严清怡拿着筷子还没来得及吃,见七爷面沉如水地进来,忙放下筷子,起身问道:“七爷吃了吗?”
“没吃,”七爷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视线扫见桌上的两小碟菜,脸色更沉,盯着辛姑姑问道:“姑娘每天就吃这个?”
辛姑姑支吾着不知该如何回答。
严清怡解释道:“这些足够吃,一个人用不了许多……让厨房再添道菜……还是我去吧,再清炒个淮山可好?”
七爷不置可否地说:“随便。”
等严清怡走去厨房,七爷再度看向辛姑姑。
辛姑姑无可奈何地说:“我们是想多做几个菜,可姑娘不让,说糟践粮食。今儿这两道菜都是姑娘自己下厨做的。”
七爷沉默不语。
辛姑姑觑着他的脸色,端起那盘rou丝白菜,“怕是冷了,我去回锅热一下。”
约莫盏茶工夫,严清怡与月牙一前一后地端着两盘菜回来。
除了白菜,还有盘清炒淮山。
雪白的淮山点缀了几片碧绿的葱叶及四五朵黑色的木耳,卖相极好。
味道也不错,淮山清脆,菠菜鲜香,只有白菜因是回过锅,七爷只夹了一筷子再没多吃。
四只鸡蛋大小的馒头,每人分两只,七爷吃着足够,严清怡刚吃个半饱,便把菜都吃了。
饭后,辛姑姑先端来清茶让两人漱过口,又另外沏了老君眉,取过七爷惯用的那只粉彩茶盅斟了大半盏。
七爷手指轻轻敲打着茶盅外壁,目光自有主张地凝在严清怡身上。
她穿着半新的天水碧袄子,月白色罗裙,看着很素淡,全然不是昨天的娇柔明媚。
这还没出正月呢,又不是没有别的衣裳穿?
七爷“哼”一声,问道:“你要银子干什么,日常不够花用?”
严清怡低了头。
上次七爷给的千两纹银,花了不到百两,她吃的有限,穿得都是锦绣阁送来的,首饰也盛满了一只木匣子,其中大半都没有戴过。
实在是没有花用的地方。
想一想,索性实话实说,“我想买铺面租出去,或者到大兴买地,一千好几百两银子能买一百亩地,以后也好做个容身之处。”
七爷反问道:“积水潭那么大宅子容不下你,非得住到大兴去?这还没成亲,我那王妃就惦记着到外面住,传出去,我这脸面往哪儿搁?”
严清怡解释道:“不是现在,是等过几年,王爷纳了侧妃,厌烦我了,我就住到大兴。”
七爷忽地笑了,“我还没看错你,果真是贤惠而且周到,这会儿就想着给我纳侧妃了。”
严清怡抬眸瞧着他,他唇角微弯,分明是勾着笑意,可眸光却冷冷的,跟以前一样,静水寒潭般,半点波动都没有。
严清怡仿似明白了什么,却又不十分真切,鼓足勇气道:“七爷能不能别让忠勇伯府的姑娘进门?她不合适。”
七爷毫不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