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
“老爷,你当真是要打死子楚吗?”大夫人转过月门,瞧见被打的趴在地上的薛子楚,心疼的冲了进来。侍卫拦的时候,大夫人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侍卫更不敢碰大夫人。
大夫人直接冲到薛庚年跟前,挡在薛子楚前头,“你怎样忠于朝廷,报效朝廷,我都不管。我的两个儿子已经为了报效朝廷,战死沙场,你是连我这唯一的儿子都不愿留给我。”大夫人说到伤心处,已哭成了泪人。
巧虞拿着帕子给薛子楚唇角沾血,大夫人看着心揪的疼。薛庚年连教训儿子,都要被阻止,他便要大夫人知道,他为何要打薛子楚,让她知道这个中厉害。
“你可知他犯得错是灭九族的,你今日如此维护,便是害了他。”薛庚年也怒了。
大夫人道:“千错万错,都是我这个做娘的没教好,老爷今日要打子楚,那就先把我打死。”
“夫人使不得啊。”巧虞和月烟等人都跪在地上求情。
秦萝虽是野惯了的大小姐,不遵守礼数,但也不是那种做错了事就要别人替她承担的。眼见这一家人因为她这首打油诗要反目成仇,她也觉得愧疚。站了出来,“这诗真是我写的,又拿了薛公子的名章盖了上去。薛老爷要打要罚,秦萝悉听尊便,绝无二话。只是薛公子实在冤枉,老爷要打就打秦萝好了。”
大夫人看着秦萝,伸手就打了秦萝一巴掌,道:“我薛家带你不薄,不追究你秦家欺婚,你还想灭了我薛家不成。”又看向薛庚年,“我们子楚何时做过出格的事来,自从这个女人进了我们薛家,便没有一日安生。她既已承认此事是她所为,老爷该是问她,而不是打我的子楚。”
说着,大夫人便吩咐人,将秦萝绑了,连同这打油诗一同交给官府查办,又对薛子楚道:“你立刻写一封休书,与她断绝关系。”
薛子楚攒足了力气道:“够了,不就是一首诗吗?我写了就是写了,不必为我辩解。父亲,请责罚子楚。”若真叫母亲这么做了,秦萝哪里还有命可活,不仅如此,还会连累秦家。他宁可自己背着,也不能叫母亲这么做。
薛庚年命人把大夫人拉至一旁,举起棍棒,一下一下的打在薛子楚身上。
巧虞跪了下来,哽咽着:“公子腿脚不好,老爷今日下如此重手,会要了公子的命的。”
薛庚年每打一下,薛子楚都喊一声,“父亲打的好。”大夫人不忍,便要一头碰死在薛庚年面前,巧虞护着薛子楚,也挨了几棒子。
大夫人从侍卫的腰间夺取了刀,横在脖子上,“老爷当真要下此狠心打死子楚,那我今日便死在你面前。”
在场的丫鬟和大夫人都哭哭啼啼,薛庚年扬起的棍棒始终没有落下去,他看着长孙卫衡那坚定的眼神,恼怒的把棍棒丢了,“慈母多败儿。”愤怒离去。
大夫人看着薛庚年离去的背影,这才长舒一口气。叮当,刀片落在地上,大夫人腿软的瘫坐了下来。
薛子楚被送回了住处,秦萝也跟了过去。但秦萝只跟到了门外,便被巧虞狠狠的将门关上,把她拒之门外。
秦萝不知道薛子楚的伤势,便不安心。她在门外来回踱步,请来的大夫进去了许久,一炷香都过去了,还没有出来。她走到大门右边的竹林旁的石头上坐下,望着大门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
吱呀,门的声响,就像救星一样响了起来。秦萝嗖的站起身来,巧虞吩咐粗使丫头送送大夫,看见秦萝时,瞪了她一眼,把门又死死的叩住了。
秦萝跑到大夫跟前,“大夫,他的伤势如何?”
大夫看着秦萝着急的询问,便道:“公子断了一根肋骨,我已为他重新接上。只要好生养着,再换着我荣生堂膏药,不出三个月便可好了。”
听大夫这么说,秦萝这悬着的心,稍稍放了下来。但是她害薛子楚至此,这份愧疚却是抹不去的。
大夫人自那日后,便病倒了。薛庚年自那日离开后,好几日没有归家。一时间,也无人再去问津秦萝的过错。
她叫住了要将她衣服拿去清洗的紫竹,“紫竹,你说这断了骨头,吃什么能增补身子,好的快些?”
紫竹抱着衣裳,站在那想了想,“我小的时候摔断了胳膊,我娘给我煮过骨头汤,说是这个最补骨骼了。最好是煮牛骨汤,这叫吃什么补什么,很快就能好了,比药还奏效呢。”
秦萝靠在门框上,眼睛提溜转了两圈,便对紫竹道:“你快别洗衣服了,去帮我买些牛骨来。”
紫竹纳闷,“小姐要牛骨做什么?”
“你别问了,快去快去。”
彩画走了过来,“紫竹姐,你把衣服给我吧,我拿去浆洗。”从紫竹手中接过衣裳。
秦萝等紫竹买回骨头后,一股脑便钻进了伙房,整整一个下午都不见人影。秦萝守在炉子旁边,时不时检查着炖锅里的骨头汤。她从未下过厨房,哪里知道这做厨子也是苦差事。
前两回生生把骨头汤给熬得一丝汤汁都没有了,还骨头成了碳。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