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的雪呢,穿这么少不怕着了凉?”
“哦?”飞叶抬头看看她,快走几步打开门,眼里闪过一片欣喜之色。只见外头的屋檐回廊,皆覆了厚厚的一层雪被,曙光微露的天空,称上这满目的银白,竟有种远古的空旷与宁静。她深吸口气,大步走了出去,后头立时出现一串脚印,直通到前廷。
待飞叶练完剑回到屋子,柳若昔早已经穿戴整齐,站在窗前看着下人清理院子里的积雪,飞叶换过衣裳,两人便坐下用饭。
飞叶兴致勃勃地看了看安静喝粥的柳若昔,笑嘻嘻地道:“待会儿陪我去个地方可好?”
柳若昔偏了头看她,眼里带着疑惑,按礼,新妇只有在三日回门之时方能出门。
“昨夜的一场雪,彰德寺的梅花怕是开的正好呢,若昔以前可见过?”飞叶仿佛丝毫没有考虑柳若昔的顾虑,自顾自地说。
柳若昔眼睛一亮,彰德寺的梅花乃京中一绝,只可惜她从未得见,听飞叶的意思,莫非是想去赏梅?
飞叶自然没有忽视她脸上的惊喜之色,笑道:“用完了饭咱们就走,我已经吩咐林兴备好了马车,去晚了怕是要被别人挤出寺来了呢。”
柳若昔刚想答应,瞥见旁边几人惊慌着急的神色,不由黯淡了眼神,叹道:“你自己去就好,按礼,我是出不得门的。”
飞叶一愣,静默片刻后抬起头来,坚决道:“咱们从后门偷偷出去,整日关在这高墙之中,闷坏了怎么好?”
听月她们虽然着急,但顾忌以往的教训,也不敢开口劝她,只盼着新来的主子是个懂礼的,不会由着胡闹,却不成想柳若昔在飞叶的再三劝说下,竟点头答应,听月不得不开口来劝,却见飞叶一扬手,挑眉道:“谁也别劝,仔细我罚她抄书。”
几人一听,再也不敢言语了,以前她们劝的急了,飞叶便罚人抄书,抄那些厚厚的兵法,直到认错为止。如今听她又把“绝招”搬出来,也就不敢说什么了,只得漫腾腾的取了皮裘来伺候着两人穿的暖和些,只要别着了凉,她们也就谢天谢地了。
彰德寺在北郊的至通山上,不消半个时辰,马车便到了山脚,因为山上积雪甚厚,马车上不得山去,飞叶只得扶着柳若昔下了车,望着满山的积雪皱眉,对她而言,区区一座至通山自然不在话下,但柳若昔不会武,又缠了脚,想要上去却并非易事。
林兴看出她为难,四下里看看,不远处有几个人抬着一顶竹撵正往这边走,他眼睛一亮,上前指着那边叫飞叶看。飞叶转头瞧了瞧,那竹撵甚是简陋,看着也并不干净,她低头沉yin片刻,忽然抬起头来,带着明朗的笑容对柳若昔道:“抱紧我。”
柳若昔正对着满山的积雪出神儿,并没听清她说了什么,刚想开口询问,却突然惊呼一声,双手下意识勾住了飞叶的脖子。飞叶哈哈大笑,原来她趁着柳若昔不注意,竟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抱紧了,别摔下去哦。”说罢紧了紧手臂,提起一口真气,使出踏雪无痕的轻功,呼啸着直往半山腰的彰德寺去了。林兴惊的大喊一声主子,待他反应过来,飞叶早已跃出十几丈远,他咂咂嘴,“想不到爷还会飞呢!”挥手招呼了后面几个小厮跟上,慢腾腾的爬山去了。
柳若昔被抱在怀里才反应过来,飞叶身上穿着貂皮裘衣,暖暖的气息夹着淡淡的书卷香气扑面而来,耳边是飞叶强而有力的心跳,砰砰的节奏直让柳若昔红了脸。她试着又往里头凑了凑,仿佛埋进这个怀抱里,外面的严寒便不植一提了。
“若昔,我们到了。”飞叶带着笑意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柳若昔心头一颤,从飞叶怀里下来,眼前是黑漆的木门,灰白的墙壁,朴素无华,却显的庄严肃穆。门口的积雪早已被清扫干净。来来往往的香客游人,却丝毫没有冲淡了这里的清净淡然,两人相视一笑,不愧是闻名遐迩的宝刹。在大雄宝殿里上过香,两人并肩笑谈着往后山去。路上自然也有许多游人与她们同路,不时侧目看看这一对壁人,两人并不在意,仿若未见般径自说笑,突然前面出现一阵sao动,飞叶抬头去看,却是一个和尚正往这边过来。那和尚穿着破旧的僧衣,蓬头垢面,不修边幅,手里还拎着一个小酒坛,嘴里头哼着歌儿,摇摇晃晃的穿过人群,众人借停了脚步对这和尚指指点点,无非说些冒犯佛祖,成何体统之类的话。
那和尚对众人的话恍若未闻,颇为自在的灌了一口酒,来到飞叶两人身边的时候却突的止了步子,眯着眼睛上上下下的打量她。飞叶面对这和尚的无礼,眉头都不曾皱一下,她欣赏这和尚身上散发出来的潇洒不羁,面对旁人议论却仍泰然自若的桀骜风骨。和尚一手摸着下巴,绕着两人转圈儿,嘴里念念有词的不知说些什么,早有好奇心强的人往这边凑过来,飞叶嘴角噙着笑,想看看这和尚究竟想做什么,陡然一股压力迎面罩过来,那和尚摸着下巴的右手已锁向她的喉咙。 飞叶大惊,忙抬起右臂架开这一击,人已经带着柳若昔跃出两丈外。那和尚眼里闪过一抹赞赏,仰头喝酒的同时脚下生风,右手已向飞叶抓了过去。飞叶怕他伤了柳若昔,曲臂挡下这一掌,身子