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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渐渐的暗了下来,虽是初夏,湖面上不时吹来阵阵微风,也带着丝丝寒意。
“丫头,你二皇兄也该来了吧,不如我们回宫去好吗?”后一句话圣武帝是对着静妃说的,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握着静妃的手,身子也是微微躬着的。
十多年来,圣武帝最宠爱的人便是静妃,这话确实一点没错。
沈木华依旧是走在最前面,蹦蹦跳跳的,远远的就看到沈一堂。
他今日穿着一件深紫色长袍,袍角上翻,腰间绑着白玉腰带,脚穿鹿皮靴,发丝不似沈一寒那般束得一丝不苟,反倒是有几缕凌乱的黑发顺着脸颊垂了下来。
即使是每日都能见到这般妖孽,沈木华依旧看呆了。
啪,沈一堂手中的白玉箫敲在了沈木华的脑袋上:“看什么看,没见过你二皇兄这么俊俏的人是不是。”
虽说沈一堂敲得不重,但是还是足以让沈木华回过神:“二皇兄你来多久了。”
“没来多久,昨日的招式都还记得吗,打给我看看吧。”沈一堂说着就随意坐到了一边的地上,也不管地上是不是干净,用手撑着下巴,一脸悠闲的望着沈木华。
“当然是记得的。”沈木华俏皮一笑,挽起了自己的衣袖,侧身取过叶荷手中的木剑比划了起来。
沈一堂微微闭着眼睛,看着沈木华的动作,嘴角挂着笑意。
舞毕,沈木华收起木剑端端正正的站在那里,小脸紧绷着:“二皇兄,怎么样。”
“还不错。”沈一堂缓缓地站起身子,伸手拍了拍自己身上不存在的灰尘,在沈木华的周边绕来绕去。
沈木华也摸不准沈一堂的心思,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干什么。
沈一堂是出了名的不按常理出牌,虽然沈木华自觉得沈一堂对她还算亲近,可是她也丝毫猜不到他即将要做些什么。
……
忽地一下,沈木华只觉得自己手臂一痛,手中的木剑不自觉地就掉了出去,转眼间就落到了沈一堂的手里。
沈一堂的每一个动作看上去都十分凌乱,却又让人措手不及,根本来不及躲开,更别说沈木华是一个半吊子了。
开始的时候,沈木华还能靠前些日子学的东西躲开,可是越到后来她就觉得越加的吃力,偏偏沈一堂的攻击更加的凶猛了。
木剑就在眼前,沈木华却已经无路可退了……
沈木华也不知道一般的人遇到这样的情况该怎么办,她只知道她自己是睁大了眼睛盯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木剑。
只是木剑还来不及碰到她,她就已经落入了一个温暖熟悉的怀抱。
淡淡的竹叶香,暗黄色常服,不用看,沈木华也知道这人就是自己的大皇兄沈一寒。
“二弟可是有些过了,木华不过还是个十岁的女孩子。”淡淡的声音,或许别人听不出他的喜怒,沈木华却知道他生气了。
只要在沈一寒的身边,沈木华就会莫名的觉得安心。
沈一堂早在沈一寒出现的时候就收起了自己手中的木剑,听到沈一寒的话脸上也还是那种笑嘻嘻的表情,丝毫没有恼意。
“太子殿下说得是,是臣弟疏忽了,木华,二皇兄在这里给你赔不是了。”
“二皇兄哪里话,是木华自己学艺不Jing。”沈木华拉着沈一寒的衣袖,微微瞪了他一眼,才转头对着沈一堂开口。
女儿家的小动作落在沈一寒的眼里,让他的有些愠怒的情绪瞬间被安抚了下来。
沈一堂还是轻轻的笑着,似乎对面两人的反应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沈木华是送走了沈一寒才继续学武的,她其实不算特别喜欢学武,但是她的娘亲,也就是静妃,硬是希望她能学得一身好武功。为了不让自己的娘亲失望,沈木华自然也是十分认真的。
沈一堂算是一个好师傅,一招一式都教得十分认真,很多招数还是他自己想出来的,这世上再无第三人会了。
……
初夏,再过后就是盛夏,再来就是秋凉,冬寒……
不知不觉,沈木华就迎来了圣武十五年的第一场大雪。那时她正在凌墨宫,和刑墨下棋。
琴棋书画,沈木华最喜欢的还是棋,偏生沈一寒和沈一堂都不喜下棋,是以在沈木华发现刑墨是个高手之后,便经常到凌墨宫找刑墨较量。
刑墨从来没有故意让过沈木华,最开始的时候沈木华每每都是输的片甲不留,后来她渐渐的摸清了刑墨的路子,现在已经可以只输二三子了。
“哇,我这一次只输了一子,我是不是又变得厉害了。”沈木华笑嘻嘻的看着棋盘,一脸自豪的望着刑墨。
宫里的人都知道沈木华是最受宠的公主,又知道沈木华喜欢到凌墨宫,是以宫中的人也不敢克扣了刑墨去。
不过六月不足,刑墨的却已经长高了许多,面色也好了许多,成了翩翩少年,十分的惹眼。
沈木华觉得沈一寒和沈一堂已经算是很好看的人了,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