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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庚年他不是不知这首诗能给薛家带来怎样的灭顶之灾,当今圣上重文轻武。可一个国家,却不能没有武力捍卫,故而薛家又手握重兵权,还是备有权势地位。
薛家是百官眼中的rou,看似朝堂平静,却是早已私下互相撕咬,从未停歇。有许多人都在看着薛家有一日大权旁落,这首打油诗若是被皇上瞧见,那便是灭九族之罪。
王宁理道:“将军不必谢,当年若非将军,也没有宁理的今日。此事我已封住了那艺伎的口,生怕再有什么事传出,届时便不好应对。”
薛庚年与王宁理道别后,便上了马车命人赶马车快些。
薛子楚今日鲜少的没往外头去,原是凤落知今日出门拜友,不在家中。一大早便托人送来了消息。他便享受最后的秋日阳光,一个人闲聊的摆着棋盘。
秦萝突然出现,拖着两根木杖,“还在下棋啊,多无趣。”
“你来了,快坐。”薛子楚指了指一旁的坐凳。
秦萝走了过来,道:“整日下棋多累了,今日不如运动运动。”她挥了挥手中的两根木杖。
薛子楚放下手中的棋子,看秦萝这么乐呵的,“这是什么?”
“给你的啊。”秦萝有些得意。
薛子楚倒是不明白,秦萝今日又想整什么幺蛾子,“给我木杖做什么?”
“我前几日问了一个老婆婆,如果先前会走路,摔了之后在床上躺了半年后便不会走路的腿能不能治好。那婆婆说,你可能是摔着了神经,如果想重新站起来,便要多走动,刺激神经活跃,慢慢就好了。”她那木杖递到薛子楚的手中。
薛子楚摸着光滑的木杖,雕刻着好看的花纹,看来秦萝很仔细的为他选用了木杖的材质。但是他不相信自己还能站起来,便道:“我用不着。”似有些不悦,若是能站起,他早就站起来了,在没人的时候,他无数次试着站起又跌倒,早就不报任何希望了。
秦萝是一番好心,见薛子楚这般,她知道,薛子楚一定是气馁。便耐着性子,把薛子楚丢在地上的木杖捡起来,“试试嘛,不试怎么知道不可以呢?我娘曾和我说过,人跌倒了不可怕,只要站起来就可以了。可怕的是跌倒了就躺在原地,任其腐烂。”
她本是好意,想要劝说薛子楚,说些话鼓励他,安慰他。谁知薛子楚反倒情绪上来了,“我说了,我不需要。”虽然他声音不大,没那么硬朗,但听着总叫人心里难过。
薛子楚见秦萝嘟着嘴,很伤心,他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谢谢你的好意,我有些累了。”他正要走,巧虞叫住了他。
巧虞走的脚步极其的快,“公子,公子。”看见一旁的秦萝,便也顾不得了,道:“老爷回来了,命人来传公子去祠堂。小厮说,老爷好像很生气的样子。”一般很少传人去祠堂,那里供奉的是列祖列宗,若不是犯了什么大错,老爷怎会传公子去那里。
巧虞聪慧,便知道事情不妙,她道:“公子你先去,我这就去找夫人来。”
薛子楚点了点头,他正要走,秦萝将木杖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打散了薛子楚辛苦摆的的棋盘。呼啦啦,棋子掉落一地,“我送你去。”
秦萝一路推着薛子楚往祠堂去,刚到祠堂院门前,薛子楚便被侍卫带走,将秦萝拦截在外。只听薛庚年吩咐道:“给我把门守好了,谁都不许进来,夫人来了也一样。”
秦萝瞧着薛子楚被带走,这气氛不妙。她见薛子楚刚被推到薛庚年跟前,薛庚年抬手便是打了薛子楚一巴掌。那一巴掌打的贼响亮,听着都疼。
薛子楚还不知父亲因何事要打他,薛庚年便把他从轮车上拉了下来,“你跪在列祖列宗面前,问问你的心,是不是诚心要害了薛家,你才心甘。”
薛子楚被拖行到祠堂门前,像是弃物一样被丢下,薛子楚道:“孩儿犯了何错,竟惹得父亲生如此大的气?”
“你还有脸问我。”薛庚年已经被气的头脑发昏了,他怒斥薛子楚,唾沫横飞。这雷霆暴怒,把门外的秦萝都给震得一愣一愣的。
薛庚年请出家法,也不听薛子楚的解释,朝着趴在地上的他狠狠地打了过去。每一棒子都打的那么闷实,“我让你记住,你身上流的是薛家的血。将来,是要继承薛家。今日你如此作为,是要置我薛家两百多条人命不顾,逆子,打死你这个逆子。”
薛庚年是习武出身,那下手的劲道可谓十足。即便薛子楚他本是有武功底子的人,也扛不住这夯实的打。
秦萝看不下去了,这薛家当真不是人待的地儿。这打自己亲生骨rou都往死里打,也不心疼。她好歹也是少夫人,她往里闯,那些人也不敢把她怎样。那些侍卫亮出刀来,“少夫人,老爷有令,不许入内。”
“好啊,我今日偏是要进去,我看你们是否真的要杀了我不可。”秦萝丝毫不在乎的往里闯,那侍卫被逼得只得王后退。
秦萝身子一闪,灵活的越过他们,一股劲冲到祠堂门前,一把抓住薛庚年的木棍,“你给我住手,你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