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侧的郑狄月融入不进去。
柳倾和还算客气,也递给他了一份烤rou。郑狄月接过道了谢,却也没有吃,只说道:“晚上督捕司还有些案子要处理, 晚辈就陪您了, 婶婶。”
平氏刚刚在郑狄月的帮助下, 猜对了不少灯谜,顺利拿到了一盏八面祥瑞貔貅的花灯。这会儿她正乐着,见郑狄月说有公事,不敢阻拦, 只笑着道:“既然你有公事, 只管回去就是。改明儿你若不忙, 可千万要来我家坐坐,婶婶给你做漠北菜吃。”
“多谢婶婶,他日晚辈定会前去叨扰。”郑狄月再三辞别平氏周氏, 抬眸对上夹着烤rou吃得正香的贺兰叶,些许遗憾随着这一夜的花灯锦簇,也悄悄收敛。
“告辞。”
贺兰叶还未来得及咽下口中的食物与他辞别,郑狄月已经深深看了她一眼,拱了拱手,毫不留恋转身走进那璀璨斑斓的花灯光晕下,一个人渐行渐远。
一大家子在花灯会上玩到深夜,已经过了桃儿杏儿平日睡觉的时候,一行人才提着大包小包一路说说笑笑回小东楼。
镖局的镖师们和小匪头们勾肩搭背出去玩乐,少女们也不见人影,整个家空荡荡的,倒显得贺兰叶他们回来的还是早的。
一进屋,贺兰叶赶进儿就挽了袖子往厨房走,边走边边叮嘱平氏:“娘,您迟些睡,我去给您下碗长寿面。”
“好,那为娘就等着吃面。”平氏笑呵呵应了,又拍拍贺兰寒,叫他去挖地下去年埋得酒出来。
“我给你打杂。”
柳倾和也挽了袖子,笑yinyin撵了上去。
厨房不大,点一盏灯就足够照亮整个房间。
还在年节里,厨房里的食物充足,贺兰叶上下翻翻,找到今早儿买来的虾,麻利去壳抽线,洗了一碟虾仁备用。
柳倾和在洗小青菜。比起贺兰叶麻利的手脚,他才是有些生疏,流水冲着菜叶,还弄了自己一袖子。
那边贺兰叶已经备好了几个配菜,看了眼还在和菜叶子做奋斗的柳倾和,忍笑收回了视线。
大灶退了火,这会儿要重新生火,贺兰叶三俩下就勾起了火堆,抬手叫柳倾和过来。
“你过来看着火就行。”
她可不敢叫柳倾和继续洗菜了,洗的菜叶子都看不清原型了。
在这种事情上被嫌弃了的柳倾和无奈放下菜叶,坐在灶火前,拨着火棍,看了看贺兰叶开始和面擀面,饶有兴趣:“你倒擅长这个?”
“哪有不擅长的!”贺兰叶把擀面杖用的很顺畅,一边擀着面,一边抬手摸了摸鼻尖,怀念道,“我学的厨房里头的第一个本事,就是下面了。”
大锅中水逐渐在烈火下烧的沸腾,贺兰叶手中的面条也做好了,轻缓下水搅了搅,在另一个锅里头倒了油,边炒着配菜边慢慢说道:“……我小的时候不爱厨房物事,我娘也不逼我,只说我要学会做面,每年家里人生辰,我给做长寿面。”
锅中菜入了色,贺兰叶撒了配料翻炒了会儿,起锅装盘,捞起一碗面,把菜与汁缓缓淋在上面。
一碗色香味俱全的长寿面,冒着热气,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贺兰叶随手拍了拍掌心,嘴角一勾:“好了。”
柳倾和看了看长寿面,忽地后悔不已:“去岁我为何没有告诉你我的生辰!白白错过了一碗面!”
贺兰叶哈哈笑道:“去岁我可未必会给你做面。”
“那可不行。”柳倾和直接缠了上来,紧紧抓着她的手腕,目光炯炯有神,“算你欠我的,今年我的生辰,我要吃两碗你下的面。”
“你确定?”贺兰叶面色有些古怪,慢悠悠道,“真的要两碗?”
柳倾和斩钉截铁:“两碗!”
贺兰叶嘴角一勾:“好啊,到时候可不许说吃不下。”
小两口端着长寿面出去的时候,庭院中摆了一桌。桃儿杏儿已经去睡了,平氏周氏与贺兰寒坐在一桌,桌上摆着花生瓜子核桃仁,还有一坛刚启封的酒。
这是平氏多年来过生辰亲人最多的第一次,难免高兴,喝上了头,牵着贺兰寒的手絮絮叨叨:“我的儿!你妹妹已经成亲了,如今就是你,可教为娘头疼。你可要好生瞅瞅,寻个品行醇厚的好女子日后相伴一生才是。为娘不能看你一辈子,你身边总要有人陪着才是。”
贺兰寒只有答应的份:“娘您放心,儿子知道了。”
这边刚把儿子搞定,平氏一扭头,又牵着贺兰叶的手,眼神却落在柳倾和身上转了一圈,用所有人都听得见的声音小声耳语:“我的儿!咱女婿长得这么好,咱小孙孙肯定也好看。你寻摸寻摸,什么时候要个孩子?”
贺兰叶已经被催了几次了,淡定得很:“快了。”
“光说快了快了,你怎么不付出行动?”平氏恨铁不成钢,戳着贺兰叶脑门子气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前些日子,你见天儿往那几个姑娘房里头钻!你说说你,你和人家姑娘一道儿睡,我孙孙从哪儿来?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