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
“殿下慢走。”
祝虞走到门边停下,道:“若是有什么需要,就到府上来找我。”
“是。”
秋遥看着祝虞渐渐远去的身影,心道:应该没有什么需要了,主人万事小心为上。
……
王之焕回到院子的时候,秋遥正在和宋酒说话。
等他进去的时候,秋遥起身行礼道:“五郎君先行离去,倒是比秋遥晚了一步。”
王之焕看向宋酒,问:“你们认识?”
之前在樊楼一见,他以为秋遥不是什么重要人物便先行离去,没想到这个时候在这里再次见到了。
宋酒颔首,却不说话。
她在和王之焕生气。
就因为上一次去了祝虞的府上,他禁了她的足,要不是今日秋遥到这里来,她连外面的太阳也见不着了。
“还在和我置气?”王之焕上前去,塞了东西在她手中。
“这是从大相国寺求来的温玉,对你身体好,戴着。”
秋遥在一边偷笑,原来是特意去了一趟大相国寺。
窦小六悄悄拉着秋遥出了院子,留他们两人在院中。
“宋锦泽抓到了?”宋酒没有拒绝,将温玉揣进袖中。
王之焕扶着她,“抓到了,巧的是你认识的秋遥就在樊楼。”
宋酒总算松了口气,“抓到了就好。”
“阿酒……”
王之焕伏在她的肩头,低声喃喃:“什么时候你才能好好地同我说说话,哪怕一句也好。”
他的手就环在她的腰间,很暖,她的肌肤能感受到他掌心的热气。
可是,如今,她能和他说些什么呢?
除了和他说一些正事之外,别的话说出来就像是在冷嘲热讽。
既然会惹得双方都不舒服,干脆不说的好。
“阿酒,等京城的事情都安排好了,我们就去漠北吧。一辈子住在那里,好不好?”
几近乞求。
高高在上的王之焕,何时变得如此卑微?
她的心狠狠的抽痛了一下。
疼出了泪。
“又疼了?”
王之焕的手掌覆到她的心口上,紧张的问。
宋酒伸手去拉住他的手,关节处的骨头在指腹下滑动。
他在求她啊,是她把王之焕变成这个样子的……
她点点头,“好,我们去漠北。”
王之焕开心的笑了。
宋酒的心仍在抽痛,不是身体的缘故,而是因为王之焕。
只有五个月了,兀鹫山上的去伏草很难得。
她活下来的机会很低。
不如在剩下的五个月里,对他好一些吧。
以后的岁月里,她便不复存在了。要对得起到这个世上走一遭才行啊,虽然有些不甘心。
“让阿琢过来吧,这些日子他一定憋坏了。”
王琢一直想进来,可是宋酒不想见她,便一直被窦小六想尽了办法拦在了外边。
王之焕笑着点头,却不肯从她的肩头挪开,手一直紧紧的抱着不松。
“什么时候酿一坛留仙酒吧,只喝一次,不够。”
宋酒想起了那个在漠北白衣飘飞的身影,留仙酒就是为了他而酿的。
可惜那位少年却喝不到,留仙留仙,就是想要留住他。
“我们提前一个月去漠北吧,我酿给你喝。”
等酒酿好,再开封,便是明年的事情了。
那样,也不错……
王之焕埋在她的秀发间,深深吸了一口香气,声音低低的,很撩人。
“在祝家酒宴上初见时,我远远的就看见了你。那时候我就在想,分明从未见过你,怎么会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后来我才知道,那是缘分。”
宋酒低头发笑,“我那时见你的眼神,冷冷的,能冻死人。”
想起初见的种种,宋酒不禁在他的怀中一抖。
他那个时候还威胁她来着。
“往后尽量少和十三皇子往来,他不简单。”
宋酒听出他话里有些火药味,笑问:“你们今日闹僵了?”
祝虞去抓宋锦泽,听秋遥说王之焕也去了樊楼,他们应该是碰上面了。
“闹僵还不至于,总之你和他保持距离。”王之焕咬牙切齿的说道。
宋酒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但以祝虞的性格,应该不会为难王之焕才对。
“眼下你可是朝中的一员,可不能得罪了他。祝虞虽然刚从民间回来,但手段丝毫不逊于皇宫的那些子弟。皇上将来会将天下托付于何人,你我都不能保证,至少目前你不该和他站在对立面。”
王之焕没有接她的话说下去,“你若是觉得闷了,我让钱改容来这里坐坐。”
窦小六在月门外偷听,一个劲摇头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