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圣武帝都看了过来。
沈木华本是想请安的,站在一边的静妃连忙走了过来,拉着沈木华到了旁边。
沈木华悄悄地望着长君皇后,记忆里的长君皇后温柔贤惠,端庄大方,温婉漂亮,怎么都和如今床上的人不一样。
屋子里静悄悄的,静得连呼吸声都听得到。
沈木华察觉到长君皇后将目光移到了自己的身上,然后移到了自己旁边的娘亲身上。
圣武帝也跟着看了过来……
“外面……”圣武帝的声音响了起来,在这空旷静谧的屋子显得格外的清晰。
“外面是下雪了吗。”只是他的话只说了两个字,就被长君皇后的声音打断了。
“嗯。”答话的是沈一寒。
长君皇后似有些累了,闭上了眼睛好一会儿才开口道:“皇上,臣妾乏了。”
圣武帝轻轻的叹了一口气,放开了长君皇后的手,开口道:“你好好休息……”。他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却又没有说出口来。
沈木华只见圣武帝朝着自己娘亲走了过来,拉起了她的手,朝着门外走去。
那晚圣武帝没有留在蒹葭宫,听宫人说,他也没有再去未央宫,而是去了御书房凑合了一晚。
自那日之后,后宫中人好似都知道长君皇后病重,怕是要不行了的消息。
有的人表现得悲痛欲绝,即使进不去未央宫,也坚持在门口站上一刻;有的人表现得大方懂事,自以为是的帮着长君皇后张罗后宫不起眼的事宜;还有的人则是每日到圣武帝面前晃悠,希望能在这个时候得到圣武帝的另眼相待。
静妃算是这宫中最冷静的人了,她每日还是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甚至告诉宫中之人不得说起长君皇后的事情。
沈一寒每日都守在未央宫,沈木华也见不到他,心里总是有些记挂。
沈木华知道长君皇后是个好人,至少她对自己是真的很好,就像是把自己当成她的女儿一般。
那时刚过年关,因着长君皇后的事情,这个年关没有什么喜色。
好多年以后,沈木华都还记得那天下了很大的雪,树枝被压得吱吱作响,不时有噼噼啪啪的声音传来。
长君皇后就是在那场大雪中薨了的……
☆、第四章,自缚
圣武十六年,年关刚过,长君皇后薨,享年三十岁。
所有的人都被关在门外,空旷的屋子里只有沈一寒一人守在长君皇后的身边。
长君皇后干枯的手指紧紧的抓着沈一寒的手,使劲的睁大着眼睛看着他:“一寒,木华是你的妹妹,你要记住……她永远……永远都是你的妹妹。”
沈一寒有些不明白长君皇后的话,但是却有一种莫名的悲伤,毫无征兆的红了眼眶。
“你记住了吗?”长君皇后不死心,指甲紧紧的扣着沈一寒的手,像是费尽了全部力气再一次问道。
“儿子明白。”明明是简单的四个字,沈一寒却像是回答得极其痛苦般,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他不知道自己是哪里来的悲伤,是因为长君皇后就要不行了,还是因为那个问题。
听到沈一寒回答了,长君皇后忽地松了口气,微微支起的身子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母后……”
“一寒,我想见见你父皇。”长君皇后躺在床上,眼睛紧紧的闭着,晶莹的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儿子这就去找父皇。”沈一寒说着就站起了身来,眼眶中还回旋着的眼泪被他硬生生的逼了回去,就连脸颊上也丝毫看不出来泪痕。
只是,他出门之后,沈木华还是看到了他微红的眼眶。
圣武帝早早的就到了未央宫,一直等在门口,他的脸上有少见的急色。
透过门缝,沈木华看到了躺在床上的长君皇后。她看不真切,却能感受到屋子里的人确实是命不久矣。
“长君……”圣武帝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坐在长君皇后的床边轻声唤道。
他记忆里的长君皇后是那个爱笑,张扬,无所畏惧的女子,后来她变了,变成了什么样子,什么时候开始变的,他也有些不记得了,只是无论怎么变,她都绝对不是如今这般没有丝毫生气的样子。
眼角的泪珠又不受控制的落了出来,长君皇后睁开了空洞的眼睛。
她定定的看着圣武帝,又好似没有在看他。
“皇上……可还记得臣妾的名讳?”嘶哑的声音响起,却让圣武帝一怔,面露迷茫。
长君皇后笑了,一如她当年肆无忌惮的笑。只是她再也不如以往一般能笑出声来,更是笑得极为辛苦,比哭还难看。
她努力的撑起自己的身子,像是要坐起身来,圣武帝连忙伸出手去扶她,她顺势就倒在了圣武帝的怀里。
她仰着头,缓缓地抬起手,却在距离圣武帝的脸半寸的地方停了下来了:“皇上,臣妾名唤……芜湖。”
圣武帝呆呆的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