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老爷认个错吧。”
秦萝道:“打死我正好,打死了我就不用嫁人了。反正我没了娘之后,你们谁都容不下我,打死我了,我也正好去找我娘。”
“你——”秦志一口气没上来,被秦萝活生生给气晕倒了。
“爹,爹。”她手忙脚乱的掐着秦志的人中,让给紫竹叫人请大夫。
府中上上下下都在忙里忙外,今天发生了太多事了。秦萝在自己的西苑里头,坐在她时常爱爬的那棵树,坐在枝杈上,望着天空逐渐开始一天天变得饱满的月亮发呆。紫竹好一顿找才找到她,瞧见秦萝坐的那么高的树上,惊吓的劝道:“小姐,你快下来,那太危险了。”
秦萝无动于衷,在紫竹的再三规劝下,才下了来,“紫竹,我爹他怎么样了?”
“老爷没事,就是还没醒来,蔡夫人照看着呢。”秦萝点点头。
“大夫怎么说?”
“大夫说,老爷急火攻心导致供血不足才晕倒的,只要别再受气就好了,否则下一次可能有性命之忧。”秦萝问一句,紫竹答一句,“小姐,你那么担心老爷,为何不去看看老爷。”
“我怕爹他看见我再给气晕过去,呐,你都说了,不能受气。”
紫竹和秦萝一同回了屋子,“小姐,你既然不想嫁,为何不好好和老爷商量一下,今日这般闹腾,确实不理智。”
“这事到了这地步,蔡玉萍多半是给我爹吹足了耳旁风,我再去说不过是自找没趣。他是我爹,我比谁都了解他。”
后半夜,秦萝怎么也睡不着,左思右想,父亲在怎么说,对她很是疼爱的。父亲也是她在这个世上唯一的亲人了,她便悄悄披上衣服趿上鞋出了门。
一个人提着灯笼,走在夜色下,不知不觉便走到了父亲的住处。父亲病了,蔡玉萍怕影响父亲休息,便暂时搬到秦姝怡屋中住了,父亲有人换班守着。她走进屋内,不敢再往里走了,看见床榻上的父亲,头发有些白了,忍不住有些心酸,
“爹,我错了。”她声音微弱,“我不是不听话,我只是不甘心,在娘走后,你为什么要接受蔡玉萍,为什么要给她平妻的头衔,我就是为我娘不甘。”她记忆中,父亲是很爱母亲的,自打这个蔡玉萍的突然到来,害的母亲气的大病一场。
母亲觉得自己的病可能好不了,想着她还小,不能没有人照顾,父亲总归不如母亲贴切,在蔡玉萍哭着央求母亲,什么都不求,愿意做个妾侍侍奉他们二人,母亲向来心软,不想让父亲为难,便答应了。
蔡玉萍虽然积极的照顾着生病的母亲,可是秦萝就是接受不了。母亲的去世,让她更加怨恨父亲和蔡玉萍,尤其是这个蔡玉萍。所以她叛逆,她任性,只是不想大家都好过。
——
三天后,薛家差媒婆将生辰八字送来,换走了名是秦姝怡的名,生辰却是秦萝的。择定了良辰吉日,八月十二是出嫁的日子,八月十五是中秋佳节。可真是够快的,日子掰着手指头都能数得清楚。
秦萝怕父亲再受到刺激,暂时妥协了她嫁去薛家的事。反正她没有秦姝怡那种盛名在外,她也不在乎什么了。要么再克死这个薛公子,要么就想办法让薛家休了她。
话虽这么说,秦萝这么想,薛家却是认真的。那上好的头冠和嫁衣,可不是人人都能穿的起的,薛家人送到了秦姝怡的房中,薛家人走后,会有下人再送到秦萝这里来。
秦姝怡趾高气昂的看着秦萝道:“若非是我,你还想穿这么好的嫁衣明媒正娶?不被人烧死就不错了。”
秦萝双手一抄,“秦姝怡,你可别得寸进尺了,你要明白我可是替你出嫁。那薛家公子什么情况相信你并不比我知道的少,我告诉你,你再敢来惹我,你自己嫁去。”
秦姝怡见秦萝这吹胡子瞪眼的样子,吓得一个踉跄,“哼。”转身走出了秦萝的屋子。
大婚这日,薛家的花轿早早就到了门外。穿戴整齐的秦萝坐在秦姝怡的屋内,门外迎亲的见新人久久不来,便又找人去催媒婆。
媒婆也是着急了,在门外叫门叫了很久,这是不合规矩的。就在媒婆不知第多少次唤时,她让紫竹开了门。
媒婆走进去,一脸谄媚的道:“这新娘上轿前是要哭嫁的,这是规矩。”
秦萝果断拒绝,“哭不出来。”
“这......”媒婆牵了这么多年的红线,还是头一次遇见这样的情况,一时间有些为难。门外有人催,媒婆只好省去这一礼节。牵着秦萝走入正厅,拜别双亲。父亲拍了拍秦萝的肩膀,没有说什么,倒是蔡玉萍,假惺惺的抹着眼泪,“姝怡啊,到了那边,可是要尊重公婆,敬重丈夫,恪守妇道,相夫教子,娘的心肝宝贝哦,今天就出嫁了,真是有些舍不得。”
秦萝险些听的吐出声来,论演戏,这个蔡玉萍可真是一绝,整个天佑皇城找不出第二个来。
拜别完,秦萝才被媒婆牵着走到大门口,然后背着秦萝上轿。随着鞭炮声响彻秦府外,花轿跟着晃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