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糊涂过去。
黄信心中有鬼,便心虚起来,腰杆在这昨日的山贼面前也不怎样硬了。
那边苗雪山盈盈地笑着和他拱手道别,带着人便回转山寨,还扳着旁边一个白脸子的头领的肩膀说话:“今儿我们回去看一出新戏,就叫做‘曹国舅大战汉钟离’,两个妖Jing脱光了膀子打架,可有意思呢!”
黄信的冷汗顿时就下来了,哪还敢多说,拨转马头就往清风寨走。
第十九章
黄信带领军健们一路打马扬鞭顶着风雪来到清风寨,先便到花荣的北寨,一问门口的兵丁,却道从昨儿起元宵灯会出去弹压,到现在未回,听说是被请到南寨刘知寨那里去了,也不知商量什么事情,一直咕哝到这咱。
黄信听了一颗心就好像一张烙饼被翻了过来一样,脑子里忽然仿佛灵光一现一般,竟不知怎的想到昨晚自己在慕容大人府上的事情来,只是花荣如此Jing明儒雅之人,若是也遭遇了这样的事,可就很让人叹息了。
都监黄信带人又往刘高的南寨来,却见那南寨大门未关,正厅上花荣和刘高并排坐在那里,两边许多军人拥挤在那里看着。
那花荣左手拿着弓,右手挽着箭,正说着:“看我先射大门上左边门神的骨朵头”,然后搭上箭,拽满弓,只一箭,喝声:“着!”正射中门神骨朵头。两旁众人齐声叫好,连刘高都拍手喝彩!
花荣又取第二枝箭,大叫道:“你们众人再看:我第二枝箭要射右边门神的这头盔上朱缨!”飕的又一箭,不偏不斜,正中缨头上。——那两枝箭却射定在两扇门上。
围观的人连声赞叹,营里面热闹非凡,便如同元宵佳节之后的余兴一般,连黄信看了也忍不住暗暗点头,心道难怪这花荣号称小李广,果然箭法如神,堪称百步穿杨。
再看花荣取了第三枝箭,众人都想知道他第三箭要射到哪里,却见花荣回身看看刘高,扯满了弓对着树上一只寒雀便射了过去,利箭落处那麻雀便穿在箭尖上。
大家又是一阵轰然叫好。
黄信拍掌大笑道:“果然好神箭!花知寨,今儿正月十六,你便同着刘知寨在这里演武么?这样倒是与民同乐!”
花荣一见黄信在门口,连忙往官厅下面走,要来迎接,走了几步却又顿住脚步,回头一看后面眼巴巴颤巍巍的刘高,只得长叹一声,回转身扶着他一同过来相迎。
黄信眼睛不住往花荣身上看,见他行动步伐矫健利落,半点不像是有了什么事情的样子,转眼一看刘高倒像是受了重创一样,黄信脑筋一转,心中刚刚被打翻的瓶子倏地又正了过来,暗道不是吧!难道竟是刘高吃了亏?
三个人手携着手一同上了官厅,坐下之后,刘高便开口问道:“都监相公,有何公干到此?”
黄信看着他那青青白白的脸色,道:“下官蒙知府呼唤,发落道为是你清风寨内文武官僚不和,未知为甚缘由。知府诚恐二位因私仇而误公事,特差黄某带了羊酒,前来与你二位讲和。来人,将东西都抬上来!”
他所带来的军健马上便抬了两腔羊、两坛酒送上正厅,刘高忙吩咐准备酒宴。
不多时便送了酒菜上来,这边黄信擎着酒杯又劝:“知府为因听得你文武二官同僚不和,好生忧心;今日特委黄信到来与你二公陪话。烦望只以报答朝廷为重,再后有事,和同商议。”
刘高咧嘴笑道:“量刘高不才,颇识些理法;直教知府恩相如此挂心。我二人也无甚言语争执,此是外人妄传。”
说完还意味深长地看了花荣一眼,直看得花荣如坐针毡一般。
黄信听他如此说,虽不肯全信,却也只能大笑道:“妙哉!花知寨,自古将相和睦方能国泰民安,这清风寨中虽然谋略有刘知寨,但勇武却全靠足下,眼见得刘知寨已如此说,花知寨却是意下如何?”
花荣只得含笑道:“花荣如何敢欺罔刘知寨?他又是个正知寨,我们各安其职也就罢了。有劳都监下临草寨,花荣将何以报!”
于是宴席间推杯换盏,甚是热络,尽说些青州和清风寨里的新闻,把那三山强盗也指点评论了一番。其间那花荣频频用目去看刘高,见他手里拿了杯子,眼神间便有些不赞同,刘高低了头,也不肯大口喝酒,只顾小口抿着。
黄信眼尖,发现了这蹊跷事,便放下酒杯关切地问:“刘知寨怎的不肯饮酒?莫非是脾胃不适么?”
刘高抬起头惨笑了一下,道:“哪里哪里,只不过是这两天火气大,撑破了痔疮而已。”
黄信似是明白过来地说:“原来如此,难怪之前看知寨走路有些不妥,如同跛了脚的鸭子一样,谁知竟有这样的症候,想来是知寨Cao劳公务,辛苦过度,才发了这毛病。只是虽说十男九痔,这病却也马虎不得,否则老来弄成个肛瘘,可是折磨人得紧,却是该急急找一个郎中仔细看看才好。”
刘高呲牙咧嘴地说:“都监相公说得是,今儿早上已经找了医官来看,敷了药膏了。好在有花知寨,万事都有他Cao劳,我庶几不用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