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枣子不出声,默默地梳理黑且硬的长发。昨晚的记忆陆续回到了脑海里,那些狂乱和放肆的举动,自己的叫声和雷守诺的yIn靡话语……他现在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原来圆房是这样子的,自己之前所想的实在太微不足道了。而且,他终于知道脖子上胎记的颜色为什么要用能吃的染料描了,因为,根本就是给人吃的。
越想越丢人,枣子紧紧抓着雷守诺的头发,停下了动作。
雷守诺疼得龇牙咧嘴,却忍着不发出声音。他拍了拍枣子的膝盖当做安慰,又唤了一声:“枣子……”
“在……”
“还疼么?”
“……”枣子狠狠揪了一把雷守诺的耳朵。
雷守诺虽痛犹乐,大笑开怀。总算将人彻底收了,以后想吃就吃,想逗就逗,小小的揪耳朵算得了什么。
两人又闹了一阵,枣子主动喊停,他笨拙地将雷守诺的长发梳好。绑发绳那里耽误了一点时间。
梳好头发之后,枣子忽然发现自己脖子上痕迹明显到铜镜都能照得分明,不得不用绢布围了起来。雷守诺委屈地露出自己领子下的小半截脖子,那里几道血红的抓痕也不可小觑。
扯平了。枣子偷看了一眼自己的指甲,想着改天要剪掉磨平才行。
最后,为对方检查一遍,他们一起离开房间,到了堂屋。梅小爹刚梳洗好,坐到了主位上。
枣子连忙用雷守诺早备好的热水泡了一壶茶,一人端一杯,在小爹面前跪了下来。
“小爹,请用茶。”两人异口同声道。
梅小爹接过茶饮下,心满意足道:“好了,你们快起来。枣子,以后你就真正是我们家的人了,赶快让小爹抱上孙子,知道吗?”
枣子连忙应是。其实他还不知道生孩子是怎么个生法呢,毕竟他以前没听说过男人生孩子的。他想过很多次,但是想不明白,也想不通,正如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会来到这个世界。所以最后他决定顺其自然。
俗话说,傻人有傻福。不聪明的人有时候反而能乐天知命,少许多烦恼。
梅小爹对雷守诺说:“那些帮工孩子昨天帮了大忙,你等下去巡山记得给他们派红包。”
雷守诺也连忙应是。
三人坐着讲了一阵,又吃了粥,雷守诺回房间拿了东西出门做事去了。好些宾客还要他安置,也有不少人要答谢,有得忙呢。
枣子回房间包红包,准备等下去给村里的人还礼,回来之后还要洗衣服。梅小爹没什么事要忙,进厨房炖汤。
汤水煮开,梅小爹掀开锅盖,扒出两根比较粗的木柴,让火小下来,慢慢熬。
他走出厨房,见俩孩子的房门半掩,心里疑惑。他走到门边,敲了几下,“枣子?是你在里头吗?”
没人回应,他推开门,却见枣子晕倒在地,不省人事了。他连忙把人抱回床上盖上被子,叫了好几声都没反应,他改而掐人中,枣子轻咛着转醒了,但是看样子也是迷迷糊糊的,脸色红得不对劲。
他往额头一探:糟糕,发热了。“枣子,哪里不舒服?”
“好累……没力气……”他刚刚见到地上有一条发绳,蹲下来捡了,再站起来的时候突然眼前发懵,之后什么都不知道了。
梅小爹关好门,跑到村头花家找花大夫,又托别人去叫雷守诺回家。
早上见枣子脸颊飘红,他还以为是这孩子害羞,没为意,没想到竟然是病了。
花大夫看完诊,雷守诺满头大汗地赶到,捉住就问:“怎么了!花大夫,枣子怎么了?”
花大夫道:“你别急,圆房后发热是正常的。”
雷守诺松了一口气,不放心地问多了一句,“真的?没别的地方不妥?”
花大夫悄声道:“真的没事,硬要说的话,就是你这个臭小子Jing力太好了。下次留点力吧,你的阿大可不是铁打的。”
雷守诺咳了几声,这才肯放花大夫走。梅小爹终于放下心来,踮脚敲了雷守诺额头一下,“教你乱来!”
“儿子知错了。”
梅小爹没好气的说:“你这孩子……我刚才也太慌了,怕枣子哪里不妥,忘记了有些人圆房后会发热。”
“儿子保证绝对不会有下次!”昨晚是他人生中的第一次,也是与枣子的第一次,再加上喝得醉醺醺的,才一时失了分寸。不过这些都不是借口,他错了,下次要多多克制。
花大夫离开的时候没开药方,说枣子休息几天就会痊愈。雷守诺实在放心不下,带上刚才的诊金上门找花大夫开点调理身体的药。没想到花大夫前脚刚到家,后脚又被人请去了。
雷守诺将钱交给花家阿大,“花大夫什么时候回来?”
花家阿大喝停到处捣蛋的儿子,回道:“这我就要问你了,是你的兄弟祝家大少爷请去的。”
雷守诺怔了一下。他今早只来得及给帮工孩子们发红包,山下的宾客还没去拜访呢。
“祝家随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