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来说不定就会被人瞧上带走,有些人呆到年老色衰都不一定会有人给她赎身。
乐弋楼一般的姑娘,赎身需要花五百两银子,好一点的姑娘就要将近一千两了,普通人家干上一辈子都拿不出这些钱,往往是那些大官富豪之家才能拿出。
青楼里的姑娘会被一点一点压榨价值,直到你实在没有利用价值了,也就是年老色衰之时,把身上所有的钱交了就可以离开乐弋楼。
还有一种就是自己存够钱交了钱也能离开。
这一夜对乐弋楼所有的姑娘都是不平凡的一夜,有人紧张有人嫉妒有人不为所动。
次日,乐弋楼破天荒地张灯结彩,灵纤穿着一袭青衣,唇上涂着红红的口脂,头发挽了个螺髻,这么一打扮把灵纤衬得更加楚楚动人。
小紫提醒道:“灵纤姑娘不用紧张,这娶亲的轿子到了晚上才会过来。”
正式的娶亲会有纳彩纳吉的过程,但她只是妾,一切待遇自不相同。
“小紫,你说我会幸福吗?”
小紫握着灵纤的手,“姑娘定会幸福的,出了这乐弋楼的姑娘可不多,姑娘可要好好珍惜,虽然是给人当妾,但肯定是比乐弋楼好很多的。”
“所以姑娘无需太过担心。”小紫毕竟是服侍过祝婉的人,这见识不是一般婢子比得上的。
“荀公子,我们已经查到了,如你所料,这凤小雨确实与裴松来往密切,两人的关系非同寻常。”
荀子安立即叫上曹洪去了刑部监牢,提审了凤小雨。
他有节奏的扣着桌子,“别一心想死了,我们已经知道你背后的人了。”
凤小雨的眼睛里露出凶光,恶狠狠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套我话。”
她还未说完,荀子安就先说了两个字,“裴松。”
荀子安盯着凤小雨看,凤小雨极力掩饰震惊,但骗不了荀子安的眼睛。
荀子安继续道:“你是荀子安的别宅妇,他对你所做的事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吧,你可知道他这么做可是徇私枉法。”这些都是荀子安的猜测。
凤小雨脸上的倔强褪下,眼神黯淡,基本上是默认了荀子安所说的。
本以为她会全盘托出之时,凤小雨嘴角挂着一抹讽刺的笑容,“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曹洪气极,“信不信我真对你用刑。”
凤小雨毫无反应,始终淡淡的微笑。
突如其来的,荀子安抽出侍卫的剑抵着凤小雨的脖子。
曹洪吓了一跳,这荀子安疯了,是要来真的吗?
凤小雨还是无动于衷,荀子安用那把剑划过凤小雨的手腕,剑上沾满了血珠子,这是他为段思宁所做。
凤小雨和三位同伙都被判了去做苦役三年,流放三千里,四人一伙行骗的案子就这么了结了,凤小雨的右手已废,至于裴松,虽然暂时还治不了,不过至少可以用这个把柄对付裴炎。
荀子安和曹洪回了一趟家,沐浴冲洗了这几日的忙碌疲惫。
“表弟,听说这乐弋楼的那位姑娘今天就要出嫁了,你啥时候把段思宁娶回来?”
“你那么关心,是不是也想再娶一个?嗯?”
“咳,咳,表弟,我表现得有那么明显吗?”曹洪东张西望着,生怕被他妻子听到。
“你说什么?”曹洪的耳朵被拎了起来。
“小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完全没听到脚步声。
“怎么,你做贼心虚了?”曹洪的腿上又白生生挨了一脚。
“是表弟他陷害我,小映,你可要相信我,我只爱你一个人。”曹洪祈求着,他是出了名的妻管严。
荀子安坏笑着走远了,曹洪在身后大喊:“表弟,你等着瞧。”紧接着就是一番狠揍。
快到吉时,灵纤等得有些急了,“小紫你说会不会是简公子反悔了?”
“姑娘,现在还未到吉时,如果简公子要反悔,何必等到现在。”小紫有理有据地安慰着。
段思宁来到了灵纤的屋子,“你昨日跑来感谢我,今日我也没什么可送与你的,这是我给你的一点心意。”段思宁拿出首饰盒子,把她刚穿越过来,头上戴的步摇拿了出来。
“今日是你的大喜之日,戴上这只金步摇,看着也喜气。”对着铜镜,段思宁帮灵纤戴在了发髻上。
灵纤惶恐道:“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能收。”
“没事,我送与你,你收着便是,往后的日子就靠你自己了,多保重。”
吉时,迎亲的轿子到了,鸨母手里是沉甸甸的五百两银子,脸上笑开了花,“灵纤啊,出了这门你就恢复自由身了,鸨母我也没什么可送你的,就说几句祝福话吧,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灵纤带着步摇,带着段思宁的祝福,坐着轿子由简家的侧门而入进入后院,她憧憬着未来的生活,那个有她和简玄的生活。
“你找我出来有何事?”裴炎望着荀子安,猜不透他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