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乌黑的铜木门。
扇门吱呀呀的朝里去,露出来一处雅致的小院儿,石板铺的地十分干净,前左右各有一处房间,他们仔细检查了一番,云卿便同那牙侩出去交涉了,留着师徒二人慢慢收拾行李。
没多久,云卿满脸喜色的回来:“怎样,是不是比客栈舒服多了。”
明理点头答应:“是啊,住这儿倒是十分方便,会贵很多吧,咱们的钱还是要节省些好。”
云卿摇摇头:“不,反倒比那便宜呢,只是在这茶水饭菜都得自己烧了,算是单收一个留宿钱。”
明理缓了脸色:“这些都好说。”
当下,三人收拾好了床铺,烧了茶水,随便吃了些东西,便各自睡下了。
夜里,明理做起噩梦来,梦中那御龙卫竟也变成了僵尸,任凭自己拿剑砍杀,他却依旧步步紧逼,那短须的校尉冷嘲道:“速速偿命来!”便扑了上来,明理挣扎着从梦里醒来,喘着气抚着胸口,让心跳慢慢恢复正常。
她躺平身子,却怎么都睡不踏实了,鸡叫三声,窗外慢慢透了些亮进来,她叹了口气,索性从床上爬起来,洗漱一番,便轻手轻脚的拎个竹篮出门去了。
趁着中秋,不如给大家改善下伙食吧,这便是她目前要做的。
明远是闻着螃蟹香味儿醒来的,他揉着惺忪的眼跑到厨房,倚着门框却不进去,生怕打破了眼前这幅绝美的“美人烹饪图”。
但见明理头上勒着蓝底白色小碎花的发带,两鬓垂着两绺细软的刘海,一双衣袖高高的挽在大臂处,露出白藕般的手臂,着了一身鹅黄色的衣裙,腰间系了一张桃色的围布,因为劳作还有水蒸气的原因,脸颊泛着橙色,此刻正在用手揉搓着一个个白嫩的小汤圆。
他看得痴迷,把蟹香味都给忘记了,明理放下手里的糯米面,正准备把蒸笼从锅上端下来,一抬头,便瞧见了发着呆的明远。
她大声喊道:“阿远,既然无事,来跟我搭把手吧。”
明远回过身,慌忙摆摆手:“噢噢,好啊,师父,等我先去洗把脸。”说着,就跑掉了。明理叉了叉腰,朝着那背影叹了口气,便继续包汤圆。
待他回来,便帮着撤掉了蒸笼,看着灶台的火,准备烧开水煮汤圆。
“师父,这汤圆和寻常的有什么不同吗?”明远添着柴火,抬头问。
“当然不同了,我呀,去集市上买了桂花酿,和着这芝麻团成馅儿,再用米酒煮汤,那简直是人间美味啊。”明理得意洋洋的说。
“师父,若是以后你要开馆子,我来给你当苦力啊!”明远马屁拍的及时,明理自然听得心满意足。
“我闻着都要流口水了。”
窗外传来云卿的夸赞,明理听了只是笑,也不答话,边将汤圆滚入沸水里,那勺子慢慢的推着,防止粘锅。
“中秋的螃蟹自然肥美的紧呐。”云卿竟然撸起袖子就要掀那蒸笼的盖子,明理一掌拍掉那只手,佯装生气:“还没到时间,不能打开。”
云卿一脸糗色:“啊呀呀,大厨说了还没到开饭时间。”
明理被他逗乐了,笑道:“马上就好,你快去把院里的桌子收拾下吧。”
“得令。”云卿抱拳答应,拎起衣摆,迈着圆场步子出了去。
“真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闲啊。”明理夹着肥硕的蟹黄蘸着调味,不禁感慨道,有多久没有这般舒心的吃过饭了。
云卿剥着蟹壳,道:“若是再有些美酒便更好了。”
明远舀着汤圆吃,说道:“明明配上师父的米酒汤圆更适宜,云公子莫要再提谬论了。”
说罢,三人都笑起来,是啊,珍惜当下才是俊杰。
第二日,刚过了下午,夕阳还没浮出来,四周便已热闹起来了,年轻女子的笑语如风铃般悦耳。
“明姑娘,可好了?”云卿站在明理的屋外,一脸局促,他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穿了件崭新的砖红色圆领袍,发髻梳的光滑黑亮,额间罩着半面网巾,白净的面庞上两道微微蹙起的浓眉出卖了此刻紧张的人儿。
“好了好啦。”女子的声音涨满了愉悦,宛若一只脱笼的橙色雀儿从门里跳了出来,但见她穿了一件碧色的上袄,外面罩了件绣着彩蝶戏花的橙色比甲,下面是条孔雀绿的褶裙,头上梳着高高的小髻发,插了支百花簪,两颊飞着粉粉的红晕,煞是可爱。她一个不着紧,险些撞进候在门外那人的怀里,明理抬头看着眼前的俊朗公子,拖着腮帮子傻笑了两声,两人便尴尬的立在了那里。
云卿轻咳两声:“我们去催下阿远吧。”
“啊,好啊。”明理挤出笑容,连连点头,“那我先过去看一下啊。”说罢,跑着小碎步去了西边的屋子。
“阿远,快点啊。”她敲着窗户,心想这小子今天怎么这般墨迹。
“师父,你和云公子先去吧,我一会儿去找你们。”少年慢吞吞的答话。
“那哪儿行啊,你知道去哪儿找我们吗?快点出来!”明理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