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清听后苦涩一笑,眉角眼梢都透着寂落,高山流水知音难觅,他苏冷清何时才能得一知己?!纵使后来破琴绝弦,也是他一生之幸事。
就在这档口风筵告诉苏冷清,今个回来撞见试院下课,贡生们纷纷跑到渡口,下雨渡头本就shi滑,还有个贡生被挤下桥。
风筵好笑的告诉苏冷清,江南人居然不会水,他的书童和同伴都不敢下水,慌张叫喊束手无策,还是一个船娘跳到水里将那人拽到岸边,同伴们才七手八脚把他救起来。
难得看到美人救英雄,风筵当成笑话告诉苏冷清,却让苏冷清动了以文会友之心。来到姑苏这么久了,富庶安定文风昌盛,学子们想必学富五车,交流切磋一番也好!
没几日,苏冷清得了空闲,便去了附近的酒肆,一群学子正以织梭为题行那酒令,笑得闹得好不欢快。
苏冷清就静静听着,等到众人接不下去,才在座上悠悠冒出一句。这一句联得实在Jing妙,顿时赢得学子们青睐,邀了他来一同饮酒!
一连几道酒令,苏冷清都拔得头筹,学子们开始打听苏冷清身世,等听到苏冷清说自己刚中秀才,住在附近准备三年后的乡试,学子们眼中多了一丝异色。
苏冷清今年二十一,刚刚考取一个秀才,又未被举荐为贡生,三年之后的乡试,能否中举还在未定之天。
倘若不能中举再等三年,二十七岁仍是个秀才,运气不好再来一次,老秀才就是这么来的!
这就似看到一个蒙着面纱的妙曼女子,众人都以为面纱后面倾国倾城,谁知道卸下面纱却是一个半老徐娘!
苏冷清从小家逢变故分外敏感,众人眼中那点减退的热情和结交兴趣,统统让他尽收眼底。
骨子里的傲劲上来,苏冷清嘴角扬起讥笑,起身推说自己还有事,也不理那些假意挽留拂袖离去。
那一日虽然飘雨,但苏冷清带了雨伞,撑开伞儿沿着河面前行,不知不觉来到风筵说的那个渡口。
苏冷清站在桥边,百无聊赖等了一会,就见河面摇来篷船,撑船的是位姑娘家,将船慢慢靠了上岸。
一位学子从篷船里出来,半边身子缩在伞下,苏冷清只看到他上岸前又依依不舍跟女子道别,并用他修长手指替她捋开额前被雨水打shi的长发。
苏冷清对此皱了眉头,光天化日之下,学子此举有伤风化,而那船娘也不检点,怎可任他这般轻薄?!
那学子走了之后,船娘水汪汪的大眼睛,含娇带羞地望过来,并用软软姑苏口音,问客官要不要坐船?!
苏冷清在茶楼受了气,此刻心中正烦闷着,索性就坐了她的船,沿着姑苏河道往前,看着雨中风景解郁。
其实也没什么风景好看,两岸都是灰蒙蒙一片,苏冷清多看一会便觉无聊,一仰头看到撑船的姑娘,蛮标致的鸭蛋脸,眉心一颗朱砂痣,水灵灵的大眼睛,两片薄薄樱桃唇。
这是苦命当了渔家女,要是生在闺阁当个小姐,读书识字琴棋书画,倒也不辜负那江南美人的名号。
过了千秋亭便到了当初他们落脚的雁来客栈,苏冷清就在此处下了船,一只脚刚刚迈上客栈台阶,就听到风筵的招呼声:“外边雨大,客官快上来,您的马匹呢?我去牵过来……”
雨天别人都躲在屋檐下,就他一人跑进跑出,脚上穿着一双草鞋,半边身子都shi掉了。
等看清伞下人,风筵不由笑道:“你怎么来了?!”
苏冷清淡淡道:“附近有家书院,我想过去看看,正巧路过这儿,就进来避避雨!”
这会子下得大了,苏冷清有点后悔,早知道不出这趟门,花钱坐船吹冷风,真真是个傻子。
风筵道:“哪家书院?”
姑苏学子蔚然成风,书院学社也有不少,风筵来此已有半年,对这一代都摸熟悉了。
苏冷清信口道:“开宗书院!”
风筵笑道:“那家书院离得远了,在狮子山脚下呢,这会子是去不成了,外头风雨挺大,你先在堂内坐下,来盅黄酒暖暖身子,瞧你这手凉的……”
方才接过雨伞时,无意碰到苏冷清的手,冷冰冰没一丝热乎气。
风筵自然是心疼他,只管将人带进大堂,引他去那背风的座儿,温了一盅黄酒和一碟花生米。
门外又来了客人,掌柜在一旁喊他,风筵爽快地应声。
苏冷清道:“你只管去忙,我自己坐会儿!”
风筵把毛巾往肩上一搭,笑得浓眉弯开了,道:“成,有事叫我!”
苏冷清喝了半盅黄酒,身子渐渐暖和起来,拿眼睛去寻风筵的身影,就见他牵马引客跑进跑出,干得都是客栈内最底层的活计,也难怪他这么容易就找到活了!
等稍微闲了一点,风筵又拿来佐酒菜,一碟子卤豆干,一碟子干牛rou,看得苏冷清蹙眉道:“不想领工钱了?”
风筵豪爽道:“人都坐下了,还在乎这一顿,吃饱喝足了再说!”
苏冷清道:“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