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啊……
她这里胡思乱想着,方伯丰在那里随口问:“怎么不生气了?好好的供奉神灵的神庙,叫人给推倒了。”
灵素想了想道:“若是一个地方真有规定这样事情不能出的,那这样事情怎么都不会出。比方如今这天气,咱们这里,来一场鹅毛大雪,不能吧?或者叫天上下刚刚烤好的热乎乎的鸭子,都不能吧?这就是法则。既然是法则允许的,那有什么好生气的,天都允了,谁不允?不允不是同自己过不去么。
“所以说若真有你们说的那样掌管你们的神灵的话,他要不允许什么发生,直接打从根上就能掐了,改了法则不就成了?他的法则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了,那就是他自己个儿允许发生的,他生什么气?难道他还觉着出乎意料了,才生气了?这样的话,他该气的是他自己吧……自己掌管的人世,居然发生了他意料之外的事情,还真是,嗯……”
方伯丰全没想过这样的话,叫灵素说懵了,半晌才道:“你这小脑瓜整天都想的什么?”
灵素叹道:“我最近想的事儿可多了。我们的娃就要来了,他刚来的,怎么做人怎么处世,这事儿还得我们教他呢。可我来了也没多久不是……我自己还不怎么明白呢。这不就只能多琢磨琢磨么,不过也琢磨不出什么来……”
方伯丰自从经了捡银子一事,如今对自家的娃儿入梦的事情也有两分信真,算半信半疑吧。这会儿听灵素这么说了,他道:“我们只能把我们想明白的那些教给他,哪些事情是决不能做的,哪些事情遇上了又该如何。至于我们都不知道的那些,也只能靠他自己了。毕竟我们又不是神仙。”
前头说得灵素直点头,最后一句她点不下去了,合着方伯丰这一句把他自己摘出去了,他不是神仙他想不明白是应该的,可她是神仙啊!这话怎么说?
灵素顿了顿开口道:“就是神仙也不晓得做人的事儿呢。就像人也不晓得做鸟做鱼的事情,对吧?”
方伯丰点点头:“也有道理。”
灵素这才松了口气,不管怎么样,反正这事儿她可不敢扛。
她们那里的行事规矩同这里的不一样,凡人总有许多该不该的说法。可她们那里没有,所谓不该都早在法则里含了的,不是哪个修者的意志来控制的。他们只有一个目的,就是修行得道,为了这个各人寻各人的修路去。只要能行的法子就没有什么该不该的。每个人的“该”都是他对自己修路的总结和规定,同他人无关。
可这人世就不是这样了,爹娘同娃儿说的各种道理,他们自己却也没做到过几样。上官训斥下属的事情,里头多少是他自己的过错却瞧不见似的。灵素觉着这做人可太难了,真是说一套做一套、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学问太大,简直为难神仙。
躺下快睡了,她才想起来同方伯丰说自家山上要盖房子的事情。生生把已经快睡着的方伯丰给惊了起来:“多早晚的事儿?怎么方才都没听你提?”
灵素道:“刚备好料,就盖几间小房子。”
方伯丰听这意思是没把这事儿当回事,可自家媳妇估量事情轻重向来同旁人不一样,虽她没放在眼里,自己也不好轻忽,便道:“那明天我同你一起瞧瞧去吧……”
灵素躺那儿闭闭眼睛抿抿嘴,心里好不郁闷,——还是逃不过呀!
第173章 自助者天助
等方伯丰到了山上看到堆了半坪地基的石料,想起自家媳妇嘴里说的“小房子”,只好叹气。如今他自己都被带得迷糊起来了,到底什么算大事什么算小事,有时候抬头四周围看看,才发觉自己大概也要被归为“怪异”一类了。比方说买铺子盖房子这样的“大事”,怎么好像都没有“明年种哪种粳米”来得费心费思量?一张床上不出两样人,到底是本来就是相似的根性,还是天长日久处着渐渐同化了?说不明白。
两位把头带着几位老师傅上来看料子,一看都是大溪石,挺高兴。又问起灵素哪儿寻来这许多方正合用的石料的,灵素便说从前在草荡浦开荒的时候发觉往下挖一层就有这样的大石头,想着往后或者有用,就都给弄一边堆着。没想到还真用上了。
那几位听了都直道要去草荡浦看看,若真有这样的石料,他们也挖些备着。“石头的房子对形下卡垒实了,就是地龙翻身,都不带塌的。相互抱团聚力,往左一动,这力又打右边回来,上下左右都这样,稳当!就是采石料不容易,草荡浦要真有,那可不能错过了。”
看着聊着,都说盖那几间房绰绰有余。灵素本来想盖五间正房加一间单盖的圆顶仓房。可一说工期,这石头房五间起码得三个月才成,圆顶的更难,得算许多东西,一年半载也有可能。灵素一算这不赶趟了,最后说成就盖三间正房了,别的往后再说。干一行夸一行,这几位老师傅直说石头房的好处,如何结实,夏天如何凉快等话。
“尤其你们这山上,前头又没个遮挡,土坯房子能捱多久?更别说风大的时候了。还是得石头的好,踏实。”
又道,“从前盖石头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