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眯眯的黑羽了。
罗家沝手插着裤袋,抬头看了看明晃晃的太阳,考虑要不要直接这样走掉了事。那个老妖怪一个人回去也不会有问题吧?就算是变态什么的,遇上他,倒霉的应该也不会是他吧。
“啊——抱歉,”不小心被人撞了一下,随后一股淡淡的花香飘了过来。
很漂亮的一个人,罗家沝的眼神被他眼角的那颗红痣晃了一下。
“没,没关系。”罗家沝感觉舌头有点不灵了。
“真可惜,”美人叹了口气,左手扯了扯怀里的蓝色花朵,“枯萎了。”
随着他的动作,罗家沝看到美人怀里那束干枯的花朵,泛黄的淡蓝色□,苍白的花球,可以依稀看见以前的美丽。
低头嗅了嗅花朵,“不过死掉了就是死掉了呢。”自言自语般毫不留情的将刚刚仿佛还珍惜般的花束丢掉,转身离开。
罗家沝惊惧着,是了,他为什么觉得不对劲,因为依稀记得那个人怀里最开始的是一束新鲜的花朵,什么花会在一夕之间枯萎?
“最好不要碰喔,”伸出的手被一个伞顶锥挡住。黑羽蹲在一旁高高的花坛上,笑眯眯的说着,“花里面——可都是有虫的喔。”
仿佛为了印证般,一个细小的暗红色虫子钻了出来,在耀眼的阳光下“哧——”的一声,从燃烧到灰烬亦不过一秒钟的事情。
☆、虐杀(四)
“谁杀了知更鸟。”
“什么?”罗家沝被毒气的太阳和刚刚的事情弄的头昏脑胀,清醒过来听到的却是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黑羽撑着伞在花坛上歪歪扭扭的走着一字步,“我刚刚唱的歌。”
“伞怎么没还回去?”看着走着撑着伞在花坛边走着一字步并明显乐在其中的黑羽皱着眉头问。
“啊!”踮着脚尖旋转回身,笑着举得高高的说,“礼金,礼金。解决事件的礼金。”
于是罗家沝在依旧莫名其妙和头昏脑胀下和黑羽在热心的狗腿下属的帮忙下顺利的返回了基地。
“哦呀——这么晚了,想不到还有客人来呢,”男子笑着看着轮椅上的客人,“太心急了吧。”
“赫赫赫——”发出像是破风箱般的笑声,“十年了,不算急。”
男子笑了笑,礼貌的问道,“那么客人——今晚您需要些什么呢?”
“那个——,”女子指了指黑色秀气的花朵。
夜——很静,大多数的生物业已安睡,病房里只听得见隔壁间或一两声的咳嗽,或者是窗外树叶的摇曳的“沙沙——”声。
但是他,睡不着,他能够感觉到来自黑暗中的窥视。
他很幸运,同学会聚会的前天出了车祸,所以躲过了一劫。不然那些烧焦的黑尸里面就会有一个他。
这是值得庆幸的事,可是今天早上看见了罗青的消息,忽然感觉死神——并没有远离他们。
他是一名记者,负责X报上那个不起眼的灵异板块。因着常年浸yIn在这些光怪陆离的传说中,所以神经也比他人要来着敏锐。
“叮铃铃——”响亮的手机声打碎了寂静,他吓了一跳,惊惧的看着不紧不慢的耐心的响着的手机。要不要接呢?
他总觉得,接了,死亡便来临了。
手机依旧不紧不慢的响着,一般来说,时间也——太长了吧。
他咽了咽口水,隔着衣服捏着胸口挂着的玉佛,慢慢的——慢慢的将身子团成一团,缩在了床头的一角。
“先生,侬秀机响啦。”一口吴侬软语的病友敲了敲他的房门,“侬莫西吧?”他知道,这个是前天死掉的那个心脏病患者。
半生不熟的普通话。
他团的更紧了,没事,天亮了就没事了,只要有玉佛——玉佛呢?他的心开始砰砰的狂跳,心里只有一个念头,玉佛,玉佛。
没有,没有,到处都没有。
手机不紧不慢的响着,敲门声急急的传来。窗外、窗户也开始哗哗的响起来了。一定要快点找到,快点。
对了,对了,他一开始就放在胸口的,一定是掉到里面去了,只要拿出来就好了,拿出来。
你瞧——拿出来,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敲门声了,没有手机声了,什么也——没有了。这下子,安心了,他对着破门而入惊恐的看着自己的医护人员笑道,“没事了,什么都——没了。”
“怎么样?”三文推了推头顶的小睡帽,打了个哈欠道,“小罗子,还没好啊?”
罗家沝无奈的挂机,摇了摇头。
“哈——,凡事急不得。”三文一边向窝游过去一边宽慰着,“冥冥中自有注定。”
“先喝杯牛nai吧。”奇零将冒着热气的杯子放在了罗家沝的手边。
罗家沝点点头,捧着杯子缀了一口。
自己和奇零翻看了现场的笔录和照片,所以的一切似乎都合情合理的没有疑点,只是那个女佣的话,也就是第一目击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