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许老三紧锣密鼓去安排布防,预备真要是不能扛到好好谈谈就要打,也不至于措手不及。等安排完了,回来想找赵洛懿说两句,让他表个态,保证会全力以赴。
却听村民说赵洛懿已经抱着李蒙走了,要了一所屋舍,还找了两个女人过去帮他们烧水。
于是许老三只好紧赶慢赶又打听着过去,想在战前无论如何要个保证。进了院子,却听见李蒙在里头喘气疾呼。
许老三脸上一阵白一阵青,绕到前屋去,在堂屋里坐了,两个女人都认识他。
许老三心浮气躁一拂袖:“烧水,泡茶!别杵着。”
作者有话要说: 以为三卷能搞定的我还是太天真啦~
今天有点晚,因为宝宝起得太晚了【
☆、一三六
少顷,许老三听见动静看去,赵洛懿看见他的一瞬,搭在门帘上的手顿了顿,立即恢复从容地走了出来。
“李小兄弟他?”想不到师徒两个干这等勾当,想必累趴在床上下不来了。心里是这么轻蔑地想,脸上却不敢流露分毫,毕竟还指着赵洛懿帮忙。许老三这人,在中安能混出一席之地,都是托了一身能屈能伸的功夫。说得难听些,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那套他最会。只是多年不曾做低伏小,他还以为自己早就忘了本。
“上完药,睡了。”赵洛懿坐下来,茶上来,他食中二指拈起茶杯,目色沉沉,不知道在想什么。
“于四去和方大接头了,等说定之后,还要请二位,劳心费神。这个……”许老三摸出两枚五十两的银锭,爽爽快快放在桌上,“托兄弟的福,要是能避过此劫,还有重酬。”说着,许老三将银锭推至赵洛懿眼前。
这时,门帘再一打。
才看见人,赵洛懿眉头便拧了起来。
“我睡不着。”李蒙揣了一肚子心事,走到赵洛懿身边坐下。
许老三眉开眼笑:“正想找小兄弟商议,赶巧了。”
赵洛懿不置可否,握住李蒙的手,话不多说,却极有分量。
许老三眉梢抖开略带讨好的笑:“要和方大谈,我们有几个条件。”
“许三叔。”李蒙出声。
“不敢当不敢当,先前是我老许唐突了。”许老三抱拳朝前一推,一面小心窥看赵洛懿脸色,偏偏赵洛懿不苟言笑,看不出什么来,他心里七上八下,担心事不能成。
“我也有隐瞒之责。”李蒙道。
“孤身在外行走,多点警惕总是好的。”许老三收了笑。
李蒙知道他要说正事了,抢在许老三之前问:“晚辈想冒昧问一句,方大他们口中的珑妹,是否就是三妹的亲生母亲?”
许老三脸色一变,良久,齿间挤出来两个字:“是的。”又叹了口气,“是我对她不起,多说也无益处。”
这么一来,李蒙就有了由头扯出下一件事,看许老三又悔又愧的神情,像是对许三妹的娘也是一往情深,只不过人已经死了,时隔十数年,再喜欢上骧贤的娘也无可厚非。人的情感往往如此,念念不忘是一个,身边陪伴的又是另一个。
秦蓁蓁聘聘婷婷的身姿从脑中一闪而过。
“既然现在,我们师徒和千元村牵扯在一起,有些事,希望三叔据实相告。”李蒙清了清嗓子,认真地问:“埋在三妹他娘坟里的是什么无价之宝?”
那一瞬许老三深陷在层层叠叠眼皮之中的眼珠子骤然怒突。
赵洛懿将茶杯握在手里。
许老三恢复了正常,看向赵洛懿,“赵兄不必如此戒备,在您这座大山跟前,我还不敢造次。”他摸了摸脖子,凄凉无比地笑了笑。
“实不相瞒,金叶一案,我许老三还不放在眼里。”他手覆在杯口,任由烫手的热气灼烧在掌心,双目放空,陷在回忆里,半晌才猛然一个抽气,神色如常地回到眼前。
“在朝中,我有一座难以撼动的靠山,这座山,至今未倒。我放出消息,引来方大,是为了了结当年的恩怨。”
李蒙嘴唇微微动了一下。
“正如你猜想,为了钱财。”许老三笑了笑,“我们这些江洋大盗,要是有餍足的一日,有了家室,就是断头之日。都是亡命之徒,一旦有妻有子,心中就有畏惧,失手的可能随之增大。当年珑妹有了身孕,我就想金盆洗手。弟兄们当中,也有不少人有此想法,但我的那座靠山,自然不是白靠的。”
“他让你去抢金叶?”李蒙问。
“是。”许老三又摇头,“也不全是。”
李蒙了然地点点头,“金叶是个幌子,你们其实还抢了一件东西,而且那东西比金子值钱得多。当年所有民间的金叶上交之后,半路被劫,分成了三份。你和弟兄们一份,方大三个人占小。大头……恐怕是给了朝中那座靠山。”
许老三脸色已经很不好看。
“所以那件比金子更值钱的东西是什么?即使现在你不说,方大也会说。实不相瞒,水里是桥帮占头,地上还要看十方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